第28章 替身

他像跨过了横亘在虚构与真实、艺术与生活的永恒河流。他又如何轻飘飘过去?

他恨不得立马去找迟燎。

可记得他的图吉利,他又拼命忍住,只打了个视频。

他第一次主动打视频。

迟燎却没接,他按应云碎的嘱咐早早睡去,消灭熬夜手工下出来的黑眼圈。

应云碎挂掉手机,思索了几分钟,问管家岛上有没有卖水粉颜料的地方。

岛上没有,但工作人员过于贴心,说派人下岛去买。

应云碎失了一晚眠,到第二天7点拿过水粉三件套,步履匆匆地离开别墅,走到东岸镜厅的观景台。

那是观日出的最佳地。

秋季的太阳刚升起,他刚好可以画一个晚到的太阳,送给迟燎。

他本就欠他个生日礼物。

水粉纸铺在亭台座椅,应云碎坐在地上,用木雕按住纸张角落以防吹走。他很快地调色铺底,忘记了自己身体羸弱也不觉得迎着海风冷。

时间凝固,他画得入神。

海潮声也大,遮住脚步的声音。

“云碎哥你在干嘛。”大衣骤然落到自己脊背,应云碎被熟悉的清冽又黏糊的声音吓得一激。

两个小时后就要当新郎官的人头发乱蓬蓬的,大衣脱了里面竟还是套随意的卫衣,笑眯眯望着他。

应云碎眨眨眼:“你怎么来了?”

迟燎兴奋地早醒,看到应云碎竟给自己打了个视频更兴奋。

他不知他有什么事,憋了两天等来的结婚日也不想再憋,决定提前先来悄悄见“新娘”一眼。

但新娘竟然不在,问管家才知跑来观景台。

迟燎以为应云碎是来看海,却没想到他在画画,艳红的薄日已经映在了水粉纸上。

但他好像对应云碎很会画画并不算惊讶,依旧明知故问:“你在干嘛?”

应云碎没搭理,想调出更暖的色彩,就像此时的天空和铺到地板的颜色。迟燎就也不说话了,蹲在他身边看他。

一时安静。但两人的呼吸都舒畅且均匀。

直到应云碎手指不小心沾了颜料,对迟燎说:“给我张纸。”

迟燎没带,就大喇喇把卫衣往外拽了下:“你擦到我衣服上吧,我反正待会也要换西装,我不讲究。”

见应云碎不情愿,他又把自己脸的那尊小木雕拿起来,带着显摆讨好的意思,“那蹭到这个上——”

话没说完。

应云碎突然抬起沾着红颜料的手指,刮过他眉骨。

像刮过真爱已久的雕塑,

“小鬼。”他笑他的傻气。

迟燎嘴唇微张。

这份主动亲昵来得如此没有征兆,迟燎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漆黑的眼睛日出般缓慢亮起,声音却开始吞吞吐吐:“云碎哥,你……我……呃……”

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应云碎平淡语气:“婚礼不是有些流程吗,提前预演下。”

婚礼的流程,有牵手、以及亲吻。

明晃晃的暗示了。

但迟燎没听懂,只觉是雕塑把应云碎取悦到,扬着一边红的眉骨,耳朵也红起来,憋出句:“我以后每周都给你刻木头!”

“。”应云碎心想你才是个木头。

木头抓住应云碎的手,想继续往自己脸上戳:“那可不可以左边也——”

“哈哈,不愧是新婚夫夫。”

一道像酒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迟燎刚开窍的主动出击。

应云碎疑惑站起身。

然后感觉胸口被砸了下。

轮椅碾过石砌地板。顾在洲推着蒋玉不知在远处观望了多久,走近观景台。

“不愧是我弟弟,随便找个人都可以打情骂俏。”蒋玉双手交叠,望向应云碎,谈论新闻的语气,“哦,你应该是知道蒋燎把你当替身的吧?”

应云碎只看着他的腿。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传说中的主角。

长得很好,就是四处都挑不出毛病的好,还有一种很独特的深渊般的气质。

只是他为什么已坐在了轮椅上?

