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世界一:病弱大美人帝师攻VS霸道病娇皇帝受17

江云汀站在门槛内,手扶着门,非常坚定地拒绝岑鸣进入。

岑鸣面带哀求:“云汀,我不进去盯着不放心。我保证我就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出声,你当我不存在好不好?”

“不行。”江云汀拒绝得很彻底:“你在里面我没法集中精神。”

岑鸣的尾巴垂了下来,整个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没办法,009虽然可以开权限,但是员工和系统在小世界里的能力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制约和削弱,纵然是开了权限也未必能完全免除痛苦。

江云汀倒不担心什么,只是怕岑鸣看到这一幕会伤心。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江云汀看着小崽子垂头丧气的样子也很无奈,抬手揉揉岑鸣的头发。

岑鸣来到江南之后一直梳的是高马尾,他长得高,仪态又好,这样看起来颇似个意气风发闯荡江湖的少年郎。

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一边要操心国事,一边又要担忧照顾他……江云汀摇摇头,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又给岑鸣增加了负担。

江云汀满意地把人一头扎得利落的头发揉散了一些,碎发散落下来,配着岑鸣这几日焦虑得无法入眠而落下的黑眼圈,看起来颇有点忧郁气质。

江云汀没忍住,亲上了面前青年的鼻尖,还坏心思地轻轻咬了一口。

岑鸣猛地一下捂住了鼻子,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人,带着震惊…还有点…害羞?

哼哼,谁让这狼崽子昨晚又发疯咬他了?

这是惩罚。

汀汀得意.jpg.

009无语:江江,你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江云汀认真道:我看那话本上说的是惩罚啊…

唔…不是吗?江云汀头顶问号。

009抓狂:你看他那变态的笑容,你特喵说这是惩罚?!!

江云汀:……

009无能狂怒:这特喵明明是**!

江云汀的脸一下羞得通红,不敢再多看岑鸣一眼,砰的一下摔上了门,脚步凌乱地走入了内室。

岑鸣还在屋外傻傻地站着,胡兴红玉躲在后面不敢抬头,对视一眼,满是揶揄和安慰。

清风飒飒地吹入庭中,拂过满树的凤凰花。

花如焰火,灼灼掉落在有情人的怀中。

“啧,告别仪式结束了?”老王医早已在内室久候,正满眼揶揄地看着江云汀。

江云汀告饶般拱手,无奈道:“老人家快别取笑晚辈了,陛下性子倔,不免要多费些口舌。”

老王医变了脸,冷哼道:“该!他岑氏做出这种用完就杀忒不厚道的蠢事,这后果也该由后人承受!”

江云汀没有多说什么,在一旁换好药浴的浴衣,慢慢进入水中泡着。

老王医来劲了,他的性格放浪不羁,本来一生都可以快活游历,偏偏天赋极高被家族推向去做皇室的专用王医。在权势的压迫下被指派做了不少违逆他行医原则的毒药,早就厌烦透了皇室那般恶心人的做派。

当年先皇命他研制年久失传的“千日醉”,他原是疑惑这种毒药要下到哪个倒霉蛋的身上,多番打听之下却没想到是当时名冠大启的太子太傅。

他尽力拖延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拖延住——先皇拿了他父亲的性命来要挟他。

一想起这个他就恨得牙痒痒,这是什么垃圾皇室?跟市井流氓有什么差别?!

无奈之下还是做了毒药出来交了上去。不过他留了一手,顺带研究好了解毒的法子,没有任何人知晓。

也不知道这先皇抽了什么风,居然给他留了一道遗旨,还派遣暗卫驱他出境十年。

远走之后,他本是随遇而安的性子,也不受什么世俗规矩的制约,只是面上装得好罢了,撑着这一副勤勤恳恳做事的皮装样。

没忍住拆开遗旨一看,竟是交代小皇帝大权在握之后赐死帝师的命令。

卸磨杀驴至此!

他当即就想回大启,不曾想被暗卫盯着,一旦有回大启的举动就被驱离。

摸不着头脑,这先帝到底想做什么?下毒害人还不够,要加份保险才安心?!

尝试多次失败之后他慢慢平静下来,看着面前排成一面人墙的暗卫抽了抽嘴角,老实等候十年之期。

不过这十年也不是没钻到空子回国,他父亲三年前离世的时候跟着暗卫回去了一趟。

仗着自家有暗道,江南又多小巷,一路躲藏着竟让他回到了帝都,还碰巧瞧见了一眼帝师。

他本想直入帝师府,没想到刚有动作就被萧鹤拦下送到了萧府,面见了前任内阁首辅萧翎。

萧翎没说什么,像是早就猜到了老王医手里有遗旨。

让他稍安勿躁,言明先皇早已安排好一切。

他现在还记得萧翎当时的表情,释然中带着怀念。

他是医者,不懂什么宫廷权谋,只想医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好人。萧翎对此只说了一句话:“先帝所为,俱是为了大启,而非一国一姓之得失。”

