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开

樊南垣的外衣随手一扔,弯腰压住桌上的赵锦书,紧抱住她的腰身,把她重重扔在床上。

赵锦书的头被门砸中,现下还昏昏沉沉的,被扔在床上不自觉闷哼一声。

这一声刺激到樊南垣,他迫不及待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

赵锦书躺在床上,见樊南垣走了过来,抬腿朝他踹了过去,反倒被人拽住,“呜呜,你放手,我是寺卿的人,待会儿寺卿来了不会放过你的!”

樊南垣吻了上去手上的白皙,“放心吧,你是寺卿送来的,他不会来救你的,你不过是我们的玩物罢了。”

赵锦书狠狠用指甲抓破樊南垣的后背,留下几条带血的伤痕。

她知道自己脏了,她被萧峥献给了樊南垣,她被辜负了!被卖了!

她发誓,她要萧峥不得好死!

半个时辰后。

樊南垣赤脚踩在地面赵锦书的衣裳上,满意的捡起自己的衣物穿戴,背对着她说:“你还是个处,滋味真是不错,难怪萧峥会选你来伺候。”

他从褡裢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赵锦书,啪的一声砸在床边,弹到地面上翻了两个滚。

赵锦书赤-裸的躺在床上,凌乱的几缕青丝挡在眼前,肌肤上一个又一个的红印,她忍着下半身的疼痛怒喊道:“滚!”

樊南垣好笑的系上腰带,抬脚把银锭踹到床边,“拿着,赶紧离开别室,若是被人发现,不用我动手,萧峥也会先杀了你。”

她撑着床边爬起身,随手抓住枕头向樊南垣扔去,“滚!滚啊!”

枕头好不准的砸在樊南垣肩上,他反手抓住枕头扔下,眯着眼拍了拍肩,“下贱蹄子。”

许久,别室只剩赵锦书一人。

她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珠,咽下委屈,赤脚起身替自己更换衣物,坐在妆台前重新束起新的发髻。

为了避免被其他人发现异样,赵锦书离开别室前,将床被整理叠放,仔仔细细检查有无掉发、污点和遗留之物。

行事前樊南垣扯下她的肚兜放在两人身下,那肚兜沾上了她的血液。

只是,那肚兜被樊南垣带走了。

赵锦书离开别室,心不在焉的走到玄德殿。

刚停下步子站在殿外,便见樊南垣和萧峥举杯畅饮,俩人面上笑意不减半分。

赵锦书生气的转过头,对上萧敏那嘲笑似的眸子。

她抿着嘴唇接过萧敏递来的高足果盘。

萧敏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腥味,这味道她熟悉得很,不敢相信的凑到赵锦书身侧嗅探。

拿下腰间的绣帕捂住鼻子,萧敏紧盯着赵锦书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正使可满意?”

赵锦书没有去看萧敏的表情,只知那是所有人都都知晓,就瞒着她一个人,也就利用她一个人。

萧峥说伺候有两种意思。

可萧峥却两种伺候都让她去做了,就为了达到他的目的。

一时间,赵锦书委屈的很,她想带着父亲留下的令牌冲去殿内,告诉太子告诉摄政王她是老将军遗孤,让他们给自己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萧敏等得不耐烦,又道:“我问你正使满意吗?”

赵锦书烦躁的把高足果盘塞回萧敏手里,“你自己去问你那好弟弟。”

离开了玄德殿,赵锦书无处可去,只能选择回到后花园里安安静静的找地方坐下。

走下鹅暖石道,不远处是一簇花丛,前面便是凉亭水榭。

赵锦书坐在池边一棵银杏树下,想到方才所想,念着父亲留下之物,伸手摸向腰间,腰上光秃秃的除了褡裢并无其他。

不好的预感将她占据。

父亲留下的令牌丢了?!