主角被迟燎搞残疾,这是反派黑化的一个重要证明。

有些人一出现,就能昭示他的洗脑多么不堪一击。

应云碎深呼吸口气。

“诶那你知不知道迟燎杀过人的呀,”蒋玉歪着头,仍是那副分享时讯的口吻,“不算毁了我的腿,两条人命哦。”

他说的太直接,毫无铺垫,以至于应云碎有一瞬控制不住地睁大双眼。

海风汹涌,颜料桶的水被风吹皱。

太阳升起,观景台四人对立站着。蒋玉和顾在洲沐浴在今日最早的阳光里,像伟光正的主角。

而迟燎和应云碎则被浮雕柱挡住,划进不见光的阴影。

迟燎轻笑一声。

他松开应云碎的手,走向蒋玉,像要去啃噬猎物的野豹,气场骤然强势到狠戾。

然而手腕却猛被拉住。

“迟燎,”是应云碎。

刚还睁大双眼的人竟又像什么话都没听到,什么人都没看见,在主角攻受惊愕的注视中,踮起脚尖,用手背轻拭迟燎眉骨的红色颜料。

声音温柔缱绻,动作亲密暧昧,“要举行婚礼了,我们去换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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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弃子陈晏满,死在那年暴雨夜。

被夺走的提琴在展览厅闪光,陈家正为小妹的“原创”作品庆功。

救命药瓶则在兄长捏在手中,“求我啊,废物。”

而父亲则嫌弃他破坏氛围,让他滚远点。

濒死之时,陈晏满没什么留恋。

却见到了盛潮歌。

暗恋的白月光,盛潮歌。

他是唯一来看他的人,握着他冰凉的指尖,唤他名字。

“阿晏,如果你当时回馈了我的爱意的话……是我来得太晚了……”

陈晏满已经无法说话,却第一次对生活产生了留恋,和深深的遗憾。

原来他们是双向喜欢,他也还没向盛潮歌告白。

再睁眼,陈晏满回到了20岁。

这一世,他决定活给自己看。

当众剪断冒名顶替的小妹琴弓,弓弦抵住兄长咽喉。那个怯懦顺从的陈家万人嫌突然就消失不见,发起疯来无人敢惹。

以及,他终于可以和白月光恋爱了。

一次晚宴,陈晏满终于看见了盛潮歌。

手指擦着男人锁骨上的红酒液,男人黑眸沉沉地看着他,捏起他下巴:“很久没看到这么幼稚的伎俩了。”

陈晏仰着头,眼尾潋滟勾人:“你不想接嘛,潮歌。”

男人把他拦腰抱起。

“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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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潮歌比陈晏满想象中更加位高权重。

也没他印象里的那么温柔、明媚、善语。相反,他强势,冷傲,有时近乎阴鸷霸道。

却是真的把他护在手掌心。

于是在父亲跪求他拜托盛家救陈氏集团时,他递出自己的婚姻请柬。

“那爸爸要带着哥哥妹妹来我婚礼哦,和盛家的狗坐一桌。”

然而和盛潮歌婚礼那日,一个和他七分像的男人忽然出现,紧紧拽着陈晏满的手。

“阿晏你怎么……”

陈晏满疑惑:“你是谁。”

“我是盛潮歌啊!”他说,“你怎么和我哥盛潮启在一起了?他可是个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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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陈晏满看见盛潮启慢条斯理擦着染血婚戒,对他的双胞胎弟弟说:

“你要是觉得抢得走的话,你可以来试试。看你到底是能闯进这个门,还是只能在门外听。”

他第一次知道,每每床上缠绵,盛潮启听自己叫着“潮歌”时,有多么咬牙切齿。

却又看自己双眼迷离地躺在他怀里、完全属于他时,而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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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救赎,双C,制琴师X总裁

排雷,正攻(盛潮启)和炮灰攻(盛潮歌)容貌七分相似,小时候更是一模一样。

炮灰攻不算渣,就是哥哥横刀夺爱的戏码,但中间也有误会,双胞胎修罗场攻竞。

年上,攻比受大5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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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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