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舟?”
傅宴这会儿才发现顾深舟去了洗手间就一直没回来。
他们俩现在在一起?
安若故和他不打一声招呼,就跟着顾深舟跑了?
莫名的怒火冲上心头,傅宴几乎快要将手机捏碎:“你们俩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
安若故说。
傅宴:“?”
安若故抽出另一只手,抵在顾深舟的嘴唇上,示意他别说话,随后面不改色地说:“顾医生刚刚在洗手间吐得很厉害,我过去的时候他都昏倒在地上了,好吓人。我想万一是酒精过敏就完了,就连忙叫了车,现在紧急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恐慌,甚至有点发颤,“傅、傅总,你说这怎么办啊?如果顾医生真的是酒精过敏,出了事的话……那我,那我岂不是要背上一条人命吗?”
傅宴:“……”
他真该死啊!
他的下属为了替他照顾好他的情人,居然都把自己喝进医院了!
他却还在想他们俩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跑了。
也是。
他就算不相信安若故,还不相信顾深舟吗?
“……应该不至于。”
傅宴道,“他对自己身体应该有数,真过敏的话不会碰酒的。”
顿了顿后,他又说,“去医院看看也好。你和他说,让他好好休息,这几天不舒服的话你的日常检查也可以停一停。”
电话那头的人连忙道:“这当然。顾医生身体重要。”
傅宴的疑心消了,只还是有点不满道:“但你至少应该和我说一声吧?”
“我,我刚刚都快吓死了,差点就打120了,就、就忘记了。”
安若故道,“抱歉傅总,我下次一定注意。”
他语气那么紧张,就像是真的怕自己背负上什么责任一样。
傅宴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声。
没见过世面,果然胆子小。
这样也好。
胆子小,才不容易翻出什么风浪。
“——傅宴,你不会在躲酒吧?怎么出来了这么久?”
身后有人叫他。
“来了。”
傅宴和安若故说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也难得,顾深舟这么拼命,等明天给他打一笔奖金,就当是看病钱了。
他想。
……
安若故这边挂了电话,安抚地拍了拍顾深舟,道:“我知道,我说好了,我不回去,我陪着你。”
“……不去医院。”
顾深舟道。
安若故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不去医院。我们回家。”
“嗯。”
顾深舟这又满意了,重新牵好安若故的手,甚至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这才感到安心满足地闭上眼休息了。
等下了车,安若故扶着顾深舟回了家。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顾深舟的家里,原本他还担心他家里有其他人,可能场面会有些尴尬。不过等用顾深舟的指纹开了门,看了眼鞋柜就发现,顾深舟应该是独居的。
房子面积不大,他似乎是一个人搬出来住了。
安若故问:“你房间在哪里?”
顾深舟指了指。
安若故又扶着他,把他送回了房间床上。
放下人后,他转眼看了一圈顾深舟的房间。
收拾得非常干净,布景也简单。
顾深舟看着他背过身,下意识再次去抓他的手,问:“你又要回去吗?”
安若故原本只是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可以煮粥的食材,闻言却挑了下眉。
“就算我不回酒吧,我一会儿也得回家呀。”
他半俯下身,看着顾深舟,语气慢悠悠地强调说,“傅总可还等着我回去呢。”
一听到傅总两个字,顾深舟更皱紧了眉不行:“不行。”
“为什么?”
安若故带着笑看他,问,“为什么不想让我回去?”
怕顾深舟第二天醒来还记得今晚的事,他斟酌着用词,没有挑太明白,只问,“为什么不想让我见傅宴?”
“……”
顾深舟没说话。
他想,因为傅宴只拿你当替身不爱你,因为他总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因为他连酒都不帮你挡。
因为的理由太多,但是他都说不出口。
醉意朦胧下,最后一点理智撑着他。
安若故伸手,故意去拨开他的手指道:“如果没有理由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别。”
顾深舟几乎脱口道,“因为傅宴对你不好。”
安若故:“……”
怎么不是因为你喜欢我?
他指尖戳了下顾深舟的脸,继续我呢,“然后呢?”
“他欺负你。”
顾深舟喃喃说,“他不好。你别回去见他,他会……欺负你的。”
他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自己都有点不满意地皱了下眉,又像是想起来什么,道,“而且你刚刚说了,你会陪我的……你说到做到。”
“好吧,我可以说到做到。”
安若故道,“只不过,我不回去的话,那我睡在哪里呢?”
“和你上次一样,睡沙发吗?”
他看了一眼屋子里的陈设,为难地说,“可是你的屋子里好像没有沙发诶。”
“外面的沙发?”
他又像是打了个寒战,“这个天气,有点冷吧。”
顾深舟就要起身:“我把我的床让给你。”
“……”
安若故命令道,“躺下。”
顾深舟重新躺回床上,但还是很想替安若故解决这个问题,问:“那……你想睡哪里?我家里都可以。”
想睡你?
安若故话在唇边转了一周,没有直接回答,只笑了声:“你想让我陪着你吗?”
顾深舟点头。
“唔,那我就在这陪着你。”
安若故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细语,如同安抚,“睡吧,深舟。”
顾深舟带着安心,渐渐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不沉,他梦见了很多零碎的场景。
他梦见安若故被人围着起哄,表情为难,梦见自己帮他挡酒,却假装只是因为工作。
还梦见了那条酒吧的黑暗走廊,只是这次在走廊尽头接吻的人不是那对被惊动离开的男女,而是他和安若故。
他将安若故抵在墙边,圈住他,看着他漂亮的、像落了星影的眼睛,一下又一下缠绵地亲他。
最后他梦见傅宴从远处闯进来,满目都是震惊。
而他只捂住安若故的耳朵,让他听不见傅宴的声音,只能感受自己的呼吸和吻。
顾深舟被自己这个梦给吓醒了。
睁开眼,他大口呼吸了下,意识逐渐回笼。
是梦啊。
窗外的天还没全亮,他迷迷糊糊地去摸自己床边的眼镜,没摸到,只摸到一具柔软的身体。
顾深舟最后一点醉意和睡意顿时荡然无存,瞬间清醒,坐起身看那是谁。
“唔?你醒了?”
那睡着的人被他的动静惊醒,睁开一点困倦的眼睛,问,“身上还有没有不舒服?”
在看到他脸的那一刻,顾深舟浑身都麻了。
他昨天做了一晚上奇奇怪怪的梦。
而一觉醒来,梦中刚才还在和他亲密接吻的人,居然就在他的枕畔。
他的心脏怦怦,快得像要裂开,大脑一片混沌,只感觉到自己身体都在发烫。
然而对方歪了歪头,看着他,像是误解了他的表情,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睡在这打扰你的。只是你昨天坚持拉我上了床,不让我走……我实在走不了。”
他顿了顿,似乎是有点担心地问,“你不记得了吗?”
安若故:我们传统恶毒炮灰就是要做一些碰瓷的事情的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第十八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