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的照片也跟着猛增,又有人跳出来哇哇大叫,婚礼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办了个私人的小型仪式,这两口子说起来也挺有钱的吧,这也太敷衍了吧?
这婚礼规格跟普通人家娶媳妇有啥区别,明星都这么抠门吗?
礼服都只有一套,太寒酸了吧。
就这架势还一通鼓吹真爱,是真爱就不会这么敷衍吧?
真爱粉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上来就狂怼一通。
大明星办豪华世纪婚礼,有人喷朱门酒肉臭,人家办小型婚礼,喷子们说人家敷衍,真是癞/□□一张嘴不说话就是放毒!
有没有姐妹们扒一下,南见凝的婚纱好特别啊,是现在少见的保守端庄型的,是哪个品牌的,还是哪位大师的?
同上同上!中式婚服还好,婚纱就不好选了,好多露肩露胸有的还挤出乳/沟来,保守款的么,款式又不太好看,南见凝这款好特别啊!
话题突然就偏到南见凝的婚纱上去了,过了一会儿新图流出来,南见凝还是穿着那件系着红色蝴蝶结腰带的白色礼裙,但雀尾纱却不见了,姑娘们这才恍然大悟,还能这样?
反正全网扒了个遍,没人扒出来这礼裙的来处,也没有品牌和设计师来认领,倒是有人零零星星地猜测这礼裙可能是南见凝自己设计的,此话一出,没过多久,还真有人晒出了几张这件礼裙的手绘图。
姜念尔凑过去跟闵亦山交头接耳:“肯定是龙龙放出来的图,这小子太爱炫了!”
就在这些评论里有人放了几张从前在宜江一个苗寨旅游时偶遇的婚礼照片,兴奋地呜哇乱叫,现在才发现当时蹭到的居然是衡卿和南十七的婚礼啊,黑色婚服超级漂亮哒!
因为南见凝没有娘家,今日婚礼省了改口环节,老衡一家跟老曾一家坐在一起聊得起劲儿,都没顾上跟衡卿两口子多说几句话。
挨着父母主桌的另外一桌上坐了张所长、老校长以及方新尧这几个老前辈,南见凝很是恭敬地敬酒,几位前辈对衡卿的印象很好。
两口子挨桌敬酒,间或地坐着聊两句,敬到乔露坐的这一桌,乔露的女儿正好醒了,南见凝抱着人家的奶娃娃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碍于脸上有妆只能亲了亲小宝宝的脚丫,乔露大方地挥挥手:“你要吗?要就送你了,这玩意儿还是揣在肚子里的时候最幸福。”
南见凝作势抱着就走:“露姐,说话算话,给我可就不能要回去了啊!”
思玫领头起哄:“凝姐,想要自己赶紧生一个啊,光盯着别人家的看能解馋吗?”
这桌上坐的都是同事,秦培华也在其中,看着南见凝一脸母爱圣光都觉得她比往日温柔好多:“见凝姐要是当了妈妈,一定是个温柔妈妈。”
南见凝暗自在心里哀嚎起来,过了年后她还偷偷在打针,这怎么还见不着光呢!
敬酒到陈璋那一桌,坐的都是衡卿圈内好友,南见凝又盯上了陈璋的一双儿女,衡卿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魔怔了吧这!
隔壁桌上坐着曾澄、曾澈一帮人,传说中的小方哥碰了碰曾澄的胳膊:“你这妹妹怎么回事儿啊,盯着席间的小孩儿直勾勾的,这要不是她的婚礼,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人贩子。”
曾澄低眉看他一眼:“你不盯着席间的小孩子看怎么知道她眼神直勾勾的,怎么,你也想要孩子?”
“又来了,我想要孩子你能给我生啊?问来问去的没意思,不都说好了等你家曾澈生吗?我看他好事将近,老爷子抱孙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不过你妹妹那两口子的颜值简直是登峰造极,等他们生了孩子,我也去预定一个干爹!”
“舅舅不比干爹亲?你会不算算账?”
“是哎,你是舅舅,那我自然也是舅舅,是是是,干爹哪能比得过舅舅亲。”
曾澈偏头白了曾澄一眼:“你俩干脆拿着喇叭喊得了,问问全场宾客谁家要生孩子,你们急着当干爹呢!”
敬云珠“噗嗤”笑出声音来,赶紧放下筷子以免出丑,那边南见凝倒是把这话给听进去了,心里难免有点焦躁。
这桌上还坐着许行俭和梁警官,这一下凑了三个警察一个心理学博士,别提多有范儿了,南见凝端着酒杯真心实意地敬了一杯。
方步是第一次见南见凝真人,倒一点不见外地套近乎:“妹妹,你们添丁进口的时候可得第一时间给娘家报喜啊!”
南见凝豁达一笑:“好说,小方哥等我们好消息!”
