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闻祁震惊,自己居然毫不知情。
她掰着手指头数数和许知意认识12年。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她问。
“大学那会,不熟。”冉秋雨的口气中透着冷淡。
看样子确实是不熟的。
可是大学认识,没记错的话当时毕业同学聚会时,有提起说冉秋雨被保送到北大了。
韵城离北城3000多公里,闻祁感到有些荒诞。罢了,她们认识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与她无关。
她翻箱倒柜找出一包白桃乌龙冲泡饮。
“忽然想起来我家里没有茶,你喝这个吧。”她尴尬的笑笑。
冉秋雨浅尝一口,放下杯子:“少喝这个,里面添加了大量香精,长期摄入对身体造成潜在伤害。”
又来了,但闻祁已经习惯了。
只是沙发有点小,如果坐上去两个人就贴在一起了。
嘶,难办。等有钱了还是得换个大点的沙发,当然这可能是若干年后了。
总感觉冉秋雨坐在这和她这简陋的环境不搭,有种霸道小说里,总裁陪娇妻吃路边摊的既视感。
“我先走了。”
冉秋雨说出这句话时闻祁松了一口气,在心里连连拍掌。
“你的羽绒服,我给你洗洗改天一起送去。”
冉秋雨顿了顿:“你留着吧,你穿着比我穿好看。”
好看?确定吗?都快到她脚环,闻祁有些怀疑,是在夸她呢?还是嘲笑她矮。
冉秋雨收留她这么几日,说到底还是要感谢的。
“谢谢你收留我,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
“家里吃行吗?”她弱弱地问一句。
问出这句话时她已经羞愧不已了,主要是外面吃的话,请冉秋雨肯定要选择贵点的餐厅…一顿吃下去,要家徒四壁了。
“可以。”
电梯已经上行到6楼了。
冉秋雨能感受到闻祁与她相处的不自然,于是乎她说道:“你可以把我先当朋友相处,我不希望我的喜欢给你带来任何压力和影响,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你可以自然的与我相处。”
她说完了,电梯也到了。
“好。”
闻祁刚应完,电梯门就合上了。
回到家里,她忽然有些惆怅,她躺在软软的小床上,看着外面的雪。
心里的槛是跨不过去的,就像雪永远落不到惠城。
那些痛苦不堪的经历只会在心底生根发芽,一辈子跟着她。
冉秋雨刚走出小区门口,公交站台站着熟悉的身影。
她知道许知意特地在这里等她的。
许知意缓缓朝她走来,像是哭过,眼睛湿润,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
“你一直都喜欢闻祁,对吗?”
冉秋雨淡淡的嗯了一声。
许知意似自嘲的笑出声:“那你早干嘛去了?为什么现在突然闯进我们的生活。”
“注意你的措辞。”已经不是‘我们’了,冉秋雨提醒她。
“你这算什么?她妈妈去世难过,她生活不顺心,她崩溃的时候都是我陪在她身边,你说你喜欢她?那你在哪?”
是啊,她错过了太多。
她捏紧了伞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可到头来你还是让她伤心了不是吗?”
许知意又笑了,这次的笑声充满讥讽:“她不会选择你的,我足够了解她。”
足够了解,冉秋雨半信半疑。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旁人没有资格定论。
家人不行,爱人也不行。
想想许知意的话挺好笑,她不想再与她过多纠缠,走了。
疫情封控结束,一切如旧照常运行。
只是生活了多了健康码行程码,和一层社交隔阂的口罩。
闻祁依旧日复一日的早出晚归,冉秋雨如常在大学授课。
已经快过去一周了。
闻祁也没有再联系她,包括沟通什么事宜。
她想发信息给闻祁,但打出的字总在发送键上迟疑不决。
周五闻祁打电话来了,她正在学校的食堂吃着午饭。
“冉秋雨,你明天有空吗?”
“早上有空,下午有一个学术研讨会。”
有几名学生走过来,坐在她对面甜甜的对她笑着问候道:“冉老师。”
冉秋雨朝她们点点头示意。
闻祁听到她那边的声音,想着她忙便长话短说了。
“我明天和安装师傅约的10点上门,你那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
“好,那你先忙我挂了。”
“诶…”她还想问问最近过得怎么样,电话那边就没声挂断了。
她还是不擅长聊天,虞怀川总说她能把天聊死。
对面两名小女生怯怯的,冉秋雨不懂害怕老师为什么还要来坐到她对面。
她快吃完了,其中一名扎着马尾的女孩开口了。
她有点映像这位同学叫伊雪,经常在她的课上举手回答。
“冉老师,我可以加你个微信吗?”她的手已经扣在桌面的手机上许久了。
冉秋雨擦干嘴边的油渍,委婉的拒绝了这个请求:“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课下找我解答。”
伊雪闪过一丝失落,转而她又兴奋起来问道:“什么问题都要吗?”
