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宗发生了一件怪事。
戴鸿光死了。
奇怪的是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
就那样怒目圆瞪,不明不白的死了。
而他周围跟他一起的那些人,都说自己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在宗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这样的死法,只有魔修才能够做到。
竟然在宗门内杀死了他们的弟子,对于流云宗来说,真是奇耻大辱。
掌门让宗门上下彻查此事,势必要找出背后的凶手。
距离上次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几天。
江寻安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自顾自的扫地。
这里好像是一片世外净土,那些宗门的纷争通通都和他无关。
这一天贺星洲来找他了。
贺星洲其实今天刚刚醒来,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筑基了。
对于筑基那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不大记得清楚,只知道雷声很大,雷打在身上很疼。迷迷蒙蒙之间觉得耳边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那声音温润,他听过千次百次。
贺星洲一醒来就去找江寻安,见他又在扫地。
贺星洲犹豫着开口,想跟他说自己成功筑基的消息,还没有说出口,就见到江寻安脸上的红痕和嘴角的伤疤。
贺星洲沉声道:“谁伤的你!”
江寻安眼中只剩下麻木。
“我知道,是戴鸿光对不对!我去找他算账!”
江寻安拉住他,平静地诉说着:“别去,他已经……死了。”
贺星洲一阵沉默。
“活该。”
贺星洲从储物戒指中找到一些治疗伤口的药物,一股脑的都塞到了江寻安的怀里。
“你拿去用。”
江寻安没有拒绝。
贺星洲觉得江寻安今天有点奇怪,他太安静,太沉默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贺星洲问。
江寻安一顿,摇了摇头,很快又装起了他所熟知的那个江寻安。
“贺星洲,你回去吧,我现在想一个人待着。”
贺星洲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他点了点头:“有事情你就来找我吧。”
他又从袖子里摸出了几只黄符,“你把你想要说的话写在上面,用火点燃我就能看见了。”
江寻安将他给的东西都一一收好。
贺星洲要离去时,江寻安在他身后说道:
“我知道,你成功筑基了。”
贺星洲转过头,在风中看见江寻安微笑的脸。
“祝你仙路畅通,早日飞升。”
江寻安说的这些话,一半是真的,另外一半是假的。不过真真假假,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扫完地后,他也没有用上贺星洲给的那些药。
他来到思过崖的崖边上,风很大,将他的衣袍吹得簌簌作响。
他从衣袖里掏出那颗珠子,珠子通体透明,看不出一点颜色来。
江寻安将它放在阳光下,珠身露出一点莹润的色泽。
诚然,他渴望力量。但是这些东西他控制不住,把握不住的东西他从来都不要。
他面无表情地将那珠子要扔掷出去。
脑海中瞬间响起一个声音。
“为什么不接纳我?我能给你无穷的力量。”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吗?”
“我都可以给你。”
江寻安手腕发力,将那颗珠子从悬崖上扔下去,很快它就会被摔得四分五裂。
“不要。”
丢掉了那颗珠子,他好像丢掉了身上长久以来的束缚。
他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
他们杂役也是有休息日的,通常一月只休息一天。
江寻安这几月都没有休息过,他把这些日子都攒到了一起。
他打算下山一趟。
反正这山迟早都会下的。
他收拾好行囊,路过宗门广场时,却看到有一大堆人围在那里,像是有什么事情。
江寻安不喜欢看热闹,在门口排队等着检查出去。
却觉得台上的人有些熟悉。
他定睛一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看见贺星洲被人压在高台之上,被所有人审判着。
宗门里德高望重的长老问他:“你欺辱同门师兄,将人打成重伤,你可知罪!”
贺星洲好像生来就不知道“妥协”两个字怎么写,轻蔑一笑:“我何罪之有?我只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们动手打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死性不改,戾气太重,该如何当仙门弟子!”
他手中的长鞭带着刺,光是看着就让人惊恐万分,却一鞭又一鞭打在贺星洲的背上。
“你可知错!”质问声再次响起。
贺星洲再次咽下一口血沫子。
“何罪之有!”
今日将贺星洲压到广场来,就是给所有宗门的弟子杀鸡儆猴。
不料却踢在了贺星洲这块铁板之上。
江寻安心揪起来,贺星洲被打的太惨了。
很快,鞭子上就沾了血。
旁边有人在议论:
“贺星洲打的那几个人,就是之前跟着戴鸿光混的人,他们欺负的弟子可不少,怎么他们还不受惩罚。”
“你们说戴鸿光怎么会不明不白的死了,会不会也是贺星洲做的。”
“他要有那么厉害,他当什么弟子,他直接去做掌门了。”
江寻安的目光掠过人海看向贺星洲。
贺星洲好像有心灵感一样,朝下面望了一眼。
他现在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江寻安。
他不想让他看到他最狼狈的样子。
排队排到了江寻安,守门人道:“你的下山通牒呢?拿出来给我看。”
江寻安犹豫了一秒,把要拿出来的证明又收了回去。
“我不出去了。”
守门人嘟囔道:“有病啊你,排了这么久又不出去了,不出去就赶紧走开,来,下一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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