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演戏

“什么?我不知道,我的所有来源都是谢幸媛啊,你们可以去问她!”

笑话!人都死了,难不成把魂儿召回来吗?

此番回答简直就是糊弄警.察!

季郁清也是爽利得一拍桌子,站起来转身就走,“走吧,没什么好问的了,直接关进去上诉吧!”

“不不不,你们不要走,不然那个人会杀了我的!”

顿时,所有人都停住了呼吸,孟晚柒也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看着他。

——难道这幕后还有什么凶手?难道就是这个新药的“作者”?

一时间,无数个念头笼罩在现场警.察的心中,大家脸色阴沉,心事重重,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终,还是季郁清先坐了回来,用她那沙哑,沉重的声音说:“说说吧,他是谁?”

陆明华松了口气:“我知道谢幸媛死的时候,就觉得应该是那个人想要来报复我了!”

“为什么报复你?”孟晚柒在季郁清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下,质问道:“如果你只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受害者,那和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曾经想要举报谢幸媛还有卖药的人,我不想看着所有人都被它害了,特别是谢幸媛……我曾经那么爱她!”

陆明华说着说着,捂着头趴在桌子上大哭,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情绪如此激动。

能让一个人哭成这样,那应当是格外的深情了。

然而,孟晚柒的脸色依旧平常,甚至没有一丝的波动。

她低头看着腕表,嘴巴里面念念有词,季郁清扭头看过去,意识到她是在数秒。

一秒。

十秒。

六十秒。

……

三分钟。

孟晚柒抬起头,冷冷地问陆明华:“演完了吗?”

“什么?”陆明华抬起头,鼻涕和眼泪唬了一脸,看着狼狈又可笑。

孟晚柒看他还不承认,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说:“经过尸检,谢幸媛身上的注射针孔应该都是近期的,最新鲜的那个针孔可能就是注射了大量的药物才导致了她的死亡。”

“这和我……”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对吧?”孟晚柒打断他,继续说:“上次在法医室,我看到你的胳膊肘处有一个轻微的小红点,大概和针尖差不多吧,你说你有洁癖,身上的衣服也还算整洁,但是胳膊上有血迹我觉得不正常,所以对你询问,你的高超演技成功的隐瞒了我们,现在想想,你应该是刚注射了轻微剂量的药物。”

孟晚柒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精神高度紧张起来。

“我没有!”

陆明华无助地摇头,那些眼泪和鼻涕趴在脸上半干不干,在审讯室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泛着可笑的光泽。

“那我赌一把,你的胳膊上,针孔应该比谢幸媛要多!”

说完,季郁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撸起了陆明华的袖子。

“不!”

陆明华还未来得及反应,胳膊就全部漏了出来,季郁清死死按住陆明华,才没有让他挣脱。

只见他的两个手肘处,密密麻麻全部都是暗红色的针眼,有新有旧。

“看来你根本就不是被迫,甚至你比谢幸媛还要早,她有可能是你带入坑的,而这一次过量的注射直接导致她的死亡,很难让人相信这其中没有关联,就算你说你无辜,那你至少也是有嫌疑之人!”

洋洋洒洒说完一大堆之后,季郁清甩开他的胳膊,像是摸了脏东西似的拍拍手,睨了他一眼。

“如果你还算有点脑子的话,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或许能算你立功。”

如果真能从陆明华这里揪出上家乃至揪出整个贩药网络,那陆明华的确算是立了功,量刑的时候也会考虑在内。

“不,我真的是清白的啊!我真不知道……但是我隐约听谢幸媛说过,应该是会所里面叫‘阿飞’的那个人吧?我具体也不知道,我没有买过啊!都是她给我的!她是后来才开始的,我是一开始就被他胁迫……”

砰!

随着门被关上,陆明华的喊叫声也戛然而止。

孟晚柒伸着懒腰和季郁清说:“不简单啊,这么快就审出来了?季队真是厉害。”

季郁清没有搭茬:“我刚刚也是诈陆明华的,他说的也有可能都是真的,至于其他证据还需要查证。”

有了这么一个突破口,动力着实提高不少。

季郁清带着人去了名都会所,这里的服务员调酒师,甚至一个保洁都有自己的专属称号,“阿飞”很好找。

在会所停业之后,老板打电话都叫不过来的那个人,就是“阿飞”。

-

城南的一处低级群租房内,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正神叨叨地整理个人财产,有项链也有现金,更多的是从床垫底下掏出来的一袋袋白色粉末,大包小包加起来,至少一千克重。

“妈的……妈的怎么又进去了!我不能被抓,我不能啊……我会死的!他会杀了我的!”

