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周，除了健身房，吴琰业余时间出没最多的就是基地资料馆。
从天文地理到生物神经学，他把能找到的相关资料看了个昏天黑地。专业相差太远，看得头晕脑胀也只能一知半解。
但可以肯定的是，泰坦——土卫六，人类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经登陆过了。资料和期刊论文，多是描述它的地理特性和物质构成，并没有任何与人类生理心理相关的记载。
而且吴琰一查，发现泰坦这颗小卫星根本就没有磁场！
原来他的猜测错得离谱！到如今为止，他都以为所有的异常都是由泰坦的磁场引起的，结果那里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东西。旁边土星倒是有磁场，但也没有资料记载它对人体有异常影响。而且如果说泰坦去的人少，那去土星的船队可就十分常见了，也完全没听说过去那里的人会改变性向啊。
那会是什么呢？
这天，吴琰上基地技术院递交完穿梭机的最后的补充资料，打算去一趟旁边的生化组。
一进门，就听见有人叫他。
“吴琰！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研究员秦怡萍从屏幕后抬眼看到来人，跳出来迎他。
吴琰和秦怡萍是高中同学。那时候，吴琰因为篮球打得好，人又温文尔雅，深受广大女同学欢迎。秦怡萍就曾是众粉丝之一，在毕业前，还向吴帅哥表白过。吴琰虽然拒绝了，但他性格平和，拒绝人也拒绝得温和得体。秦怡萍性格爽朗，倒也不幽怨别扭，两人虽然恋人没当成，朋友倒还作得不错。
“难得你过来。快坐，坐吧。” 秦怡萍说着从墙里拉出条椅子。
吴琰看着这凭空出现的物体，笑着说：“这又是什么新式武器？你们研究的?”
“哪能啊！我们生化组怎么能搞这么Low的技术，这是材料组那帮人弄的。”
吴琰脸上一本正经地附和道：“那是那是，生物学家当然要做更高深的研究，其他组没得比。”
“少贫。怎么听着像反话？”秦怡萍倒了咖啡，递过来一杯，“最近好久没见到你，哪里潇洒呢?”
“去了趟土星。”吴琰如实道。
“哟，这跑得挺远啊。” 秦怡萍惊讶了一下，又问：“去那干什么？……哦，你不用说了，反正肯定是军事机密。”
吴琰笑一笑，秦怡萍果然心思敏捷，政治敏感度高，应该和她的特情局男友不无关系。基地个本门之间，许多资讯都保密，不过私下八卦说漏嘴的人也不少。
他们又随便拉了些家常。秦怡萍探听出吴琰还没有女朋友，杯子一放，准备开始像亲妈一样劝说开导。
“秦生物学家，问你个专业问题。”吴琰赶紧在秦怡萍母性大发前转移话题：“从科学的角度来讲，人的……**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哪一类**？” 秦怡萍没想到他突然问起这个，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吴琰被看得莫名臊得慌：“呃，比如说……**，是怎么回事？从生理上来说。”
“你说**啊……” 秦怡萍难得看到吴-淡定-琰也有局促不安的时候，心里好奇得紧，表面不动声色地说道：“这个我还真没有仔细研究过……不过无外乎就是大脑，激素和神经系统的相互作用。比如大脑分泌的‘多巴胺’，还有血清素，都会让人产生喜爱和强烈的情感，然后这些再触发其他生理反应，就是心跳加速，呼吸变快，还有血液涌向……咳咳，某处。”
秦怡萍自觉不好说得太直白，说完瞟了一眼吴琰。
吴琰战术性喝咖啡，想了想，接着问道：“那，会被环境所影响吗？”。
“当然会了。给你屋子里贴满裸女海报，再看点爱情动作片，你说会不会有影响？人类基本就是视觉动物。”
“不，我说的不是这种……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会改变人的**？”
“看不见，摸不着？” 秦怡萍疑惑地看着他，想了想，“不管是什么，总得有个刺激物，不管是外部的，还是内部的。”
“比方说？”
“外部的就是刚才我说的，看见个美好的异性啊，听到什么声音啦等等。是从视觉、听觉等感官感受引发的。而内部的，就是不需要外界刺激物，单由大脑产生的感觉。比如说，思念所爱的人啦，嗯，某种幻想啦，等等。”
当时自己先前绝对没有什么邪思淫念，和某人都一起工作三年了，不可能突然构成感官刺激……
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那就外部刺激物而言，有没有什么物理的，或者化学的东西，比如射线，磁场之类，在人无所察觉的情况下，影响人的**？”
“射线、磁场？这我真没研究过。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怡萍眨了眨眼，然后眼角渐渐弯了起来，“吴帅哥，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呀？”
“不干什么……就好个奇。”
秦怡萍眯起眼睛：“好奇这个做什么？是不是想找那种‘无所察觉’的东西，用在什么人身上啊？”
吴琰没想到秦怡萍会想歪成这样，一时无语：“你想到哪去了。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秦怡萍凑过来，见他耳根都红了，一个没憋住，终于笑出声来：“哈哈哈，还有让吴帅哥搞不定的人吗？”
“就是向你请教点科学知识，怎么扣到我身上了。”
吴琰绷着脸起身，将空杯子放在桌上：“谢谢咖啡。”
秦怡萍笑着点点头：“你要真想知道，我会帮你留意下这方面的信息。”
她送吴琰到门口，忍不住又说：“不过，到底是哪个幸运美眉这么不开窍，让你如此费心？介绍我认识认识？”
“没有的事。”
吴琰从技术院出来，太阳已经一半没入了地平线，稀薄的大气散射着余韵，把一小块天空映成了玫瑰色。他抬头看着火星暗红色的夜空，群星若隐若现，暧昧不明。
和秦怡萍聊了半天，虽然在生理层面上有了进一步了解，但真实的原因还是一头雾水。
在穿梭机上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邢桢知道原因吗？他似乎是赞同磁场论的，然而当时并没有时间确定。之后又出了这么多乱子，根本没有机会再探讨这个问题。而且他一副一触及实质就“三缄其口”的模样，吴琰根本开不了口。
现在处分也吃了，罪名也担了，总可以谈了吧……
第二天傍晚，洪荒号上的工作一结束，吴琰迫不及待地奔向某人所在的宿舍区。
吴小狗继续《走近科学》>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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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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