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医师不方便和你亲近。”烛朦垂睫思索，眸光一闪，“要不就说我是你驯服的灵兽，跟万悟宗也亲近些。”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人啊？”黄洛鹤在一边吐槽，被烛朦一个眼神吓得捂上了嘴。
唐嘉笑出了声：“随你好了。”
一条白毛大狐狸带着光芒闪现，一把抱住了唐嘉。
看上去像是一团云，好好rua的样子。黄洛鹤在另一边看得心动。
摸摸，摸摸。粉嫩的鼻子抵着唐嘉的手，脑袋蹭啊蹭的。
“我可不会再上当了。”唐嘉在狐狸眉心给了一个栗子。他意外发现了狐狸的右眼尾下的梅花印记，揉了揉狐狸的脸。
狐狸开口说话了：“开了灵智的灵兽可以说话，也可以变换身形，但是在往上，就要被说是妖了。”
“我变成狐狸，也是因为上古神兽九尾在恸灵大战里是站在人族一边的。”
“为什么？”唐嘉问道。
“因为爱。”烛朦回答得正经，“他的恋人是天悟宗侯鉴仙君的师娘的干娘，已经仙逝，九尾同归。”
黄洛鹤正在吐槽系统：辣鸡！什么都不知道！
系统：我TM怎么知道，这超纲了啊喂！
唐嘉点了点头，抱住了狐狸崽子。
虽然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rua啊。
狐狸在他脖子上缠了一圈，暖洋洋的。
交换生送行的时候，柳如秀一看唐嘉脖颈上的狐狸就想揉。
“诶，什么时候有的？我可以摸吗？看起来好软啊。”
唐嘉后退了一步，“他有些怕生。”
果不其然，闻到陌生的味道，狐狸开始往唐嘉怀里钻，极尽依恋之态。看得柳如秀羡慕极了。
“嘉儿你坏！居然在快要离开的时候拿出这么个宝贝来还要带走。”柳如秀嗔道，“滚吧，不想再见你了。”
挥手送别一行人，柳如秀像是才反应过来，喃喃自语：“不对啊，叶光呢？”
——
天悟宗常秋，满山红遍，遍地金黄。白团子裹着银杏叶打了个滚，又在灌木丛里沾了一身花，颠颠地回来，还晃着毛绒绒的缀花大尾巴。
真-我沾花惹草回来了。
唐嘉不想抱了，一把水浇了烛朦一身。
“师兄什么时候养的？怪可爱的。”阮水儿走近了，轻施风咒，吹干了白狐狸，“他叫什么名字？”
“烛朦。”反正大家都只知道叶光，不知道烛朦，这样也让他自在些。
“烛火朦胧吗？倒有些像，他是火属性的？”
唐嘉点了点头，抱起了狐狸。
烛朦仗着别人不知道，在唐嘉脸上亲了好几口，被唐嘉狠狠按了回去。
师兄好纯情啊，被狐狸亲脸都会耳朵红。阮水儿偏头轻笑一声。
踏着金秋的落叶，他们到了大厅，为首的人“唰”一下消失了踪影，到了唐嘉面前。他就是侯鉴仙君。
“这狐狸——”
唐嘉后退了一步弯腰：“他怕生。”
“你，嚯！”侯鉴仙君一声叫，“你就是唐嘉了吧。”
要不是唐嘉还抱着狐狸抽不开手，他定要握着那手猛晃了。
“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来了。”侯鉴仙君几乎要老泪纵横。
“这么夸张？”黄洛鹤不可置信地问。
“这……晚辈受宠若惊，愧不敢当。”唐嘉的腰弯得更低了。烛朦又趁机舔了唐嘉一下。
“掌门。”一声唤把侯鉴仙君的魂唤了回来般。
侯鉴仙君回了位置上，轻咳一声：“你们的食宿都已经安排好了，明日起就跟着我们一块儿学习。”
“是。”众人拱手。
唐嘉的住宿和侯鉴仙君大弟子晋琮元挨得非常近，大概是为了方便两个人交流。黄洛鹤的于是也一块挨着了。
还未走近，就可以听到凌厉剑风破空的声音。
“你好。”唐嘉打了声招呼。
晋琮元回头，却见了鬼一样后退老远，“你你你，别靠近我。”
“他可能绒毛过敏。”黄洛鹤解释道。这熟悉的情形，他一个朋友也是这样。
唐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烛朦。
烛朦似乎还委屈上了，黑溜溜的眼睛里盛着泪水。
“先回屋去，那边。”唐嘉一指。
烛朦一甩尾巴，迈着高傲的步伐走了。
唐嘉想和晋琮元说些什么，晋琮元却猛地摇头，“你，你沐浴之后再来找我，期间不准碰那只狐狸。”
唐嘉无奈，只能转身回屋。
开门，似能闻到梅花的清香，绕进了里屋，唐嘉抬眸，只见红线绕玉足，白尾招摇得撩开了下衣，那点缀了梅花的右眼尾轻挑，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媚态。
他的喉结滚动，向来端庄克己的君子之心似乎在一瞬间破碎。
怎么办，想看自己乱七八糟的样子。
“你，太放肆了。”唐嘉的手紧握着冰凉冷的霁雪，似乎这样能冷静一些。
粉嫩的舌尖划过雪白的指，轻轻含住又吐出。唐嘉瞳孔一张，匆匆偏过了头。
烛朦笑着招了招手，“过来，我开了结界，不会有人发现的。”
像是迷倒众生的尤物，在盛情邀请。
而唐嘉像是被迷惑了，他走近，一步一步都在升温，烧得他心痒难揉。
“是你自己招我的。”他握住了那尾巴，顺势而上。
白雪都化成了一滩温水，被搅动着荡漾开波纹，惊了冬眠的物。耳朵抖动着，尾巴是软的，腰身也是软的，灵魂是滚烫的，无处可逃。
说不抗拒是假的，烛朦有太久没自己沾过荤腥了，他无所适从也无力反抗，唯能全盘接受。
“够了……”他道，从唐嘉眼里看见了自己，根本也舍不得在这缠绵里推拒。
“不够。”炙热的吐息洒落，似乎连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
“你！”罢了，是他自己招惹来的，自己受着，宠着。
他又抖落了满身雪。
不久，水波荡漾，沐浴焚香。烛朦靠着唐嘉，猛地拍开了唐嘉水面下的手，怒道：“你还摸！”
可是手感真的很好啊。
唐嘉捂着被打了的手，算是彻底安分了。
水面重叠着层层倒影，相依偎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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