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面,换谁谁都会往其他方面乱想。
时沐屿呼吸一滞,内心悸动万分,快步走过去,把被子一掀。
不过他并没有看到他想象中的一幕,只看到叶双手不停的挠着大腿。
大腿白皙的皮肤上冒出几个红色的疙瘩,叶秋手上动作不停,锋利的指甲在皮肤抓出几条血痕也不罢休。
“怎么回事儿?”时沐屿心疼的站在床边,把他的裤衩儿往上卷了卷,露出平角内/裤的边缘。
从大腿根儿往上,全部都红了,尤其是那个私密的地方,也痒,叶秋隔着内/裤狠狠抓了两下。
“不知道,好像有虫咬我。”
时沐屿曾在农村待过,看到叶秋腿上这些突出的疙瘩,推测道:“应该是有跳蚤。”
“那是什么东西?”叶秋不知道这玩意儿,此时他不光腿痒,后背也痒,伸着手去挠,却怎么也够不着。
他焦急道:“我背上快痒死了,你帮我挠挠。”
时沐屿没着急挠,反倒是把床底叶秋随便乱扔的拖鞋捡到床边:“你先从床上下来,跳蚤应该是在床上,你在上面躺着只会一直被咬。”
叶秋快速的跳下床,跑了两步离床老远,转身背对着时沐屿:“你快帮我挠挠,我快受不了了。”
时沐屿走到他身后,抬手撩起他的短袖。
叶秋的背部线条很美,上次洗澡时时沐屿就发现了,不过当时离的稍微有点距离,再加上水雾弥漫,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眼下叶秋就站在他的面前,离的这么近,他背上细微的汗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劲瘦的腰/肢好像一只手都能搂住。
不过现在时沐屿没空欣赏这道靓丽的风景,因为叶秋的后背此刻和他的大腿一样,满是红红的疙瘩。
时沐屿深吸一口气,伸手慢慢抚摸上那些红印。
他不像叶秋,只会用指甲蛮力的去抠,把细嫩光滑的皮肤抠破皮,只是用指尖轻微的覆在那些红印上,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摩挲,仿佛一根柔软的羽毛,慢慢拂过平静的水面,带起一点细细的涟漪。
这样舒服是舒服,但根本达不到止痒的效果,叶秋不太满足,他回过头,难受道:“你再用点力。”
“力用太大会划伤你的皮肤。”时沐屿解释。
对于自己,他舍得心狠,锐利刀片划破手腕的血管也毫不犹豫,可对于叶秋,他希望给予最温柔的一切。
话虽这么说,但时沐屿手上的力道还是重了几分。
挠了许久,叶秋身上的痒感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挠越痒。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时沐屿眸色一沉,二话不说的把他的短袖往上脱掉。
“你干什么?”叶秋拽着衣服不让他脱,一副受了调戏的小媳妇模样。
时沐屿淡淡道:“衣服脱了,说不定有些跳蚤爬到了衣服上,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叶秋听话的脱掉上衣,然后又是短裤,最后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
他按住/内裤,死活不肯脱。
时沐屿疑惑道:“你不痒吗?”
叶秋满脸防备:“痒是痒,但这个不用脱。”
鬼知道真把内/裤脱了面前这个流氓要对他做些什么。
时沐屿不再纠结内/裤的问题:“光脱衣服还不够,最好洗个澡。”
他指了指地上被叶秋扔得老远的衣服:“这些衣服也不能要了,全部换成干净的。”
洗澡意味着又要烧水,叶秋担心身上有跳蚤不敢穿其他衣服,只能待在房间不出门,烧水的事情自然而然落在了时沐屿身上。
时沐屿今天刚来,连水缸在哪里都不知道,楼上楼下找了两圈都没找到,最后成功把吴叔夫妻吵醒。
吴叔得知叶秋床上有跳蚤,猜想可能是家里的狗染上的。
吴叔家里养了条大狼狗,平日喜欢往床上钻,日常出门的时候都要紧紧把卧房门关严实,可能叶秋今天早上出门急,忘了关房门,让狗上/床睡了一下,把身上的跳蚤弄到了床上。
夫妻俩愧疚的帮忙给叶秋烧了一锅热水,大晚上的还要麻烦人家反倒让叶秋有点不好意思,水一准备好就抱着干净的衣服冲进厕所。
叶秋洗澡的过程中,时沐屿和赵婶把床铺收拾干净。
担心还有跳蚤遗留,床暂时不能睡了,赵婶拿出一张干净的凉席铺在地上,又重新抱来几床被子,让他们勉强凑合一晚。
重新洗完澡后,叶秋感觉身上舒服了很多,但有些地方还是有点痒。
他和时沐屿躺在地上临时做的床铺上,一左一右的睡着,中间隔着的距离可以在躺下一个人。
叶秋背对着时沐屿,后背上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痒的感觉,他将手弯到背后去抓,手都弯麻了都抓不到。
叶秋慢慢回过头看了一眼,确定时沐屿没有睡着,不好意思的开口:“你能不能再帮我挠挠背?”
叶秋的要求,时沐屿向来不会拒绝,压制住内心的欢喜凑了上去。
一开始,时沐屿还在认真的挠,可挠着挠着就变了味儿,手不老实的来到某个地方。
叶秋身体一震,抓住他胡作非为的手:“你要做什么?”
