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同一时间,皇宫里。

贵妃的甘泉宫。

庆阳公主还处于昏迷之中。

只见她原本美艳的脸蛋儿上,遍布了几条血淋淋的抓痕,此时伤痕都发了炎,红肿不堪,非常可怖。

贵妃戚缘瑶脸色阴沉地坐在一边。

而此时殿里,跪了七八个太医,都埋着脑袋,两股颤颤。

贵妃阴冷的嗓音在他们头顶响起。

“你们最好是治好慧儿脸上的伤,若是留下一道疤痕,本宫就剁掉你们的脑袋!”

听到这话,太医们抖的是更厉害,因为他们都知道,贵妃这话不是威胁,而是真的。

一个太医状着胆子回道:“贵妃娘娘,公主脸上的伤痕不深,待公主烧退后,每日涂抹肤莹膏,不出一月,便可恢复如初。”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贵妃的语气里透露着威胁的意味,她心疼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庆阳公主。

也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嗓音从殿外传来。

“母妃,母妃。”少年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他还并未束冠,面容稚嫩,单纯的眼神中也藏不住心事。

来人正是六皇子祁玉泽。

而他身后还跟着三皇子瑞王,祁为彻。

祁玉泽边跑边大声问:“一大早就听说妹妹被野猫抓伤,这是怎么回事?宫里怎么会有野猫呢?”

他听到消息时甚至以为是谣传。

直到此时,他亲眼看见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祁文慧后,他才真正相信那不是谣传而是真的,而下一刻,少年稚嫩的面庞便气愤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吵吵闹闹地做什么!”贵妃侧眸看向他,她美眉紧蹙,眼神不喜。

祁为彻紧随其后进来,他容貌俊美,身高八尺,一袭白衣温润如玉,他不似祁玉泽咋咋呼呼、孩子心性,他一走进殿来,先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医们,随后才不骄不躁地给贵妃行了礼。

“儿臣见过母妃。”

贵妃在看见祁为彻后,脸色明显缓和许多,她温和道:“坐吧。”

祁玉泽只比祁文慧大一岁,他自小便和祁文慧一同长大,两人感情斐然,此刻看见祁文慧受伤,他肯定静不下来,哪怕知道母妃不喜他一点就炸的性格,但他还是暴跳如雷。

“一定是永平侯府做的,我这就去找他们麻烦!”说完话,他便作势要往外走。

祁玉泽自然听说了昨日皇宫里发生的事情,毕竟皇上给了祁文慧处罚,阖宫皆知,所以此时,在看见祁文慧被野猫抓伤后,祁玉泽当即便理所当然地以为此事是永平侯府做的。

只见他话音刚一落下,贵妃便厉声开口:“你站住!”

祁玉泽回眸,他一心只想着为祁文慧报仇,十分不解母妃为何会拦着他。

贵妃对这个儿子是恨铁不成钢,她直言道破:“你觉得永平侯府有那个实力吗?”

能悄无声息在皇宫里用野猫伤到她的慧儿,还是在她甘泉宫的偏殿,一个小小的永平侯府哪有这个能耐。

事实的确如此。

闻言,祁玉泽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但随之他也想到这层,又泄气地闭紧了嘴。

贵妃深知此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几乎能确定是谁。

但苦在没有证据。

贵妃冷笑几声,她吩咐下去:“三日内,本宫要见到证据,若是你们无能,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这是给同样跪在殿里的宫人说的。

是贵妃身边的人。

亦是戚家留在她身边的人。

那人是一个太监,听到这话,他心里打颤,但还是硬着头皮回道:“是。”

祁为彻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既没有像祁玉泽那般关心亲妹妹祁文慧的伤势,也没有为贵妃出谋划策。

直到贵妃心烦地挥退所有人后,他也缓缓退了出去。

两兄弟一道往外走去。

祁玉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除了永平侯府还有谁要害祁文慧,他一边走一边向祁为彻推测他的猜想。

祁为彻一直不曾吭声。

直到听见祁玉泽提起永平侯府,他才缓缓开口问:“丢失十二年?”

“是啊。”祁玉泽最喜欢听一些京城里的八卦,所以对于阮时卿的事,他很是了解:“听说是最近刚找回来的,还患有心悸之症,这可是个不治之症,看了多少医师也不见好,所以昨日在被文慧的猫吓了一下后,才会昏迷不醒,可是这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身子弱,不经吓,怎么能怪文慧呢!”

说到这儿,祁玉泽十分不甘:“父皇也真是的,竟然为了一个侯府的女儿惩罚文慧禁足,甚至还要文慧亲手写一封道歉信给她,关键是我听昨日宫里的小太监们说,永平侯对父皇这个处罚很不满意……”

说到这儿,祁玉泽还是坚信此事就是永平侯府做的,不然怎会如此巧合,昨日阮时卿刚被文慧的猫抓伤,而夜里文慧就被来路不明的野猫抓伤。

他愤怒道:“我一定要为文慧报仇!”

