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峰主亮相之后,来到了弟子们比剑选峰环节。
比剑环节需要抽签。
境界不同,签筒不同。
上一代弟子们分别拿到自己的木签。
莫白:“师兄,我们要去找师父吗?还是就在这看比剑?”
测过根骨正式入峰后,莫白改了口。
於猎看向行山山崖间的虞洗尘。
此时,虞洗尘恰好低头,隔着远远数丈,与他的目光碰在一起。
於猎不闪不避,正视着他,同莫白道:“你站在他旁边,是要去练胆量吗,如今场上六成以上的人都在看他。”
仿佛听到了他的话,虞洗尘挑起半边眉毛。
於猎扭过头。
两人身旁的栖神峰弟子听到了他们的话,问道:“你们是通天峰的师弟?”
於猎不冷不热道:“嗯。”
“那是你们的师父吗?长得真好看啊。”
於猎:“这是真的。”
“你们峰主经常去哪里?怎么平日都看不见?”
於猎:“除了睡就是睡。”
“你怎么语气这么随意。”
於猎不耐烦道:“我说我的师尊,用你来教?”
问话那人被他憷了一下,不再发问。
“你怎么说话这样冲?师父怎么教的你?”
於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多余解释一句,道:“我脾气差,与他无关。”
於猎心里略微奇怪。
原来有了师尊在外人面前是这种感觉。
一举一动有什么不对,都会被别人怪罪,你师父怎么教的你?
直到比剑选峰开始,这类问题才略微消停。
先上雨花台的是一名金阙峰的弟子。
她将剑举到眉,行长辈剑礼,道:“云轻灵,请峰主指教。”
若入峰弟子不是双数,的确会有弟子落单的情况。
这时,便是向峰主学剑的好机会。
於猎听到自己身边有人说了句锦鲤。
在行山的这些日子,与在魔界完全不同。
他从学宫放课,便是回峰练剑。
学堂里弟子们学史诵经,最大的困扰不过是明天老师要抽背,记不住怎么办。
入山门的孩子们除了学做人,就是学剑,满心问道,在日积月累里看到进步。
因路途漫长,很多人学着修身养性。
心有污垢者甚少。
他就像躺在一群珍珠里滥竽充数的黑石头,很少接触到以往的恶意,而有些……困惑。
像这样能和更强者讨教的机会,若放在魔界,魔会在讨教之前便打得两败俱伤。
最后上前的那个,可能身躯烂了,只有一口气活着。
绝不会在旁边静静旁观,艳羡地说一句,锦鲤。
有人和於猎身边的弟子换了个位置,笑道:“於猎,我认得你。”
於猎看向她,首先看到她一头漂亮的红发。
红茜草并不看他,而是把视线投向场中叫云轻灵的弟子,道:“很不适应吧?”
和虞洗尘待久了,於猎耳濡目染了一些他的装傻技巧。
他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该在这里,”红茜草道,“我拿到了神谕,神谕上说,你天生属于魔。”
不知她如何做到,周围没有弟子听见两人在说什么。
连莫白,也维持着看向场中的姿势,很专注——
金阙峰峰主元息彰应邀入雨花台,在众目睽睽下气息下降,降至与云轻灵一样的金丹,浅笑道:“出招吧。”
云轻灵神色专注,拔剑起势,身法鬼魅,一冲而上。
再出现,那剑已从左肩肩头方向,刺向脖颈。
元息彰向左走了一小步,走到一个反而更贴近剑的极限角度,避了开来。
“这是怎么动的?”
“为什么是这个方向?按理说躲不掉啊?”
“往后看,看云轻灵下一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因为下一招必定收势再砍,下意识会变换招式,因此第一招落下的地方更安全……”
於猎眼眸一眨不眨。
红茜草:“属于魔的人,在这里不会快乐的,你需要战争和鲜血滋养魔根,而不是这些平淡的练剑。谁都不会受伤,无趣得很。”
於猎:“那你呢,你在重华峰,你平时都做什么?”
红茜草:“抄抄宗规,整理一下古籍。”
於猎:“你不也很无聊吗。”
红茜草甜甜笑了,道:“我的魔根先天不足,不被魔神承认,只好为魔神做点力所能及之事,怎么会无聊呢。”
於猎:“我只是厌倦了。”
红茜草:“但在我看,你不抗拒成为魔,是什么阻碍了你?”
於猎不回答她。
红茜草看向虞洗尘所在的地方,道:“是山上那个男人吗?他长得实在好看,你被色所迷,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次只有你和那个小朋友被分到了通天峰。你喜欢他?”
於猎的语气很确凿:“不喜欢。”
红茜草:“真是稀奇,你说的都是真话,怎么会如此矛盾呢?”
云轻灵已经败了。
她御剑有余,打斗经验不足,灰头土脸,被樱树枝条接住,放入樱花叶堆里洗了个澡。
云轻灵从粉樱中站起,显然学到了很多,不见气馁,神色熠熠,道:“多谢峰主指点!弟子仍入金阙峰。”
元息彰点评道:“身法不错,以后多来故剑厅修剑。”
故剑厅的剑意不止能震慑别派,还能供弟子观习。
剑意中,是先人无数经验中最惊艳的一瞥。
云轻灵兴奋点头,飞身下台。
於猎回答了红茜草刚才的不解,道:“因为他会这么教我,比这还仔细。”
“你的意思是,想多从这里学到东西?”红茜草思索片刻,“这样也好,以后瓦解行山更加方便。”
於猎没有这个意思。
但红茜草怎么想,是她的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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