老王医心下震动,但还是烦得要死。

看着萧翎那般郑重的神情,心里琢磨着帝师的身体目前看起来还好,他的解毒方法还是过于猛烈,也怕人承受不住,干脆听了萧翎的话离开帝都去寻摸更好的药草,没想到转眼间又被暗卫逮住,把他强行送出了国境。

三年后,萧翎将手中的另一份遗旨丢入火盆,轻松地笑了。

萧鹤第二日来书房找文书,意外发现了未烧尽的炭盆。他无意中瞧见了明黄的、只烧得剩下零碎字迹不全的纸片,一时不敢大意。

左右看看无人,便自己不顾脏污一点点捡起来拼凑成形。只拼成了几个字仔细一看,便不敢再拼。

我的老天爷,萧鹤吓得要死,这分明是灭族的证据!也没敢叫人,自己点了火折子一点一点烧成了灰烬。

那几个字是:不、肖、废、鸟、立(残缺只剩半张)、位、

江云汀泡着药汤,脸色慢慢红润起来。老王医集中精神,捻起银针缓缓刺入穴位。

009在意识空间里看着这一幕,毛毛都要炸起来了,感觉那些针好像在扎它一样,胆寒道:“江江,你要变成刺猬了吗?”

江云汀被药汤泡得迷迷糊糊的,但还是打起精神回答009的问题:“没事的九九,这是中医,老王医在给我逼毒呢。”

009乖巧趴下,不敢闹腾了。

蓦然,江云汀噗的呕出一口毒血,伏在浴桶旁喘息不定。正在外室煎药的药童听到老王医的指令小心翼翼地把药碗端来喂给江云汀。

江云汀浑身上下痛得不行,连睫毛都忍不住地在颤抖。

老王医直接拿竹管撬开他的嘴,示意药童慢慢喂他,一手还在不停地丢药草下去。

岑鸣在外间坐不住,来回踱步。他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只知道他的爱人在受苦。

一室安静,那扇薄薄的门隔绝了他的视线,他心如火煎。

门终于开了,小药童活泼得跳着跨过门槛:“陛下陛下,毒清干净了!师傅让您进去把帝师大人抱出来呢!”

岑鸣没等他说完就一阵风似得刮了进去。

内室里,老王医精疲力竭地坐在一旁歇息,云汀还在浴桶里泡着,昏迷着,但气色显见得好了许多。

只是浴桶旁残留着斑斑血迹,云汀的右手几根手指的指甲凹陷进去,可见当时痛楚。

岑鸣心里痛得不行,但还是稳住动作将云汀打横抱在怀里,不忘向老王医施礼谢过。

老王医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还是恶狠狠的:“小子,好好对他!记住他为你吃的苦!”

岑鸣嘴角颤抖,努力稳住声线:“我会的,我不会让云汀再受一分痛。”

待他们二人走后,老王医终于笑了出来,嘴里喃喃道,年轻人,挺好。

希望他们,永远都不要放开彼此的手。

江云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一轻,不再像以往一般乏累,他的手指包扎好了,暂时感觉不到疼痛。

岑鸣半抱着他,半边身子还在床下,手里的动作很轻,只是虚揽着。

岑鸣觉轻,这些年都没有什么改善,一般只有睡在他身边才会稍微好些。

江云汀没有动,这些天岑鸣很累了,他想让小崽子多睡一会儿。

苏州的夏末总是绵长,依依不舍般不肯轻易退去。

红玉心细,拿了好几张细纱罩住窗口,避免太阳直射进来让热气蒸腾,又防止了室内昏暗。

江云汀爱侍弄些花花草草,干脆在院中移植了好几颗桂花树,此时香气浓郁,透过层层窗纱仍不减香气。

江云汀通过意识空间瞧见009正扒拉着红玉的裙角人立起来要讨桂花饼吃,没忍住轻笑一声。正懊恼会不会吵醒岑鸣的时候,抬头一看,却发现岑鸣正专注地盯着他瞧,好像瞧不够一般。

江云汀笑了一声,把头埋进岑鸣的胸膛里闷闷的像是撒娇:“怎么醒了也不说话呀?”

岑鸣挪动了下身子,让云汀靠得更舒服些:“刚醒,看着看着就挪不开眼了,所以就没说话。”

江云汀心想,这小崽子怎么一日日的情话说个没完。脸上红了红:“那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这几日你瞧着好累。”

“好啊,那云汀陪着我睡吗?”

“嗯,陪着你。”

“好梦,我的陛下。”

009终于讨到了一个桂花饼,喜滋滋地窝在红玉怀里等着被喂。

喵呜——这日子过得喵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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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渣攻从良了
连载中桥月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