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睦言吓死了,紧紧地闭上眼睛。好在最后感觉就要咬着的时候,时易松开了手。
蒋睦言往距离时易远一些的地方挪挪屁股,并且试图挽回些面子,“你开车就开车,不要动手动脚。”
时易就有些闷闷不乐地把车开到车位上停好,却也没有立马下车。
蒋睦言不想看他这样,于是自己揉着下巴,大度地决定不追究他责任。
蒋睦言的脸今天应该还是拍不了的,但也要送给化妆老师看一眼。
下车前时易突然问他,“蒋睦言,你手机呢?”
蒋睦言没防备,刚掏出手机,就被时易收走了。他刚想要反抗,时易已经先行下车,绕过来帮他开车门了。
今天照旧不能拍戏。同样都是带着伤,光年可以拍,但蒋睦言不行。化妆老师的意思是他反正戏不多,而且还在流大鼻涕。
蒋睦言回头看时易,时易却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问也不问便领着蒋睦言回休息室了。
这休息室是光年的,但是光年不在这儿。蒋睦言没地方去,所以就不能太故作清高。于是蒋睦言就非常阿Q地安慰自己,光年的就是剧组的,剧组的就是大家的,大家的也是蒋睦言的。
于是,蒋睦言就能大大方方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里背台词了。时易本来也在的,但他总是有很多工作,中途方琳姐进来找他,人就出去了。
临时借调的休息室里,方琳正跟时易汇报工作。
“又有一部戏的导演过来接洽,我了解过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角色本身也非常适合他们俩,都是吸粉的人设。剧组方面也非常希望得到我们的资金支持,就是有一点,导演个人性格比较……开放。”
“什么意思?”
“就是私/生活混乱。”小明白光年同学积极发言。
“呃,嗯。”方琳点头,虽然光年形容得直白,但确实就是这意思。
光年盘起两条小腿儿开始发表意见:“不过听说这位导演特别专业,拿过好多含金量高的大奖。哥,你放心,就算跟他合作,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
时易皱眉,很明显还在思考别的事,听光年这么说便疑问道,“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然后转回身告诉方琳:“不谈,暂时就定田园的新戏,投资的事我去跟他谈。”
“好的。”
光年蹬腿儿,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好啥好,我怎么啦,我,光年,当红偶像欸,潜我怎么了,潜我他不亏吧!”
“啊!不亏吧!”
光年歌手出身,嗓音婉转动听,尤其是拔高音的时候。只可惜另外两人都已经走远了,谁也没听到。
本来说好晚上去帮蒋睦言搬家,但是时易今天工作结束得很早,就提前带蒋睦言回家了。
蒋睦言还是不太想去,磨磨蹭蹭地跟在时易后面,告诉他:“迟到早退不好。”
时易回头看他,非常不给面子地问道:“蒋睦言,你今天有工作吗?”
“没有。”
“没有就走快一点。”
“可……我的东西都放在家里没有拿。”
“不用拿,都帮你买好了。”
“……哦。”
走廊的另一头,卢直导演正忧心忡忡地等着时易。
一大早,还没起床就接到了这尊大佛的电话,说是帮蒋睦言请假,告诉他今天不要给蒋睦言安排工作。
昨天才说要安排工作,今天又说不要安排工作。
想想前投资人撤资的原因……
于是,卢导演在堵到人的第一时间,劈头盖脸上来就问:“你们俩感情还好吧?”
时易莫名其妙地回头看看蒋睦言,蒋睦言这会儿正苦思冥想着拒绝搬家的理由,见时易看他,也苦着一张脸看时易。
时易忍着笑,回头对导演说:“一直都挺一般的,怎么了?”
导演闻言松了一口气。
“没怎么,看到你们俩感情‘一般’,我就放心了。”导演跟时易是老相识,对时易算是了解的。能在时易嘴里听到一句玩笑话,这“一般”的关系,至少也能保证拍完这部戏没问题了。
时易点头,“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导演点点头,资金稳住就行,别的他都可以忍。不过想想还是忍不住要再嘱咐一句:“小蒋啊,没事的时候多跟时总出去喝喝酒,交流交流感情啊!”
