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不定的氛围被欢快音乐一下打断,渐渐摩肩接踵的同学沸沸扬扬涌出教室,逐队成群围聚操场张袂成帷。
各自为伍稀稀散散的广播体操猝不及防进行着,空旷无垠的天台无疑是回音轰炸的最佳地带。
而施厌神色恹恹明显躁意不耐,她拽过废旧的锈椅恣肆无忌当作踏板,舒心乐意就躺在杂乱堆砌的桌椅顶头休憩,再不谙世事。
空气灼热,林巧还傻傻地紧绷身体不敢动弹,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呆滞于不久和大小姐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怔楞的傻样活像个刚蹒跚学步的小儿。
角落的少年也有了动静,他动作极生疏地仰视攀爬于废弃座椅顶端的施厌,惊心动魄的高度时刻命悬一线的距离感,他紧紧注视着娇阳似火尚且不及的大小姐,烈日灼眼恍若无感。
像一阵风,肆意的风,好似随时要离他远去,不知所踪,无端的恐慌溢满胸腔,满腹苦闷同浓霜打叶泉细泠泠。
若细细察来,不难发现少年原本早该涸血的唇边片刻又血流不止,轻微咬痕也加重了许,紫肿异常...
与此同时,远处及近轻重不一的脚步像无人般踏入了这片领地,丝毫不惧地插嘴打浑着,
“我擦,不是我说那姓邬的癞皮狗哪比得上咱们二少,就那小白脸模样,呸。”
一头火红惹眼的短发刺眼无比,他神色激动语气怨怼,好似在打抱不平。
他的话头一下被另一位尖嘴猴腮眼神滑溜的人接过,“指不定就是那回事唬得大小姐心花怒放...”
说着说着眼球骨碌碌就扫视自己的胯部,暗示意外不言而喻。
这一语激起民愤,七嘴八舌就都开始表达自己的不屑轻视,“也就这种贫瘠之地出来的穷酸恶极之人以色事人,不要脸面。”
“大小姐千金之躯被这样污秽不堪的人沾染,简直是令人痛心疾首。”
...
他们群情激昂扼腕叹息,中间还有溜须拍马之人,隐隐以中间红毛为首,
“我看吴少也气宇轩昂一表人才,论家室也不比徐二少差哪,怎么大小姐看不见。”
红毛看向讲话的人,唇角高扬拼命下压着,
“二少捧在心尖上的人,我们这些蝼蚁哪敢招惹。”
话里头虽处处提及徐二少,语气恭敬实则心里暗暗盘算,要不是徐逊白自持身份和极度重视大小姐感受。
就凭借他爱护大小姐那股劲头,瞎子都能看出他喜欢大小姐。
也就大小姐看不出来,不过也正是如此,才让邬骨这样的赖皮狗钻了空头,平步青云占了好大便宜。
大小姐秾颜昳丽堆金迭玉,就连他自己都不敢肖想,如今看来是自缚其身便宜他人,一时思忖万千。
看出吴少的动摇不定,他们又开始吹耳旁风,拍马屁一个比一个上道,
“吴少出手去追大小姐,那什么姓邬的癞皮狗哪还能排的上号,还不都是大小姐一脚踹开。”
“对啊对啊,吴少比那癞皮狗不知道强了多少,大小姐也就一时半会被鹰啄了眼,没见过吴少这样的璞玉...”
话越来越没有收敛没有顾忌,粗言鄙语至极。
眼看着嘴炮就要收不住了,横空掷来一架笨重的旧椅目标明确地砸向他们,势如破竹下手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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