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今天晚上先睡我那儿吧,好久不见你。”纪瑜生抬手看了眼腕表,看向寂绥提议到。
寂绥扭头看了一眼傅智铧,见傅智铧没什么可反对的,就点了点头。
“那你早点休息。”寂绥又回头不放心地嘱咐了傅智铧一句。
“嗯,你也是。”傅智铧看着寂绥,抿了抿唇,到底是没说出挽留的话。
寂绥下楼是直接坐着纪瑜生的车,去了他家。纪瑜生父母在上京和博林都有房子,只是后来举家定居在博林,上京的房子就空了出来,除了纪瑜生有时候回来收拾收拾住在那里,就没有人再进去过了。
寂绥住在客房里,一进去就先去洗了个澡,换了来时拿着的睡衣,关灯后刚准备休息,就听见有人敲门。
“岁岁?睡了吗?”门外纪瑜生的声音响起。
“没有。”几乎是话音刚落,纪瑜生就开门进来了。
“你去了金方?”黑暗里,他站在门前,淡淡地发问。
对于纪瑜生知道自己的行踪这件事,寂绥并不意外,一年前,纪瑜生从他父母那里知道他二次发育后曾回来过一次,送给了寂绥一个电子手环,里面有定位系统,这是他当时就告诉过寂绥的,说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里。
寂绥接受了,并且一戴就戴到了现在。
电子手环刚刚被他取下,放在了床头柜上。
“嗯,对,”寂绥想到金方是有名的私人会所,又补充,“朋友和我一起去的,他认识树清的人,就是聚了个会。”
“能让我检查一下吗?”黑暗里,纪瑜生的声线有些模糊。
“什么?”寂绥不太确定纪瑜生的意思,下意识问了一遍。
“能让我检查一下吗?”这次每个字眼都清晰地再次传入寂绥耳中。
寂绥没开客房里的窗户,他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有些闭塞沉闷,于是转移注意力似地起身去关窗户。
纪瑜生在旁边看着,没出声阻止,直到寂绥准备回到床上路过他时,纪瑜生伸手拦下了他,“脱衣服。”
寂绥被他说得一愣,“我真没乱搞。”
“让我看看。”纪瑜生的动作依然没变。
“行。”寂绥虽然因为他强势的话有点不舒服,但不想纪瑜生刚回来就跟他吵架,妥协地脱下上衣,然后迅速转了一圈,“行了吧?”
身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下一秒,寂绥感觉身上贴上了一根手指,从他的肩头开始划过他的胸腹,最后落在他的裤腰带上。
什么意思很明显。
寂绥想要装傻,没有动作。
“还有下面。”纪瑜生温柔又强势地提醒他。
寂绥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将短裤脱下,“没有痕迹吧?”
纪瑜生没说话,只是将手移到了白色内裤的边缘。
“哥。”寂绥拖着声音想求饶。
纪瑜生不为所动。
终于,最后一件衣服落到了脚踝上。
即使屋里漆黑一片,寂绥也能感受到纪瑜生直直看向他那里的目光。
他有些尴尬,可正当他准备提上裤子去开灯时,他被突然上前的纪瑜生笼罩住,屁股被掰开,后面吸住了一根手指,但很快被抽离。
“岁岁很听话,没有让别人碰过你,我很开心。”纪瑜生愉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寂绥猛地推开他,蹲下身迅速地穿上裤子,然后转身按下墙壁上的开关。
一瞬间,屋内被柔和的灯光照亮。
寂绥震惊地看向恢复成往常的温和笑容的纪瑜生,“你干什么!”几乎是低声吼出这一句话,这种过于亲近的行为在他们身上不该出现,不仅是因为自己有男朋友了,而且他还是个双性恋,这对于他来说已经算得上性骚扰了,虽然纪瑜生不知道。
“检查啊。”纪瑜生闻言露出无辜的神情,寂绥看着他真诚疑惑的眼神,有些无言以对。
末了,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皱着眉说,“你什么时候成了封建大家长了?以后这种事不要再对我做了。”说完,他看也不看纪瑜生一眼,就躺回床上盖上被子,睡觉去了。这是从小照顾他的人,帮助了他人生中大大小小无数事的人,是自己愿意为他付出一条腿的人,他唯一能想到的最恶劣地表达不满的方式,就是无视他和向他甩脸色。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你知道我曾经认识一个在金方工作的朋友,她有次差点被那里的常客欺负,如果不是有人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迹,她根本不敢说出来。我很怕你也会这样。”他充满自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不会骗你的,生哥。你也要相信我。”他窝在被子里,声音翁翁地说。
“嗯,岁岁说得对。很晚了,你早点休息。”纪瑜生温和地附和他,然后转身关上灯,轻轻地带上门离开了。
寂绥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他不想跟纪瑜生吵架,更不想让他伤心。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让他的脑子里乱成一麻,他现在很需要休息。
微弱的月光透过客厅的窗户照亮纪瑜生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他面无表情地歪头看向紧闭的房门,然后缓缓抬起手,湿润的指腹重重地碾过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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