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品尝完洗衣房里的餐前点心后，那天晚上的温淮川也拥有了更多的初次体验。
比如他才知道温寻想看的衬衫夹不是衣柜里的而是他腿上的。
比如以往没机会听到的好听声音，毫不吝啬地彻夜回荡在了他的耳边。
比如……原来这种事情很废床单……需要干湿分离才行……
而事情也正如温寻所预想，她从此过上了既能贪财又能好色的好日子。
不过，甜蜜一晚的代价却是印证了温寻中秋那晚在车里的想象，她确实被磨得好几天都难以下床走动。
假期的倒数第二天，外出用餐结束后，温寻趁着温淮川去停车场开车的功夫，谎称要去便利店买点零食，然后一溜烟钻进了药店买药膏。
温寻也不知道该买什么药膏，她又不好意思把肿了的原因说出口，但如果在咨询的时候扭扭捏捏，那一下子就会被人看穿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肿的，那岂不是白隐瞒了？这点脸皮她还是要的。
所以她观望了一会儿，温寻决定撒谎了。
她抓住药店的一个女店员问，“骑自行车磨到了该涂什么药膏？”
“磨到了？磨到哪里？外//阴？”
对方的用词如此之直白，温寻很是惊讶，猛地一想人家说话要是不直白还怎么对症下药？于是她老实地点了点头，“对，有点挫伤了。”
“红霉素不过敏的话涂点红霉素软膏就行。”
“哦哦，好，那拿一个。”
对话进行得比想象中要轻松许多，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害羞扭捏的，温寻松了一口气。
女店员转身去找药的时候她就一崴一崴地紧跟在后面，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身后也同样跟了一个人。
“你骑自行车了？”
本应该去停车场开车的那个人，冷不丁的一声把温寻吓得直捂心脏，“你下次走路能不能制造点声音？吓死人了！不是去开车了吗？”
“对不起，我看你进药店了，所以就跟来了……”
温淮川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因为他反应过来温寻之所以要瞒着他偷偷来药店，又谎称骑自行车的根本原因了。
仔细一想，她这两天走路的姿势确实有点不寻常，而他居然还认为温寻像个小企鹅左摇右晃的样子特别可爱呢，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温寻因为他受伤，温淮川自责极了。
晚上临睡前，他还是担忧地向刚从浴室出来的温寻提了一个要求。
“给我看看。”
温寻懵圈地眨了眨眼，“看看？看什么？”
“伤口。”
“哦，好吧，刚准备出来拿药涂的。”
其实刚刚洗澡的时候温寻检查过了，肿胀已经消下去许多，她也感受不到什么疼痛。
但药膏还是得涂啊，涂了药膏她才能好得更快一点，然后他们明天就能再做一次，然后温寻的幸福假期就能圆满结束了。
她从包里拿出那管药膏，挪着小步坐在了床边，因为要涂药，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穿内裤睡觉，于是她睡裙一撩，直接就把该上药的部位暴露在了他眼前。
“没那么严重，涂涂药明天就能好了。”
温淮川没有接话，他从温寻手中接过药膏，一言不发地拿起棉签为她红肿的部位涂起了药膏。
她说没那么严重，结果不还是在棉签抵在伤口上的时候叫出了声？
“如果以后都会这样，怎么办？”温淮川小声嘟囔了起来，他可不愿意看到温寻每次都因为他吃痛，因为他受伤。
可这话说的，温寻不爱听。
如果她总是会在做完以后肿起来，难不成温淮川就不愿意和她做了？这像话吗？
“怎么会呢？我们俩第一次做不知轻重是很正常的，以后知道拿捏分寸了，是不会再肿了的！”
“我以后一定轻轻的。”
这话好听，温寻爱听。
她伸手覆在温淮川的头顶揉了揉，“不用担心啦，没有那么严重的，你今天帮我涂完药明天就能好了！”
他也很希望这些不听话的伤口明天就能好，所以温淮川手中的棉签在肉眼可见的擦伤处转了一圈又一圈，涂药涂得无比认真。
“只有外面擦破了吗？”他抬起头一脸担忧地看向温寻。
“嗯？”
“里面呢？里面疼吗？要不要涂药膏？”
里面，本来是不疼的。
但是温寻觉得，里面现在貌似、好像、说不准、也许很疼很疼……
她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扭捏了几秒钟便拉住了温淮川的手，小声地向他提出了一个请求。
“你帮我检查一下吧……我找不到究竟是哪里痛……”
检查的意思不言而喻，温淮川将手中短短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便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我去洗下手。”
他转身进了浴室，温寻坐在床边扯了扯自己睡裙的裙角，如果一会儿脱她衣服的时候，裙角被她一屁股坐得死死的可就幽默了。
