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下午就能要到工资拍拍屁股走人呢,结果因为那个姓李的女人把她老公脑袋打出几个口子,鲜血直流,警察只能先带伤员去缝针,顺带让温寻找护士拔刺。
等缝完针拔完刺都将近六点了,被警察带回警局后,温寻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儿见到了温淮川。
“你跟人打架了?”
这人怎么一上来就编排她啊?
温寻下意识地想喊小叔,又想起那人今天给她立的规矩,还是憋了回去,只是嬉皮笑脸地举起手,给温淮川展示自己裹了纱布的掌心。
“被仙人掌扎了会不会变成仙人掌侠?”
此话一出,温淮川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好像不太乐意听到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用来缓和气氛的笑话,温寻歪着脑袋问,“你生气了?”
“我从上海赶回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
“哈?那你听警察说!来啊!”温寻不爱听这种一上来就否定她的话,但还是在调解室门口招呼温淮川和她一起进去。
他没理由不进,从上海赶回来就是为了替小侄女收拾烂摊子的,但温淮川没想到这次竟然不是。
经过半个小时的盘问,温淮川从警察所说的话中理出了大概头绪,“也就是说,李女士听信了王先生的话,认为我太太与陈先生有不正当的关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当着全公司的面给我太太难堪,而事实证明我太太是无辜的,陈先生的伤也是李女士打的,这完全是他们二人的家事,可以这么理解吗?”
和另一边出口成脏、一个不注意就动手、死活不配合调查的夫妻二人相比,另一位女当事人的家属倒是涵养十足,警察也乐意和他心平气和地说话。
“是这么一回事,基本上就是协商处理。”
“那好。”温淮川转头询问温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温寻眨眨眼,“呃,我才不管他们俩口子吵不吵架的,但这个破班我是不会再上的了,把上个月和这个月的工资,还有陈德凯让我垫付的612还给我就行了。”
这小东西眼里只有钱,温淮川懂了,但她谈钱还谈不到重点。
“你不是说自己被辞退了?怎么还在上班?”他问温寻。
温寻眯了眯眼睛,那天送完妈妈她就把被辞退的全过程告诉她小叔了,这会儿怎么又问?但他心眼子那么多,八成有他的道理。
“呃,其实是口头辞退,说让我干完这个月就滚蛋,但是我一直没看到辞退书什么的。”
“这种随心所欲的辞退就是送你钱,应当按照工作年限再赔偿你两个月的工资,一共是四个月的工资加612元才对。”
四个月工资,那就是一万八千块!温寻发现心算出来的金额约等于一只包后嘴都笑歪了,还得是靠温淮川啊!
但这下姓李的那个女人不乐意了,一拍桌子就冲温淮川大吼大叫,“她违反公司规定擅自离席无故缺勤还理直气壮地问我要钱?”
温寻急了,“明明是你叫我去买咖啡了!什么擅自离席!”
“是!那买完咖啡你去哪了?”
“我…我…我在物业!”温寻心虚。
“哦?我让你去物业了吗?还不是无故旷工?”
见身边小侄女的手在桌子下直抖,温淮川用指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从名片夹中取出一张去年还在使用的名片,推到了温寻老板的面前。
“她损坏了物业的财产,物业有权利要求她配合调查,你们公司的人不是都知道那件事吗?这谈不上无故旷工。”
对方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公司抬头直接愣住了,温淮川趁那头还没组织好反驳的语言,乘胜追击,替温寻提出了弥补方案。
“这样吧,我太太心地善良不愿意撕破脸皮,我们要求赔偿四个月工资外加在大楼大堂公示道歉信,不能接受的话,劳动仲裁和起诉诽谤两线并行也没关系。”
“还有612块钱!”
发言被小财迷打断,温淮川只能侧低下头用眼神让她收声,随后继续替她协商,“嗯,还有这部分。”
“二位是恒越的业主,代表公司呢,我不想伤了和气,但对我太太而言,得不到合理的赔偿也很委屈,我们各退一步吧,李女士公司今后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暧昧?温寻还在使劲琢磨呢,那个会拿花盆打老公的女人已经听明白了,一改凶悍气焰,竟然好声好气的和警察说“就赔她那么多吧,再道个歉就行了吧?”
“书面加口头。”温淮川补充。
对方听罢,直接起身向温寻深深鞠了一躬,“温小姐,我对未经查证的谣言深信不疑,对你造成了精神伤害,十分抱歉,对不起。”
可温寻现在根本没心思听她道歉,等她回过味,才发现自己不是天降一万八,而是损失五十万!
温淮川这个老坏男人!那花瓶是他家财产!他还卖人情说什么帮她赔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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