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就是那种爱吃什么食物,短时间内就要疯狂吃的人,她把碗里的年糕都塞完了,又去重新买了一份只有年糕的纯享版,吃到最后开始晕碳,回酒店后险些昏迷。
躺床上休息了一小会儿,温竺山就打电话过来让两人下山,离说好的吃饭时间还有一小时,她也不知道那糟老头子发什么神经,非要这个点把他们俩都叫下山。
温寻在温淮川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下了楼,也许是爬山前后没有拉伸到位,她一踩上楼梯小腿就疯狂发软打颤,大脑也因晕碳变得反应迟钝,离一楼就剩几步台阶了,温寻不幸踩空后仰栽倒,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然后直直滑了下来。
闻声赶来的温淮川迅速将温寻拉起,前后检查着有没有哪里破了,“摔到哪里了?”
他看温寻八成是摔坏了脑子,居然还笑个不停,温淮川板着脸,一个没忍住开始教育起了温寻,语气也一秒变得严厉,“怎么了?还被自己蠢笑了?很搞笑是不是?你不知道痛吗?”
温寻站起来揉了揉尾椎,“我是笑你的表情!看把你吓的!多大点事啊?我打球的时候摔得比这个重八百倍好吗?什么问题都没有!”
当然,除了笑温淮川一副紧张得要死的表情以外,温寻还在偷乐他居然真的会关心她,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可是装不出来的,温寻心想,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她预想的还要有戏。
“是吗?”温淮川松了手,沉着脸就往门口走,“那我们不坐游览车了,走下山,反正时间还早,你也没事。”
嗯?
嗯嗯嗯?
温寻突然意识到,她貌似给自己挖了个坑。
她捞那些冤大头钱的时候还知道装得温婉孱弱激发他们的保护欲呢,怎么面对起真正心思不纯的对象,她就像个钢铁直女一样忘了那些心机啊?
亏了亏了真亏了,温寻跟在温淮川身后往山下走,边走边拍自己脑门,她刚才要是委屈巴巴地装脚腕歪了,搞不好还能触发他的公主抱技能呢?
都走了一半路了,现在装还来得及吗?温寻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决定碰碰运气。
“那个……”她小声叫住了温淮川,“我……我尾椎摔疼了……”
温淮川一看她站得笔直,还一副理直气壮想偷懒的样子,无情地回了一句,“你什么问题都没有。”
“现在有了……”
“那我叫管家开车来接。”
不是想坐车是想牵手啊!温寻瞬间就泄了气,或许刚刚被教育过,现在并不是适合碰运气的好时机,她垂着脑袋嘟囔着,“不用了,我们走吧。”
温淮川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想坐车还是不想坐车,离山脚还有一公里的路,大哥又在催促,不抓紧时间赶路免不了那个唠叨老头的一通数落,于是他将手机收回口袋,向温寻伸出了手,“要我拉你吗?”
“要。”
都把手伸过来了,还问她要不要呢?温寻拼命克制着内心暗喜。
山里的夏日傍晚不够清凉也未达燥热,但牵手下山的二人,手掌温度不约而同的调整成了相同的微热,也心照不宣地沉默不语。
温寻不知道温淮川心里在想着什么,他也会和自己一样,被不知何处传来的蝉鸣与蛙叫扰得心跳节奏被打乱吗?
他也会在晚风吹过竹林的时候,发现空气里的竹叶清香很像他身上的味道吗?
他也会好奇她被牵住手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
他应该会。
有好几次微微松手,都会被他立刻紧握,说他没想跟自己搞暧昧温寻是不信的。
这老小子,八成是偷偷摸摸地喜欢上她了,温寻躲在温淮川的身后,在他的视线盲区咧着嘴笑个不停。
温寻认为,这个人还是太矜持了,他若是早点坦白心里那点小九九,顺利的话今晚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啦!还犯得着因为牵手害羞得不和她说话吗?
实在不行,她就打直球吧。
二人走到了山脚,按照温竺山的指示去了酒店后厨的小门,他正在那里监督厨师处理他今天湖钓的战绩。
温竺山看到那二人牵着手,心里颇有一丝欣慰,连忙招呼他俩过来,“看看除了鱼还要吃什么?要不要让老孙给你们炖个生蚝鸡汤?要的话现在就得准备了。”
温寻不爱吃贝类,她觉得那些东西莫名有股腥味,便有点犹豫,“我不爱吃生蚝呢,喝点汤还是可以的,老公你呢?”
她刚抬起头问身旁的那个人,牵了她许久的那只手就松了开来。
“不吃,上火。”温淮川转身张望了两下,问温竺山,“洗手池在哪?”
温寻垂着头看了看自己微微泛红的手心,整个人都凌乱了。
什么意思啊他?怎么和她牵完手还得去洗手了?什么意思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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