她也同样专注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水龙头流了好久好久，尖耳朵也隐约听到双手涂满洗手液，指尖来回交叉摩擦时发出的咕啾咕啾声。
真好呀，温淮川的手指又会变得香香的。
温寻闭上眼睛试图越过墙壁闻到他指尖的木质香气时，流水声戛然而止，温淮川从浴室出来后，双手莫名有些无处安放的局促感。
“怎么啦？”温寻纳闷地问。
“稍等，我的手现在很冷。”
再冷也不会有她平时那么冷，温寻握住了他的手，用指腹感受着他手心的每一寸温度，“不冷呀，没问题的。”
“那你要是冷，记得提醒我，碰到伤口了也要说。”
“好呢。”
温淮川缓缓蹲下，他害怕自己的手指剐蹭到刚才上过的药，只能借助食指与中指的力量，将两片敷着药膏的伤口扒开，就是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他才能坦然地替温寻做检查。
不过刚刚还被冷水冲刷过的皮肤瞬间变得灼热，温淮川的手指像是被熔浆包围，他抬头看了看温寻的反应，但怎么好像被熔浆烫到的人是她似的？
“嗯…”
温淮川看见她皱眉了，“是哪里痛？”
“没有。”
哪里都不痛，哪里都很期待他的指尖光临。
温寻双手撑住床边，倾斜着身体让他们双方都能够得到便利。
手指长得长，能够触及到的距离上限很高，温淮川自认为已经耐心检查过每一处了，但好像还是没有找到她痛觉的源头，也许伤口很会藏，让他们俩都找不到那个口子究竟在哪里。
温淮川抬起头便对上了温寻的视线，她看上去表情有些委屈，或许是对他并不仔细的检查失望了。
“抱歉，我再试试。”
不经温寻提醒，温淮川的中指也加入其中，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道歉，他比温寻想象得还要有自觉心。
那些接触到她“伤口”的指腹面积有所增加，虽然暂时还没有检查到实际位置，但也比刚才一带而过时要让温寻有感觉得多。
她还是没能忍住，发出了一些哼唧声。
“是碰到了吗？”温淮川紧张地停下了探索。
“好像在那附近，你再找找，嗯…最好稍微按一按，不然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可能感觉不到痛？”
根据温寻的指导，指腹上下左右全方位地按了又按，丝毫不敢怠慢。
“唔…”
温寻突然一蜷，也同时紧紧夹住了他的手指，温淮川猜，八成是找到伤口了，“是刚刚那里吗？上方？”
她点点头，握住了他的手腕，“还要再里面一些。”
被温寻控制着探索的尺度，他的指腹在温寻体内上方越按越深，似乎确实要靠近伤口了，温寻有些难忍疼痛。
“再坚强一下，找到伤口之后就给你涂药。”
“找到了…唔…”
那就是说明，他两根手指的指腹刚刚抵在温寻受损的伤口之上按了许久？那温寻得疼成什么样啊？这小不点，居然一声不吭。
温淮川试图抽回手指，手腕却在温寻的紧握之下难以动弹。
“温寻听话。”
“我撒谎了，对不起……”
就像她骗他要去便利店，就像她骗药店店员自己骑了自行车，她也骗了温淮川，说自己身体内受了伤。
一般人撒了谎，也许会变得唯唯诺诺或者羞愧得难以抬头，但温寻总是一脸理直气壮，理直气壮到不用她解释，温淮川就明白她撒谎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这是不是你说的用手指？”
他居然没有上来就教育人？那就是无所谓这个谎言咯？温寻点了点头。
“那你坦白一点就行了，下次不要再拿身体健康开玩笑了知道吗？装病是会成真的，那样我会很难过。”
装病确实会成真，那次后半夜的高烧已经让温寻领教过了，她耸了耸鼻子替自己的行为做起了辩解，“我只是临时起意才撒谎的嘛…如果我说，我想让你用手指让我开心，你刚刚上药的时候会同意吗？”
“不会。”他回答得干脆。
“那不就得了，所以我是撒谎精，你惩罚我吧。”
“唯一能惩罚到你的，就是不让你得逞，可你都不松开手，我怎么惩罚你？”
温寻抬头望着天花板琢磨了一会儿便改了口，“那你奖励我？撒谎骗到你了，说明我有实力，值得奖励诶！”
理直气壮的表情配理直气壮的话，温淮川认为温寻已经做到了逻辑自洽，而他也莫名被带跑偏了。
“你确定里面没有受伤吗？”
“千真万确！真的受伤了我还不给你摸呢！”
“行，温寻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看在她说实话的份上，值得奖励。”
已老实求放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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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冰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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