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抵不过天降。
我原来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毕竟我和聂初弦认识二十多年,其中谈了三年恋爱。
姜雨虽然是他的初恋,但从认识到恋爱也只是占据了他的三年时光。
再加上聂初弦的父母也很喜欢我,所以我一直以为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永远不会动摇。
只是……
当我在医院看到他们走在一起时,我突然觉得,我输了。
输得彻底。
原来,我真的比不上姜雨啊。
我打算装没看见他们,可聂初弦注意到了我,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他瞥了眼我手上的袋子:“感冒了?”
“嗯。”我捏紧了医院的报告单,忽然有些不耐烦:“前两天有和你提过。”
“抱歉,这两天有些事。”
姜雨也走了过来:“见月,好久不见。”
她就这么站在聂初弦旁边,在我看来,他们两个人仿佛才是一对情侣。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干脆沉默着,我做不到像姜雨那般镇定自若。
姜雨扯了扯聂初弦的衣袖:“初弦哥,我爸还在病房等我们回去。见月,那我们先走了。”
以前见到她,我都如临大敌,怎么还会让聂初弦和她单独相处。不过现在也不知是感冒还是医院里的药水味,让我只觉得压抑。
我不再看他们,直接出了医院。
回家的路上,聂初弦发来一条信息:
【姜雨父亲突然急性阑尾炎,这几年她大多都在国外,在A市没什么认识的人,只好托我帮忙。】
我没回复。
姜雨尽管这些年不在国内,可她作为A大曾经的交际花,人脉那么广,怎么可能没有人帮她?
她特意去找聂初弦,只能证明一点,她对他一直旧情难忘。
聂初弦对我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过。
*
一周后,我感冒终于好了,期间我也从未和聂初弦有任何的联系。
今晚下班之前,我突然收到了他订的一束碎冰蓝玫瑰。
蓝白色的花朵娇艳欲滴,我伸手接过花束,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和聂初弦已经谈了三年恋爱了,可他从来不知道我对花粉过敏。
也不能这么说,他很早以前应该是知道的,大抵后来是忘了。
只是我现在没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今晚有场我期待已久的电影要上映,我早早地买好了票。
再等电影开场的时候,我刷着手机,当看到聂初弦发来的微信时,我指尖一顿。
他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握着手机,算了,不想回。
聂初弦立即打了视频电话过来,我吓得一惊,连忙挂断,我赶紧说:【我在看电影。】
之后,我便再也没有点开他的信息。
直到电影结束,我才乘出租车回了家。
没想到的是,聂初弦竟站在我公寓的门口。
他低垂着眼睫,发丝有些许凌乱,身着一袭白色衬衫,墨色的领带随意地挂在胸口处,看来他来得很急。
可我内心毫无波动,“你怎么在这里?”他来找我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所以我除了震惊就是震惊。
“你怎么不进去等?”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我心中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也是,他从来没有将我的事情放在心上过,又怎么会记得我的密码呢。
聂初弦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语气不耐:“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低下头,输着电子密码:“和你说了,我正在看电影。”
他的声音有些冷意:“我后来问你在哪个电影院,我来接你。”
门已经开了,我没说话,进了房间。
聂初弦也紧随其后。
我淡淡说:“手机没电了,没带充电宝。”
他蹙了蹙眉,掏出口袋中的烟,随后又斜倚到了墙上,我住得是单身公寓,面积很小,烟味很快弥漫在我狭小的房间之中。
聂初弦有很严重的洁癖,也不是特别喜欢抽烟,除非是工作需要或者是极为郁闷的时候,他才会点烟。
我还知道,他第一次抽烟,是同姜雨分手的那天。
以前每当聂初弦抽烟,我总是缠着他问,是不是遇到什么烦恼的事了,尽管他什么也不会和我说,但是也会对我温柔浅笑,然后伸手轻轻抚摸我的头顶。
我非常享受那一瞬间的时光。
大抵在那一刻,我才能感受到,他是珍惜我的。
可是这几日工作太忙太累,我自己都管不过来,更不想管他了。
我现在只想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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