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昂起脑袋只能看见温淮川的下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根本看不清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昨天晚上的亲亲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吧,但从开始到结束,他们的互动明明很自然不是吗?还说当务之急是她的身体健康不是吗?怎么出尔反尔啊!
但温寻转念一想,她貌似只是把冰淇淋传到他嘴里罢了,到底有没有碰到嘴唇,说实话她自己也没有印象了,当时她的嘴实在太冰了,他这么坚定地说不是,那搞不好是没有的。
天杀的!能让温淮川这种没什么经验的人评价成“那不是接吻吧?”,她做的得有多差啊?还以为自己势在必得呢!结果考了个零分啊!
真的是有够丢人的,温寻被“差评反馈”影响得怀疑人生,原本的自信满满瞬间就萎了。
她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好吧,那我要继续睡觉了,我的头还是有点晕,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关好就行,晚安晚安。”
说罢便翻了个身,把自己紧紧裹进了被窝里一动不动。
温淮川站在她的床头有些犹豫,他听得出来温寻这是在赶他出去,但他们刚才不是在讨论昨天晚上的事吗?他都还没有向温寻确认她当时的动机呢……
她如果只是想把牙齿承受不了的冰淇淋甩给他处理,那就不算,那只是她烧糊涂后,行为跟不上思考罢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
算了,她都下了逐客令,有什么事还是下了班回来再说吧。
“给你煮粥吧?睡醒记得吃,我争取中午回来看你。”温淮川交代着。
被窝里的人没有给任何反应,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故意不理人,温淮川在床边停留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轻手轻脚离开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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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唯一的工作任务就是坐着听董事长开会,但经过昨晚那一番折腾,在浅睡眠中头疼欲裂的温淮川罕见地打起了瞌睡,会议内容对他来说实在是催眠。
温淮川以为自己撑着额头小憩片刻不会被发现,但其实从温竺山的角度看去,他就差趴在桌上睡了。
他最近在重要会议上分心开小差的频率有点高,次次都当众点名提醒也不像样子,所以会议结束后,温竺山把他叫到了自己办公室,势必要纠正一下他的思想,找找看他分心的原因。
温竺山把弟弟领到了茶室,“坐,我们聊聊。”
大哥也是个有事说事的人,这种开场白多半是把他叫来数落一通的。
温淮川想了想,他最近工作上没出现什么纰漏,所以他猜,或许是开会时打瞌睡被发现了,那确实是他的问题,于是他老老实实坐在了温竺山对面听凭发落。
温竺山捣鼓着面前的那些茶具,头也不抬一下便开始了谈话,“今天怎么没见你喝那些洋的?昨天晚上又加班了不是吗?”
要批评他开会打瞌睡就直说,怎么还阴阳怪气的?温淮川选择按照字面意思回复,“太苦了,不想喝。”
“以前怎么没见你说苦?”温竺山白了他一眼。
以前那是不怎么吃甜食罢了,温淮川想说。
托温寻的福,他最近吃了很多甜食,也感受到了甜食带来的快乐,他貌似对苦味有些不耐受了。
早上那会儿,他准备喝点咖啡提提神,在家萃了点豆子,结果刚碰到舌头就被劝退,在尝过生牛乳含量80%的冰淇淋之后去喝那又苦又涩的味道根本就是在凌迟他的味觉,温淮川尝了一口就倒了。
“温寻生病了,折腾了一晚上没睡个好觉,再喝咖啡我可能会猝死吧?”
「猝死」两个字毫不意外让温淮川收获了几个白眼,但温竺山只是用眼神威胁罢了,他放下手中的茶则也缓和了态度,“温寻怎么了?”
实情恐怕会再遭白眼,温淮川不好意思说,“只是换季受凉发烧了,今早已经退烧,不严重。”
“不严重就好,那小家伙不像是会照顾自己的人,所以你得好好盯紧她,但别太娇惯她了,娇惯也不太好。”
温淮川接替大哥冲完茶,捻着壶盖便开始刮沫。
大哥并没有说错,温寻确实不太会照顾自己,也惹了不少麻烦,但“盯紧”这个词用的,听着像什么极端控制狂似的。
而且,温寻一点也不娇惯,她比他们俩想象中的要坚强几千倍。
“这都不用你操心,我和温寻有我们自己的相处方式,要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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