那是父亲弥留之际时交给赵锦书的遗物,虽说是遗物,可那却是父亲带兵打仗时皇上赐予的令牌,那令牌曾可调动三军,是父亲告老还乡才没了这用。

父亲离世前告诉她:乡下缺衣少食,若你饿了,冷了,带着它去京城找纪家或是皇上,他们会保护你的。

赵锦书把身上摸索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令牌,她把方才所走的地方挨个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

刚转向别室,便见一袭官袍加身的萧峥站在台阶上,仰首看着空中的明月若有所思。

月亮悬挂在高空,半片乌云遮挡,若隐若现,星星点点。

赵锦书犹豫再三,摸了一把空荡的腰带提醒自己,淡淡道:“寺卿。”

萧峥没有想到在此地会遇上赵锦书,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眼珠子瞪的快要掉下来,他走下台阶双手握紧赵锦书的肩膀,“你自己在这?谁告诉你此地的?”

赵锦书拍下他的双手,“这不是得问寺卿吗?寺卿又为何会在这?”

她好奇的看向别室,果然,别室的门锁被人动过。

在她方才离开时别室的门上并未挂锁,而此时不仅有锁,而且里面传来断断续续床脚晃动的咯吱声。

赵锦书露出无语的笑容。

萧峥斜眼顺着她方才所望看去,两人不语时那一抹咯吱声很是明显,他抬手上前捂住赵锦书的双耳。

“别听。”

就在此时,别室里的女子吃疼的大喊一声。

虽被捂着双耳,可那刺耳的声音还是透过指缝传入耳中。

赵锦书的右手搭在萧峥手背之上,想拽下却无动于衷,“里面?”

萧峥反握住赵锦书的手腕,趁着别室内安静下来,快步带着赵锦书离开,“别问,你到处乱跑就算了,还敢来别室,赵锦书你是命大吗?还是故意来找死的?”

赵锦书的手腕被拽的生疼,“我做甚你不是最清楚了,还有你今日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两人又走回方才争吵的鹅暖石道上。

夜里的风吹的人打颤,她常年体寒,手脚冰凉,萧峥反倒跟个火炉似的。

赵锦书挣脱他的手时,萧峥手心热的发烫,“你今日带我来这是要说甚?”

萧峥离开玄德殿时李策给了他一件披风,他推脱再三李策还是塞给了他。

现下,萧峥解下披风搭在赵锦书肩上,替她系上一个丑的要死的蝴蝶结,“披着,冻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赵锦书又问:“你带我来这,是要说什么?”

萧峥撒开手,握住她的下巴左右转动,仔细的检查她的脸,“想说你这张脸到底是多好看,怎么能勾引那么多男人?洁身自好不行吗?”

赵锦书抬手给了他一耳光,“滚,喊我替你伺候正使的是你,现在说着恶心我的是你,萧峥你真有病。”

萧峥的指腹滑过唇瓣,看了眼指腹上没有血迹邪笑着搂住赵锦书的腰,“我有病?我是有病,赵锦书你没病吗?”

她腰一阵吃痛,被撞在桌上那块许是紫了,每动一下就扯着腰身发痛,赵锦书把手抵在萧峥胸口挣脱。

赵锦书身子站不稳往后跌跌撞撞走了两步,发髻被晃动的松散。

萧峥不知为何抬起手,赵锦书发髻忽地散开披散在肩上。

地上传来啪嗒一声。

他望向地上的簪子,伸出手想去捡起,碍于面子,伸出的手握紧拳头猛地收回背在身后。

赵锦书蹲下身从地上捡起簪子,在衣服上擦干净簪子上看不见的灰尘,把它别在腰间,“寺卿大人有病就去吃药,别在背地发疯。”

说完,赵锦书转身便要离开。

萧峥双目猩红,握紧拳头转身叫住越过他的赵锦书,“赵锦书!你不过是个宫女,就是这么跟鸿胪寺寺卿说话的!你今日发什么疯!”

萧峥心里很是气不过,赵锦书之前从未敢跟他大声说话,总是温柔听话又好用,更别说敢跟他顶嘴。

这女人疯了,敢不听话了,好,那他便弃了她。

赵锦书不回头,朝着玄德殿外走去,“寺卿这等身份,奴婢不敢得罪,寺卿也别跟奴婢多费口舌了,别折了身份。”

萧峥一拳打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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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沁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