走在前面的时易不可思议地回头:“你让他陪酒?”
导演:你妹啊!这他喵的不是让陪你吗!
导演嘴上:“没有没有,哪能呢,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事随时给我电话,再见。”
光年住的是时易的别墅。三层独栋,土豪得要命。
为了安抚蒋睦言的抵触情绪,进门第一件事情就是开晚饭。
时易坐在主位上,光年、蒋睦言在他左右,一边一个。
蒋睦言觉得这可太太尴尬了。但显然就只有他自己有这种感觉,其余二位不知道吃得多自在。
时易对今天的晚餐表达出了一定程度的不满意。
光年忍不住要为厨师打抱不平,“人家米其林三星大厨,在你这里沦落到要做大锅饭,手艺没退步已经非常可以了,你可长长良心吧!”
时易立马怼光年:“吃饭也堵不住你嘴。”
蒋睦言本来想打听一下什么三星大厨什么大锅饭,但是又不想参与他们的打情骂俏,于是只得作罢。
晚饭后,蒋睦言坐在沙发上,摊着小肚皮,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子在工作,轱辘轱辘转,正在考察地形。
房子非常大,蒋睦言开始舒坦起来。两个人住这里的话,只要留心避让,怕是一整天也碰不上一次面。
这么想想,蒋睦言又跷上了二郎腿。
时易走过来,还给蒋睦言端来了果盘。
“我这几天有事,可能不去剧组,你有事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
蒋睦言吃着新鲜草莓,告诉时易:“可是我的电话在你那儿啊。”
吞下草莓,蒋睦言立马伸手讨要自己的电话,“你还给我吧。”
时易拍开他手,“今天不用,今天我住这里。”
“啊!”
蒋睦言被惊吓到,半颗草莓卡在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时易无奈,只得接过果盘放到一边,将人拉起来,摁在怀里顺气。
“你、你、你!咳咳咳!”
“行了,别说话了。”
“咳咳咳!你!”
时易拉住人,不让他过分激动。隔了好一会儿,蒋睦言才平静下来。本来感冒了嗓子就很痛,现在好了,直接咳裂开了。
“你、你、你,你有没有良心啊?”蒋睦言缓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质问时易,“你把前男友抓来看你跟现男友秀恩爱,你也太恶毒了!”
时易震惊于蒋睦言居然还能说出这么逻辑清晰有理有据的句子,一时都忘了反驳。
蒋睦言当他是默认了,于是开始手口并用地为自己伸冤,“你真的是太过分了,你都找人了你还想着打击报复我!你是不是还想现场直播给我看啊,你这个不害臊的臭流氓!”
蒋睦言一边说一边挥舞着小拳头,那样子蛮横得很。
时易忍不住笑,他知道蒋睦言误会他跟光年的时候还无语来着,想着找机会跟这小缺心眼儿解释清楚。却没想这误会竟然还有纠正蒋睦言语序表达不明的作用。这会儿说起自己的坏话来那叫一个顺畅。
蒋睦言眼见着自己把人骂笑了,就更生气了,看着他好看的嘴角疯狂上扬,蒋睦言立马失去理智,张嘴就在时易的嘴巴上狠咬一口。
从前时易调/戏蒋睦言过分的时候,蒋睦言就会这样惩罚他。
光年刚从楼梯上下来,就看见眼前这么刺激的一幕。他哥和他嫂子正接吻呢!
两人嘴都没来得及分开就一同转过了视线。
光年脑内随机应变之灵光乍现,立马给出正确回应:“我说一下,我今晚打算录歌,要录一整晚,水都不会出来喝一口的,你们不要上去打扰我!”
说完就若无其事地哼着歌,“嗒嗒嗒”地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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