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严醉笑着揉了揉齐寻的头发,跟胜哥说道:“齐寻多可爱啊。”
胜哥还在拔红酒塞,听严醉那么说只笑了笑,没说话。齐寻是挺可爱的,但这事就是谁心动谁买账。
他俩互相买账不就行了,胜哥是长辈,不会随便接人家小两口的茬。
“你这红酒真的不错哈,”胜哥可算“啵”的一声把橡木塞拔掉了,“小严,去拿个醒酒器,这种酒不醒的啊,很难喝的。”
严醉领口的扣子崩开了一个,衬衣领子扯着,露出一截锁骨,叉着腰站在餐桌边上想着醒酒器在哪。
家里应该是有过这么个东西的吧?
齐寻坐着,老是忍不住看严醉脖子底下那块细腻的肌肤,想着提醒他一句,就站起来道:“哥,我跟你去找找吧?”
“行,”严醉觉得这是个办法,想不起来就找找试试,“胜哥,我俩一会就回来。”
严醉这别墅一共三层,平米数特大,楼内有私人电梯,走楼梯也行,电梯也行。
一层是会客室,储藏柜,烟酒柜,外套的衣帽间,加上一个游戏室和小点的健身房。
二层主要是四间卧室,一间开放式厨房和餐厅,还有杂七杂八的房间。
三层最占面积的还是大露台,摆个大伞,下面放上茶几沙发,挺惬意的。
就是这个三台市在南方,还沿海,偶尔来几场台风,总会卷走严醉几个大伞。
严醉在家的时候,就站在玻璃防水门前背着手,看着大旋风把自己刚买的伞撕的稀碎。
戏剧性直接就拉满了。
俩人说拿醒酒器肯定就是往一楼去了,齐寻一边下楼梯,提醒严醉:“哥,扣子崩了。”
“啊?”
严醉低头一看,虽然没露多少,但人那么多也是有点不雅观,赶紧往上系了一个扣子:“哥刚才都没顾上。”
“没事,”齐寻跟严醉拉着手一块下楼,快到酒柜的时候离二楼餐厅很远了,他轻声道,“哥一会少喝点好不好,红酒后劲更大,哥喝多了肯定比上回难受。”
严醉点头:“好,哥听你的。”
刚才还答应齐寻陪他玩会呢,要是喝的昏天黑地,一觉睡到明天直接上班.....
没意思,严醉感觉自从跟齐寻走得近,烟酒对他都没什么吸引力了,都成了非必要不喝酒,非必要不抽烟了。
其实更不如说,严醉的心被齐寻填满了,不再需要这些麻痹神经的东西,排遣他不想承认的孤独。
严醉看酒柜里没有醒酒器,又打开储藏柜,一边叫齐寻:“寻。”
“嗯?”
齐寻正在看严醉酒柜里那瓶花纹很漂亮的人头马XO,转头道:“哥,怎么啦?”
“你是不是,”严醉问他,“不太喜欢哥喝酒?”
“不是不喜欢。”
齐寻走过去抱住严醉的胳膊,温声道:“哥血压高啊,本来就不应该抽烟喝酒了,哥要是戒不了就喝的少一点。”
严醉笑了笑:“那哥这酒戒了试试。”
这话一出口,严醉跟齐寻都震惊了,严醉承认自己这句话有讨齐寻欢心的成分在里面,但抽烟喝酒十几年,现在这样说这也太离谱了。
齐寻对严醉温温柔柔的,事事随和,但是听不得他跟自己有这种承诺。
“哥,你说你要戒的,”齐寻难得板起脸来,“今天喝完要是不试着戒酒,我可生气。”
“你这小孩儿,”严醉让他逗笑了,抬起手揉揉他的头发,“你还学哥说话。”
“不许笑。”
齐寻环住严醉的腰,抱着他认真道:“哥承诺了就要做,现在不戒酒以后哥年纪大了怎么办,血压高多难受,怎么和我到处去玩呀?”
头一次有人这么用心的嘱咐严醉。
严醉想了想,齐寻的关心话说的那么温柔,好想再听一听。
这些话总给严醉一种成家了的感觉,自己在外面吃什么,做什么,安不安全,都有人在牵挂。
是不是以后这栋空荡荡的别墅里,严醉想,就要有齐寻为自己留下的一盏灯啦?
“哥?”
齐寻看他有点发愣,抓住他腰侧的衣服晃着他:“答应我以后不喝了好不好?”
“好,”严醉回过神来,低头亲亲齐寻的额头,说的认真,“哥听你的。”
齐寻眉眼含笑,看着严醉点头:“嗯!”
严醉喜欢他笑的样子,时常愣愣的看着。
“哥在想什么呢?”