砰!

房门自外被一股蛮力踹开,警.察逆着光冲进来,对着“阿飞”大叫:“别动!趴到地上!手放在头顶!”

“啊啊啊别开枪,别开枪……求你们别开枪!”

-

“嗯,好,我知道了。”

小张警.官挂了电话,走过来和孟晚柒说:“孟法医,季队说,那个阿飞已经抓到了,正准备带着货跑路呢,人赃并获,正在审。”

“嗯,咱们等的人什么时候到?”

“马上。”

小张四处看了看,还是搞不懂谢幸媛的闺蜜为什么要约在这个闹市区的咖啡店,一点都不安静,审讯随时有可能会被打断,但是目前没有证据表明闺蜜和这件事情有直接关系,所以只能依着人家想意思来。

此时,两人桌前突然停下来了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带着帽子围巾和墨镜,连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

“你们好,请问是市局的领导?”

“是,你就是谢幸媛的朋友,沈冬冬女士吧?”

“是我。”

沈冬冬坐下来之后,摘下眼镜,露出了自己带着浓厚黑眼圈的眼睛,她看起来至少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透着随时随地都要崩塌的恐惧。

“我知道会有人来找我的,不是警.察就是……”

后面的词语她没有说,但是很显然,她在发抖。

“这个东西,我是时候交出来了。”

沈冬冬递给孟晚柒一个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银行卡,被面写着密码,还有一封遗书。

“这个是谢幸媛塞到我房间的,我如果知道是这件事情,我打死都不会接,但是我……我又不敢扔,生怕除了警.察之外的人因为这个来找我的时候,我拿不出来,然后我也会死……”

沈冬冬的情绪终于崩塌了,她按兵不动的这几天,精神一直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如今找到了决堤口,总算可以发泄了。

“你们可以把我带回警局吗?如果没有抓到那个人,我不想回家……”

她赶在孟晚柒打开那封信之前压住她的手,想要来自于人民警.察的一个承诺。

“你可以和我们回去,我们也可以派人力过来,以证人的名义保护您,不用担心。”

得到了承诺之后,沈冬冬才把手收了回去,重新带上墨镜,抱着双臂。

【冬冬,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但是我在这个陌生的都市,已经没有任何的依靠,我只有你了,我把这张卡留给你,请你帮我找机会送给我在老家的父母。如果还没有来得及的话……能找你的也就两拨人,一个是将我拉入深渊之人,还有就是警.察,我个人希望是后者,但不管是谁,只要你交出来,你就是平安的。】

在信纸的背面,还有一行被水渍氤氲的字体,仔细看过之后,依稀可以分辨出来。

【多希望,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一切……包括开始。】

看完之后,孟晚柒冷笑,就连小张也说:“谢幸媛想得太简单了,亡命之徒可不会让知道自己身份的人留在世上,小姑娘,如果先来找你的不是我们,估计你就要倒霉了。”

闻言,沈冬冬的身体又缩了缩,很是害怕。

经查证余额多到让人吃惊,足以证明,谢幸媛和贩卖这件事情多多少少也有点牵扯,至少不是完全无辜。

沈冬冬被安排回家,在小张的再三保证一定会在两小时之内让保护人员就位的时候,她才神神叨叨地离开了,看来被吓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地消失。

小张警.官的电话又响了,他听完之后,告诉了孟晚柒一个消息。

“陆家的人来奔丧了,知道他们的家族之光,天之骄子被关在警局之后,打死不相信理由,在警局门口哭了很久,季队没办法,让俩人跟着一起回陆家去了,估计半天就完事了。”

“这样不太妥当。”孟晚柒眼中的担忧之色无法掩盖。

“但是咱们是市局,总归是要注意影响的啊。放心吧,季队给他戴上了定位器,跑不了。”

孟晚柒摇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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