“指学科专业的问题。”
女孩不再说话了,冉秋雨真的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太过于不会聊天了。
可…和学生之间能聊的不就是学业吗?
出了食堂,她给黎梨打去电话,黎梨说的装可怜那套办法在她身上根本不适用,大概是专业不对口吧,不是表演系的。
听她的讲诉,黎梨急了。
“你要主动呀!主动出击,你不主动你等着她来找你啊?是你要追人家,不是人家追你。”
“主动?”冉秋雨皱了皱眉,“怎么主动。”
“勾里没饵你怎么钓鱼,你姜太公钓鱼啊?”
“我懂了,我这周末约她,谢谢。”
第二天冉秋雨随着生物钟醒来。
最近每天早晨起床都感觉家里空荡荡的,莫名有种失落感。
明明闻祁的小区就在对面,她却一次上班也不曾遇到。
吃完早餐她开始觉得时间格外的漫长。
看了会书,抬头一看闹钟只前进10分钟。
嘶,她整理整理自己衣袖,发现袖子上沾了滴油。
换一件吧。
她埋进换衣柜里,挑了五六七八件不同颜色的衬衫,好像除了颜色不同,没什么不一样的。
闻祁好像喜欢蓝色。
门铃响了,她跑下楼顺手理理杂乱的长发,钟表上才9点。
提前来了吗?她感到疑惑。
她在门口鞋柜的小镜子扬起嘴角的幅度,拉拉衣服,开门。
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丽女人冲她盈盈笑着,是虞怀川。
扬起的嘴角在一瞬间消失。
虞怀川自熟的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走进屋子里,她笑道:“我刚刚没看错吧?你在对我笑,你这是想我了。”
冉秋雨失落的关上门,走去给她倒杯热水:“你看错了。”
虞怀川脱掉大衣,性感的身材曲线完美的展露出来。
“你怎么还是这幅臭脸。”
冉秋雨淡淡哦了一声,没有跟她交流的**。
也不知道来做什么,她没问,虞怀川也没说,只见她一直看着手机似乎在为什么事情气恼,脖子上还有大片的红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虞怀川突然把手机砸到地上,还在看书的冉秋雨不明所以吓了一下。
她笑笑:“没事没事你看书。”
冉秋雨低下头,手指翻动书页,虞怀川又突然问道:“你怎么还不谈恋爱,真搞不懂你们怎么想的。”
冉秋雨张口欲言,虞怀川又说:“也对,爱情太苦了,你还是别谈了,你还是做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吧。”
好话丑话都让她给说完了。
虞怀川这人从小就话多她是知道的。
以前她们是邻里关系,虞怀川的母亲苦恼自己女儿不爱学习所以天天把她送到冉秋雨身边去,想着孟母三迁的道理。
这虞怀川一天在她旁边快把她脑瓜都吵爆了,只能捂着耳朵背书,后来虞怀川去国外她也清静了,但过年会和母亲回来也保持着日常的联络。
虞怀川在国外学的金融,大学一毕业就回国来接管公司,本来所以人都以为她会搞砸,结果越搞越是风生水起年年盈利。
她从大衣包里又翻出一个手机,这回没砸,刷起视频,短暂安宁下来。
门铃第二次响起了。
冉秋雨知道这次一定是闻祁,书签都没夹赶忙起身去开门。
闻祁唇畔漾着笑意:“早上好啊,吃过了吗?”
冉秋雨看着她笑,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
“吃过了。”
装修师傅在后面卸货,她将闻祁迎进屋。
“弄脏了我一会儿给你拖。”闻祁说道。
虞怀川见到冉秋雨身旁的女人眼睛亮了,再看冉秋雨那眼睛沾人家身上的模样,顿时她精神打起。
闻祁看见坐在客厅的女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那个女人太美了,看上去是个混血,脖子上还有这么多吻痕。
想到这她心一颤她和冉秋雨什么关系呢?不会是…
“她是我的朋友,虞怀川。”冉秋雨介绍道。
闻祁松了一口气,瞬间轻松了许多,唇角再次扯出笑意。
“你好,我叫闻祁。”
虞怀川嘶一声,这个名字咋这么耳熟,猛地似有锤子轻轻敲击她沉睡的脑袋。
她说道:“初中我好像听秋雨说起过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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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姜太公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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