时沐屿并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云淡风轻道:“叶秋,我以为经过那晚以后,你应该很明白我的意思。”
叶秋恼怒:“把你的手拿开。”
他想要掰走时沐屿的手,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力气在时沐屿身上根本不值一提。
“时沐屿!”
叶秋气急了低吼时沐屿的名字,但尾音因为他的下一步动作而发颤,连语调也跟着变了味儿。
生理上的快/感让叶秋放弃挣扎,陷入沉沦,最后不得不缴械投降。
刚换好的内/裤又没法穿了,叶秋从激/情中缓和过来,回想再一次的疯狂,忍不住骂道:“时沐屿,你就是一个变态。”
他这话的意思本来是说时沐屿一个当后爸的人,竟然对自己的继子胡作非为,简直有悖人伦,太过变态,但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时沐屿什么点,他望着天花板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没错,我就是变态,一直都是。”
*
第二天一早,叶秋是被吴叔家的公鸡叫声吵醒的。
那只公鸡每天早上六点打鸣,比闹钟还准时。
时沐屿还在睡,叶秋发现,他好像每一次睡的都很沉,平时看着黑眼圈很重精神不好的样子,可是睡起觉来一点都不含糊,也不知道他怎么出来的黑眼圈。
天还没有完全大亮,灰蒙蒙的一片,反正时沐屿早起也没什么事儿,叶秋索性没有叫醒他,轻手轻脚的收拾好出门。
今天的任务是上山砍柴,农村人闲不住,不忙的时候就会上山去砍一些树枝背回家,晾干之后拿来烧火做饭。
叶秋拿上砍刀,穿上节目组准备的胶鞋,跟着吴叔和几个村民一同上了山。
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一开始叶秋以为事起床时间太早天还没亮所以看起来才雾蒙蒙的,可到了山上,已经八点多了,天边还是笼罩着一层雾气。
看样子是要下雨。
果不其然,节目录制开始还不到半个小时,豆大的雨滴就唰唰的往下落。
录制是不能继续了,一台摄影机还是蛮贵的,进了水投资成本全部能砸进去,而且这种下雨的情况下,在山上也很危险。
一行人着急慌忙的下了山。
山路不好走,下雨更是困难,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到家,好在天公作美,这一个小时内雨还不算大,等到所有人都回来,才彻底的下大,密密麻麻的雨滴直冲冲的往地上落,好像是天上被划开一道口子不停的往下倒水,不一会儿路面就积起一层雨水。
之前雨虽不大,但在雨里走了一个小时,叶秋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风一吹,刺骨的寒意透过衣服往皮肤里钻。
节目组其他工作人员也不能幸免,导演让人全部回屋换身衣服,以免着凉。
叶秋回到房间,房间的床铺已经换上了干净的棉被,屋里没有凳子,小程坐在床沿上,看到叶秋进来,伸着头往他身后张望:“时哥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叶秋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衣服,准备换上,他不解道:“他不是在家睡觉嘛?”
“没有啊,我过来找他的时候他就不在了。”小程道:“我问赵婶,她说时哥早醒了,上山找你们去了。”
叶秋换衣服的手一顿:“我们没在山上看到他啊!”
意识到情况不对,叶秋顿时紧张起来:“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小程:“打了,没人接。”
叶秋衣服也不换了,拿出手机就拨通时沐屿的电话。
连打了好几遍,得到的结果和小程一样,没人接。
叶秋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他慌忙的跑出房间,冒着雨跑到工作人员居住的房间,挨个敲门:“你们有没有看到时沐屿?”
工作人员纷纷摇头:“没有。”
叶秋的动静惊动了导演和村民,导演逮着叶秋询问一番,才知道时沐屿上山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一旁的村民听着,好奇的问道:“他是一个人上的山嘛?”
叶秋浑身湿透,脸被冻得惨白:“我不知道。”
他看向小程,小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村民继续道:“山上岔路多,没个熟悉的人带着容易迷路啊!”
言下之意就是,时沐屿可能是在山上迷路了,所以到现在还没回来。
听到这话,叶秋更慌了,导演还算冷静,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先别着急,再打个电话试试。”
叶秋拿出手机又给时沐屿打了个电话,这一次,电话不是没人接,而是变成了不在服务区。
“不行,电话还是打不通。”
“要不,我们我们上山找找。”小程建议道。
村民不赞同道:“这么大的雨上山太危险了,路不好走不说,说不定还会遇到泥石流。”
雨一大,山坡上的泥土石头全部雨水冲下来,泥石流是这个地方预计经常发生的事情。
叶秋只觉得头晕目眩,心焦不已。
小程和导演也是急的团团转,这么大的雨,还有可能发生泥石流,一人留在山上,会遇到多大的危险不言而喻。
导演看了看天,雨一直在下,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他一咬牙,沉声道:“还是上山找吧,总不能把人丢山上不管。”
主要是时沐屿是来看叶秋的,要真出了什么事儿,整个节目组都得担责任。
导演叫了几个体力较好的青壮年,又找些熟路的村民,一同上山寻人。
小程跟着一路,看到叶秋也要上山,忙把他拦住:“哥,我们去找,你在家待着。”
这个时候,叶秋那还在家待得住:“我和你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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