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说明避免混乱哈,此时的“烛朦”还是唐嘉,还没有成为烛朦仙君,只是我为了方便你们理解这条时间线是烛朦所经历的,所以码成了烛朦。没错他要自己醋自己了~)
唐嘉按照玄苍的方法封了脉,看得烛朦一惊。
封脉可就变成普通凡人了,师父这是完全信任他吗?
可是无论烛朦说什么,唐嘉都没有搭理他,只是自顾自倒着酒,一杯杯下肚。
烫,烫喉,烫心。
烛朦有一瞬间不知所措了。
师父怎么什么话都不说就突然开始自己喝酒了呢?
他就坐在唐嘉对面,看着唐嘉喝酒却没有办法阻止。
酒一坛见底,烛朦猛地握住了唐嘉的手腕,“别喝了!”
“烛朦……”
这语气温柔而缱绻,像是在唤放在心尖上的恋人。
烛朦的心颤了颤。
那是谁呢?谁可以让他师父这样失态呢?
就在他开口想解释他是唐嘉的时候,唇便被封住了。
口中游动的东西不是食物,远比食物更加诱人,却让人心急不得。
他明明可以推开的,师父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他也可以唤几声,说不定就能唤回他师父的理智,唤回那句冰冷平淡的“嘉儿”。
“烛朦……想你……”
暖黄的灯光描摹着唐嘉的轮廓,柔和而美好。透过黑鹰面具,是一双迷离的眼。
烛朦颤抖着手,摘下了面具。
面具瞬间落在了地上,发出声响。而喝醉的唐嘉只是用脸蹭了蹭烛朦的手。
那红晕分外鲜艳。
“一样的”原来从来不是骗人的话。
除了眼尾,其余几乎一模一样。
唐嘉笑了,伸手捏了捏烛朦的脸,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是这样的表情。
印象里师父从来没对他这样笑过,这一笑,好像暖雨晴风初破冻,让他春心萌动。
酒盏打翻在桌上,连烛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酒味醺醉了。
“烛朦?”唐嘉不知何时趁着烛朦发愣,挪到了他身边,将他圈于双臂之间。
烛朦抬眸看着醉眼朦胧的人,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作何感想了。是感谢师父把他错认成了别人,还是嫉妒,嫉妒得想立刻掘地三尺把这个人找出来,彻彻底底了结他。
唇被啄了一下,唐嘉抱住了他,像是拥抱了宝贵的物什。
烛朦僵硬着,要回抱住唐嘉的手要落不落。
“怎么了?害羞了?你以前可不这样?”气息带着笑意和醉意,就吐在他耳边,撩起火花来。
嫉妒,嫉妒得像发了疯。
明明在他面前那般冰冷保持着有礼的距离,却和另一个不知道在哪旮瘩的人那般亲密无间。
烛朦猛地揽住了唐嘉的腰,眼里划过狠。
这个夜太亮了,蜡烛熄灭了便换上不灭的晶灯。
因为烛朦要认认真真用眼神用唇用手指一遍遍行过他从未见过的风景。
因为可能仅此一次,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可是他喜欢这样的时刻。
月光扳开了厚重柔软的云层,风吹过就会抖一抖。
窗前的梅树依旧颤颤巍巍,没有雪落,不知何时能开花。
可窗内的梅也颤颤巍巍的,绽放了一朵又一朵,和着雪,洁白却炙热。
“怎么不唤我?”
声音艰难从嗓子里挤出,支离破碎连成完整的话语。
叫什么?师父吗?可是师父唤我的是烛朦,又不是嘉儿。我怎么知道烛朦是怎么唤师父的?
“吾玉……唤我……”
啊,真是好听,我的玉。
他的心不知道被剜了多少次,所以也不知道回馈给了罪魁祸首多少次,也可能几倍不止。
“吾玉……”
烛朦的眉眼弯起笑,吾玉,现在是我的。啊,本该是我的,这张脸,这身形都分毫不差,不是吗?
连祈求声都忽略了,栖于枝丫熟睡的鸟雀扑棱了几下翅膀,换了位置。
洒落在地上的银辉随着斑驳的树影晃动着,花朵被皎洁晃了眼,收拢了花瓣,又蓦地被风无情吹开。可风明明恨不得将醉醺醺的娇弱碾碎,却又心疼得卸了力,柔柔地抚过。
烛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愉快吗?有的。但那远不如嫉妒和悲伤。师父把他错认为另一个人,而且能和那个人做到这个地步啊。
枝丫上的露珠染了月白,在鸟雀的晃动下陡然滴落,融进了泥土。
风动不止,舐走了花瓣上凝结的露珠,彻彻底底撕碎了掩月的云,徒留空荡荡一无所有的夜空,和点点滴滴细碎的星。
“我爱你……”
情人说着绵柔的絮语,却是刚长成的野兽般在初春的暴戾行径。
鸟儿摇摇欲坠,猛地被声响再次吓醒,发出啼啾哀怨的声音。
实力上的绝对压制做不到酣畅,但至少淋漓。
就这一次……烛朦几乎断了理智,绝望地想着。
这是漫长的夜晚,就连黎明也好像遭了罪,缓缓来迟步履蹒跚,带起一片湿漉漉的雾,沾湿了一切。太阳也不愿露脸,哀怨的云聚集在一块,扑簌簌地掉着泪。
这是个阴沉沉的雨天。
这或许是他和他师父呆在一起的最后一天,又或者最后几个时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6章 第 76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