齐寻找着醒酒器了,开柜子拿完了,攥着严醉的手摇晃:“哥,你看看我呀。”
“嗯。”
严醉微微俯下身:“亲亲哥好不好?”
“好,”齐寻一手拿着醒酒器,一手搭在严醉肩膀上,扬起下巴去亲吻严醉的脸颊,“哥,我们回去吧。”
严醉点头:“嗯。”
齐寻的嘴唇真软,亲的严醉满脸绯红。
“哥,这个醒酒器你是洗过了吗?”
齐寻拿起这个U形醒酒器看了又看:“好干净啊。”
“没洗过,”严醉领着齐寻的手,笑道,“我也没用过。”
两个人图快坐电梯回去了,电梯是透明玻璃围的,从里面就能看见餐厅。
胜哥把菜板子拿到饭桌上,正在处理黑金鲍跟澳龙,胜哥是南方菜系的大牛,从开饭店的时候就名声震响,他处理鲍鱼片有非常特殊的技巧,煮熟了也很松软,切成半透光的薄片放在碟子里,淋上一层滚烫的调味鸡油。
澳龙虾头切下来冻上,虾黄虾膏留着煲粥煲汤都特别鲜,龙虾肉就片成适中的薄片涮火锅吃。
像处理这些稍微贵点的食材,严醉就比不上胜哥,他也没有那种手艺,毕竟胜哥开饭店和酒楼都走的中高端路线,有点深藏不露的本事是很平常的。
齐寻跟严醉对这个特别感兴趣,胜哥在他俩回来之前就把鲍鱼烫好了,这会还在切涮火锅的一盘,两个人直勾勾的盯着胜哥的刀,想着怎么就能切的这么薄。
“看我干什么哦?”
胜哥还切着东西,抬头看了看两个人:“醒酒器拿来了吗?”
齐寻点头:“拿来了。”
严醉还一门心思研究胜哥的刀工:“胜哥,怎么切的这么薄啊?”
胜哥笑笑:“想学?”
严醉背着手,弯腰看得起劲,听胜哥那么说就摇摇头:“估计我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整不了。”
“也是,你做这一行也只是消遣嘛,”胜哥笑道,“我都做餐饮二十年了噢,根本放不下啦,没有耐性不行的。”
严醉听到这也乐了,跟齐寻说:“寻,你别听胜哥这么为难就觉得他怎么回事似的。咱天宸的楼盘,他都挑最贵的买,有一回我开了个庄园别墅盘,全三台就五套,胜哥就整了一套自己住,四十五万一平,不加绿地平米数就将近九百,加绿地都一千五百平了,我自己都没舍得买。”
齐寻一边跟他们谈笑风生,一边想,三台可真是卧虎藏龙,到了这个圈子之后才知道,严醉有钱,但上面还有胜哥,胜哥应该也不是极限。
总有人比认识的有钱人更有钱,好卷。
“寻,吃点这个。”
严醉拿公筷往齐寻的碗里夹了点鲍鱼片,夸道:“还得是胜哥,油浸鲍鱼片做的是真好。”
“哎呀,这个用响螺做才好啦,”胜哥拿着醒酒器往高脚杯里倒红酒,一边道,“这不是今天把我酒楼里的响螺都订走了嘛,没拿来,下次搞点给你们尝尝。”
“不用那么麻烦啊胜哥。”
严醉不让胜哥给自己倒酒,说话的时候正拿着醒酒器给自己杯子里倒点:“咱就是聚一聚,胜哥先顾着做生意就行,我可不敢再欠谁人情啊。”
胜哥跟严醉推杯换盏喝着,齐寻用小陶瓷勺往嘴里送点热汤咽下去。
“诶,我今天没带酒就算了。”
胜哥摸摸口袋,幽怨道:“烟也没带。”
“寻,”严醉抬头看齐寻,“从哥那个手袋里把烟拿来。”
齐寻点头:“好。”
齐寻起身去拿严醉那个香奈儿手袋,把里面的烟拿出来,还看见了两板没有包装的胶囊。
他以为严醉是哪不舒服了,还随身带着药,拿出来一看是严醉给自己带着的胃药。
“药放里面吧,”严醉看齐寻拿着药愣神,温声道,“给你应急用的,就不拿出去了。”
齐寻心里一热,看着严醉笑了笑,听他的话把药放回去,打火机叠在烟盒上,这样搁在严醉眼前。
“你还是爱抽硬荷花啊?”
胜哥接过严醉递上的烟,叼在嘴里刚要点,严醉就意味深长的看了齐寻一眼。
齐寻会意,赶紧起身拿着打火机迎上去:“胜哥,我是小辈,我给胜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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