一圈酒敬下来,南见凝最后拉着衡卿坐到了郑定昀那张桌上,三个人轻轻地碰了一杯,一饮泯恩仇,然后和和气气地吃了顿饭。
送完宾客都快两点钟了,这一顿给南见凝累得不轻,尤其是那个腰封勒得她着实难受。
李静江带着老衡夫妇安排宜江的亲友去机场;曾澈那边转了个场带着敬云珠见家长;曾澄两口子跟梁警官和许行俭一见如故,拐到隔壁咖啡馆搞社交;姜念尔被老公拖走……
衡卿的几个圈内好友来一趟不容易,南见凝痛痛快快地放他去和哥们儿续旧。
各人回各家,一时间就剩了个闵亦山一直跟在南见凝身边。南见凝瘫着身子挂在闵亦山身上:“十三啊,还是你最疼我。”
闵亦山搂着她的肩撇撇嘴:“甜甜的嘴,骗人的鬼!”
两个人走到房间门口才发现没带房卡!打电话一问姜念尔,那个二愣子一拍脑袋,上午出房间的时候好像是随手带上了门!门卡应该在屋里!
南见凝哀嚎一声:“我好累啊,我要睡觉!”
闵亦山叹了口气把手机摸出来:“我给前台打电话让送卡吧,”结果电话还没拨出去呢手机先响了,闵亦山握着手机把自己的包取下来递给南见凝抱着。
“包里有糖自己拿着吃,我还是下去找前台拿卡吧,顺带接个电话。”闵亦山说着就往消防步梯间走。
南见凝撇了撇嘴:“切,不让我听你电话就不让听呗,你是不是进了什么保密部门啊?”
闵亦山回头笑了一下没回答,南见凝点点头:“懂了,你有纪律。”
南见凝轻轻靠着门在闵亦山包里的内袋里摸了一颗薄荷糖出来,又顺手摸了一下掏出一支钢笔,笔身流畅,冷硬的金属质感,又烧包又低调的银蓝色,啧,她一眼就相中了。
她含着糖弯起唇角笑了一下,这支钢笔不错,一会儿问问十三是不是要紧东西,不要紧的话就讨过来当个礼物!
有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传过来,南见凝眼都没睁开:“这么快就回来——”
“你是谁?”她猛地睁眼,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年轻男人,细眉细眼带着几分琢磨神色,又有几分轻佻。
男人嗤笑一声,突然变了一副阴鸷的表情,细细的眉眼里闪烁着嫉恨的目光,继而低低地问了一句:“小姐姐,多年不见,你过得很好嘛!”
南见凝周身如坠冰窟,这个声音——她一瞬回到了17岁生日那个晚上,她走在回学校的最后一站路上,那里因为施工做了围挡,突然有一只手从豁了口的围挡里伸出来把她揪了进去,霎时间围过来好几双手把她拖得更远……
她当时挣脱后没命地想要逃跑,却仍被他们抓了回去,领头的那个小畜生就是这样叫她的。
小姐姐,你长得真漂亮啊!
那个人的音色变了,但是他说话的语气,还是那样阴森可怖。
记忆里已经模糊了许多年的凶恶脸孔,此刻又毛发毕现地出现在她眼前。
“你……是你。”南见凝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四肢僵硬,几乎无法动弹。
男人往前凑进一步,俯身盯着她的脸细看,伸出一只不似活人般的冷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眉眼里透出狰狞贪婪的光:“当年我没尝到的女人,如今嫁给了大明星,不知道大明星的女人,又是什么滋味儿呢?你毁了我一生,该怎么赔偿我呢?”
南见凝瞳孔中倒映着一张越来越近的脸,她闻到了死亡和毁灭的气息,如果她今天被恐惧击倒的话,她这一生将彻底结束。
从十七岁到三十岁,她在道馆流了多少汗,被打翻在地无数次,难道那些挥出去的拳都白练了吗?但是在这个当头上,男女的生理差距客观存在,她没有武器,拳脚能有几分胜算?
紧绷着的四肢悄然松弛下来,南见凝抵着墙暗暗地退开笔盖,将钢笔紧紧攥在手中,轻蔑地弯起唇角笑了一下:“怎么,时隔多年,你已经治好了吗?你能行吗?”
男人果真被南见凝激怒,狰狞着掐住了她的脖子,从嗓子里挤出恶狠狠的声音来:“贱女人,我要让你为当年的犯的错生不如死!”
脖颈几乎要被扼断,窒息的感觉袭上心头,头脑因为缺氧一片嗡鸣,时机可以了,南见凝攥紧钢笔,毫不犹豫地扎向了男人暴露在外的脖颈。
钢笔刺透皮肉,顺着一股必死的决心深深地扎进那个肮脏的躯体中。
南见凝毫不犹豫地拔回钢笔,一股奔涌的鲜血溅了她一身一脸,剧痛之下,男人本能地松手,仓皇地捂住自己的脖子。
南见凝剧烈地呛咳起来,头晕目眩地跌倒在地,男人愤怒地一手捂住伤口,另一只手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
被扼颈的窒息感再次袭来,南见凝望着眼前那双愤怒而惊恐的眼睛,再次举起钢笔扎了过去。
窒息感令她头脑一片空白,眼前逐渐模糊,她拼着力气抽搐着右臂用力将那支笔扎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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