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圻煜坐下来翻着手中的册子,方元朝交代不少事情,其中还有和赵长庚一起所作所为的事、甚至还有和方烨、赵家那边的联系。
其中还略微交代镇山塔和荒井一事。
事情交代得并不全面,尚有些不曾提及之事,全都要靠方烨来补充。
“简直是胆大包天!”君圻煜合上册子面色阴沉,“陆大人、关大人,你们现在即刻去把方烨这个老匹夫抓来。”他说着就拍下桌子,“如此罪行累累之事,竟然还能高枕无忧!”
“殿下,我们证据不足,不足以抓捕罪臣。”陆时渊看着他摇摇头,“况且抓来的那些人也都说此事和方烨无关。”
“是吗。”君圻煜微微握紧垂在身侧的手,“看来那些人都想要为方烨兜底。”他的唇边泛着冷笑,“既如此,不如就试试我之前学到的一个新法子,保证让他们老实交代。”
得到他们的认同后,君圻煜一声令下就看见江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江沉,去把府中豢养的那些小家伙都给我装过来。”
“是。”
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君圻煜看了一眼站在最近的陆时渊,“陆大人,麻烦等一下把那些人给方烨兜底之人关进一个封闭的牢房中,到时候自有法子。”
陆时渊心中虽有疑惑,却还是按照君圻煜的吩咐去办。
如今不管提出任何法子都值得一试,尤其是那些人还在等着这件事沉冤昭雪。
就在他们谈话间,就听见一个衙差来说,一个姑娘等在京兆府门口,说是有事想要见陆时渊一面。
在衙差的引荐下,陆时渊见到一位身穿青绿色衣裳的姑娘。
“在下绿竹,见过陆大人。”绿竹看着陆时渊面色恭敬,“司一来信说,姑娘将方烨之事昭告天下,我想来看看,正好我家人的坟墓也在此处。”
“绿竹姑娘。”陆时渊笑道,“姑娘如今正在牢房中,你是否需要去看看她,我们都劝不动她。”
绿竹看着陆时渊点点头,又将目光落在君圻煜身上,“他就是燕王殿下吗?”
得到陆时渊的点头示意,绿竹的眉眼间染上愠怒,“姑娘回来就是为了代替谢司瑶嫁给这个纨绔?”
绿竹的声音也引起君圻煜的注意,他顺着声音的来源处抬头望去就看见绿竹的身影。
绿竹这个姑娘他有着深刻印象,并非因为她是司园里的掌事丫鬟,而是她不喜欢任何心怀不轨之人靠近谢司黎,亦或者说除了影卫、暗卫、司卫外,她不喜欢任何人男人。
她和司泽是谢司黎身边最有名的两大贴身护卫,但凡有他们二人在,任何人都无法靠近谢司黎。
虽然绿竹身高稍逊一筹,气场上却不输给任何人,尤其是拿起比她还高的大刀时都能耍得有模有样,给人以致命一击。
至于谢司黎本人到底如何,大概也只有贴心之人方才知晓。
君圻煜尚未回过神,就听见绿竹的声音响起,“你就是长安第一纨绔燕王殿下?”抬头看向她时言语中透着几分清冷,“虽说我们姑娘从小在渝州城长大,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拿捏。”
没有得到君圻煜的回复,绿竹继续开口,“我们姑娘也不可能会代替谢司瑶嫁给你,你最好是死了这条心!”她冷哼一声就不再去看君圻煜而是跟上陆时渊的脚步前往探望谢司黎。
“绿竹姑娘,你方才说甚?”陆时渊言语中透着几分惊讶,“你说姑娘回长安是为了代替谢司瑶嫁给四殿下?”
“其中缘由我不方便细说。”绿竹点点头,“我先一步回来,老爷子、老太太不日也将抵达长安,争取在他们到之前将这件事顺利解决。”
她也不给陆时渊开口的机会,直接向地牢的方向走去。
她看见谢司黎时,一下就红了眼睛,正想要劈开锁时就听见谢司黎的声音响起,“这是公物,损坏照价赔偿。”
听着谢司黎的话,绿竹赶紧老老实实地让陆时渊给她开门,在牢门被打开的那一瞬,她一下就扑到谢司黎的身边,伸手就抱住她。
“姑娘,你受委屈了。这该死的方烨,就应该千刀万剐。”她说着就红了眼眶,“我不过是多日未曾在你身边照看,你就变成这般模样。”
“你呀。”谢司黎说着就抬手拍了拍绿竹的脑袋唇边浮现出些许笑意。
“姑娘,为何不离开这地牢,虽说我们都知道你的情况,可又怎能如此糟践身子。”绿竹站起来看着她板着脸,“姑娘就算不爱惜自己身体,也当为我们着想。”
“祖父他们要到长安了罢。”谢司黎看着绿竹笑道,“谢相对我的事情不甚上心,打得主意是想要让我替嫁,我留在这里难道不算是一石二鸟。”她说着就伸手拉住绿竹的手拍了拍,安抚道“我瞧着倒像是把你留在渝州城心里不开心。”
看见绿竹转头看过来的表情,她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相府比不上司园,又没有地龙,你是我最贴心之人,我把你留在渝州城照顾祖父母,也是对你的信任。”
“我知道。”绿竹在她的身边坐下来将脑袋依靠在她的腿上,“我知道姑娘心中信任我才会把我留在渝州城,梅兰竹菊四人亦是极好,她们也一直都跟在姑娘身边伺候,外人看着是主仆,可我知道,姑娘拿我们当作姐妹,不仅将卖身契还给我们,还让我们有足够自由的时间。”
“当年若非姑娘及时出手,我早就被拐子卖进窑子去,又岂能有现在的我?”绿竹说着就红了眼眶,“如今姑娘还能让父母姐姐沉冤昭雪,做牛做马也还不起这份恩情。”她说着就红了眼眶。
谢司黎小心翼翼地捧起绿竹脸,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安抚道,“说这些作甚,都是顺手的事,你看看我救下那么多人,很多我都记不住他们的名字。若是人人如你这般,我还如临大敌啊。”
她说着就拍了拍她的脑袋,“不哭。”
谢司黎的话刚落音,绿竹反而哭声更大,她脸上也并不生气,只神色柔和地看着面前的绿竹,在她哭好后给她递上一方手帕擦擦眼泪。
“不哭了,中书令一事一定会对百姓有个交代,正如你所言,这种人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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