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是项蝶兮搀着卢吟雨,来时是卢吟雨一手托腰一手搂着刚才吐得昏天黑地的项蝶兮颤颤巍巍地向着甲板移动。
邵云飞被那两口子无视掉以后,气不打一处来,刚想端起那杯酒顺顺戾气,远处就传来他老婆的呼喊声。
他将还未消散的戾气深藏心底,转头向着呼喊中心跑去,“她怎么了这是?”
卢吟雨一脸紧张,“好像是喝了酒还晕船了,刚才吐得好厉害。”
又?
昨天晚上被这女的调戏了半天,本以为她晕晕乎乎的,能顺势进她房间呢,结果吐了他一身,搞得邵云飞□□全无。
今天又吐,他看老天爷是存心想让他憋死。
邵云飞靠近项蝶兮,将她的胳膊架在了自己肩头,“老婆,我把她带到座位那边躺会儿。”
“行,你别让她靠近泳池啊,哦对了,我得叫老王她们到房间开个复盘会,你留在这里招待客人可以吗?”
“没问题。”
卢吟雨走后,邵云飞把项蝶兮扛到了刚才的位置上,让她靠着座椅后背休息。
其实项蝶兮没有多醉,只是喝了酒本就轻飘飘,对海浪拍打船体的摇晃感更加敏感了,所以才会在接通许初明的查岗电话,听到他电话那头传出女生的声音时,猛地吐了出来。
项蝶兮缓了缓晕眩感,举起手机对着和许初明的聊天对话框大骂。
“你有心吗我操!嘴上说着心里有我,鸡还会对准别的女人!好好好,人鸡分离是吧?你最好睡觉的时候捂着裆!老娘哪天拿剪刀给你剪了!”
现在的女人动不动就要剪别人命根子是怎么回事?邵云飞喝着酒,默默等待一旁披头散发的项蝶兮对着手机撒完气,然后将还剩了半杯的威士忌递到了她手边。
“你男朋友劈腿啊?”
披头散发的女人将遮挡住视线的头发向后撩了撩,也顺手抄起那杯酒往嘴边送。
拢共没两口的东西也敢给她喝?她把那玻璃杯举到眼前看了又看,难怪喝到最后全是水味,一杯子都是冰块。
“狗屁的男朋友,狗屁不是。”
“不是男朋友你气什么?跟人约炮最好别弄出感情来了,送你一句过来人的忠告。”
约炮吗?
项蝶兮从不认为她和许初明只是约炮的关系,所以这句话她不爱听。
她起身把酒杯还给了说话不中听的那位,掉头就准备离开甲板,然后回房间把头埋在被子里哭,但她不争气,刚走两步路就因身体过于摇晃崴了脚,险些要掉进泳池里。
邵云飞眼疾手快拽住了她,才不至于让她失足落水淹死。
“姑奶奶,别死我公司活动上行吗?妈的你死了还得老子掏钱公关,不行,你得把你家里人电话给我,到时候找他们要。”
“没事,你找我老板报销就行,我没爹没妈的孤儿一个。”
是许初明自己说的,她死了还得他来办后事。
项蝶兮幻想着自己的葬礼,到那个时候,许初明给她办后事,那他就是丧主,他一定会声泪俱下地对所有人说她永远都是他的家人,然后再在前来悼念的众人面前演一把深情。
那好像还是死了好?沉浸在自己葬礼幻想中的项蝶兮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邵云飞疑惑了。
她瞥了眼邵云飞的□□,其实刚回甲板那会儿她就发现了,这男的随地发情,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什么□□啊?简直了!
“我们公司妹妹走了?”
“嗯,她老公把她带走了。”
“小雨也走了。”
邵云飞抬眼,“你想说什么?”
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的人,此时此刻背对着泳池摇摆不停,不知是不是喝了酒人有点恍惚了,海风经过她时,那些吹乱的长卷发之下居然是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项蝶兮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会不会掐人?”
“大概会一点,要和我做吗?”
“嗯,最好把我掐死。”
虽说,今晚不会憋死了,但邵云飞在跟着项蝶兮回她房间的路上,总觉得这女的有点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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