虽然他并不知该如何报仇。

祁为彻走在祁玉泽身后,他脑中纷繁复杂,若是他没有记错,祁予安五年前就去了南蛮,而永平侯府这个女儿丢失了十二年之久……

不知过了多久。

“三哥,你在想什么?”祁玉泽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祁为彻回神,他笑了笑:“无事。”

他嘴上说着无事,但眼神却暗含深意,在祁玉泽又忍不住叽叽喳喳说起话时,祁为彻的脚步渐渐变缓,他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

“阮时卿。”他忽然有些好奇这个人。

而与此同时,皇帝的承乾宫,此时却十分安静,只听见落棋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乾元帝的声音响起:“朕输了。”

堂堂一国之君下棋输了,但他却没有丝毫恼怒,反而还十分有兴致地道:“安儿,父皇就喜欢和你下棋,也只有你,不会故意让着朕,不像他们,生怕会赢了朕让朕不满,下棋下的也十分无趣,没意思!”

而坐在乾元帝对面的,正是祁予安。

终于听见皇上的声音,守在门外的高常连忙推开门进来通报。

“皇上,贵妃娘娘方才派人来传话,说是庆阳公主至今昏迷未醒。”

乾元帝听后,脸色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挥了挥手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乾元帝昨夜便知道庆阳被野猫抓伤的消息。

而此时,在高常退下后,他看着坐在对面的祁予安,忽然一笑道:“她好歹是你的妹妹。”

乾元帝这话也让正在收棋子的祁予安手一顿,但他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一样的悠闲自在:“父皇在说什么?儿臣听不懂。”

乾元帝看着他。

他这个儿子有多能耐他怎会不知,能有本事在宫里做出这种事的,也只有他。

祁文慧再怎么嚣张跋扈,也总归是乾元帝的女儿,他怎会不心疼,所以还是忍不住道:“安儿,文慧她固然有错,但你此举也太重了。”

而乾元帝这话,也终于让祁予安的脸色发生了些变化,他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道:“父皇还真是疼爱女儿啊。”

“文慧是朕的亲生女儿,朕怎会不疼爱。”乾元帝下意识这样反驳,可等他说出这句话后,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旋即,乾元帝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道:“朕知道,文慧她昨日故意纵猫伤害永平侯的女儿是不对,但朕也处罚她了,你又何必如此,若真被贵妃查到证据,朕如何护你?”他做出这么大动静出来,乾元帝就是想护他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更何况还有戚家虎视眈眈。

谁知他这话落下后,祁予安却缓缓抬起头,他语气不卑不亢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贵妃若真查到证据指向儿臣,父皇到时候按律法处罚就是,不必护着儿臣。”

他这话倒让人不知他是真的不怕被找到证据,还是事情真不是他做的。

乾元帝被他的话噎住,他刚想说什么,便瞧见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站了起来。

祁予安行了个礼道:“父皇,棋已经下完了,儿臣今日还有要事要做,就不继续留在这里了,儿臣告退。”

说完话,他便转身离开。

乾元帝张了张嘴想开口,最后还是看着他离开。

乾元帝无奈,他本还想问问永平侯府那个女儿的,他这个儿子向来冷漠绝情,何时这样为人打抱不平过,总不能是看不惯文慧欺压臣女,所以才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来是有别的原因。

不过人走了,乾元帝想问也问不成了,罢了,若他真有其他心思,他自然会求到他这里来的。

若是没有记错,永平侯府那个女儿患有心悸之症吧,只怕就算是他对人家感兴趣,永平侯府也不见得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这也是为何乾元帝敢如此笃定,祁予安若真有心思,一定会求到他这里来。

————

时间一晃又过了三日。

用过早膳后,阮时卿看着她平日里最喜欢的游记却走了神。

连秋兰进来都未察觉。

还是秋兰开口,阮时卿才回过神。

秋兰问:“小姐,是看到什么好看的呀?这么入迷。”

闻言,阮时卿神情恍惚地看了一眼她手里崭新的游记,随后却缓缓将书合了起来,放在一旁。

看见这一幕,秋兰很是不解。

阮时卿站起身道:“陪我去一趟流芳苑。”

秋兰点头,她一边走一边问:“小姐是要去找夫人吗?是有什么事吗?”

阮时卿也没隐瞒,直接道:“我想出府一趟。”

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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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温语依穿书了。

原书中,温柔多情的女主救了身负重伤还连带失忆的男主,悉心照料三月,两人情根深种。

但后来有一天男主突然失踪,再次见面,男主是那赫赫有名的战神将军,却不再记得女主。

失忆后的男主薄情寡义,还有无数女配从中作梗,此后便是一路虐心虐肺虐肝的剧情。

穿书来的温语依,背着小背篓冷静地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主。

默了三秒,眨了眨眼,然后哼着歌儿淡定地从男主身上踩了过去。

小脚还在男主满身是血的身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这个女主谁爱当睡当,她只求保命!

后来,温语依看着站在屋里身材高大的男子,小心脏颤了颤,有些发怵,刚想撒腿就跑。

却瞧见一身风雨欲来气势的男主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近,一伸手就逮住她小小的身板。

还不等温语依惊悚,面前的男子突然将她抱紧,嗓音尽是深情,他一字一句地道:“依依,我回来了。”

温语依:what?

①男主重生,女主就是原书女主,男主前世今生爱上的是同一个人。

②背景架空,非常空,全是作者私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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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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