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顾着生气了,并没有思索,我为何会将自己设的局和盘托出。”
回到小院,洛松承昱才开口说了,两人一路走来的第一句话。
“我不是没有思考,我是想不通。按说今天事情已经结束了,你要是按下不提。”
“我想,我可能没什么机会,能识破今天晚上的事是你设的局,那我心里便会一直念着,你为了救我而娶我这事,会一直感激着……”
“本王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况且我想要的,并不只是你念着我,感激我。我想要得到你的心,便不会欺骗你,无论何时,我都不想给将来的自己,埋下被拆穿的隐患。”
说实在的,孟子书真的有被这一番说辞震惊到。
用现代话说就是:简单粗暴,妥妥的耿直boy了。
但这话说的相当有艺术,耿直却不愚蠢,粗浅却直击心灵。
“明天你想做什么?”
“去看看能不能看到日出吧。”
“好。”
孟子书觉得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一直盯着,让自己尴尬癌都犯了,然后,渐渐在这种浑身不自在的状态下醒了过来。
果然,一直被人看着,被洛松承昱看着。
孟子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打算继续睡。
却又被摇了摇,顺带传来了他略带嘶哑的声音:“不是你说的,想去看看有没有日出吗?再不起,就来不及了。”
我靠,为什么要虐自己……
而另一边,洛松承昱也觉得在虐着自己,他自己都想不通,之前亲热时的戛然而止,是怎样忍下来的。
但回府后第一次亲热的时候,看着她先是反抗,无效后僵硬的躺着,眼神空洞、毫无反应。
他便知道她不愿意,她不愿自己绝不勉强,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强人所难,更不屑她曲意逢迎。
“起来,为本王更衣。”
“你是残了吗?”
孟子书打着哈欠迷糊地说着,那语气无比嫌弃。
说完之后脑子瞬间回血,吓得立刻清醒了,完全清醒了,人间清醒了……
我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该跪着求饶?
想到这里,她那跟不上节奏的身体,也犹犹豫豫慢吞吞的翻身跪下,试探着说:“我……不,奴才睡迷糊了,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拉起来了,洛松承昱一脸正色却也还算温柔。
“我说过,非必要情况,你不必跪,也不必自称奴才,我更不会杀你。在我面前,你是自由的,至少在很多方面是自由的。”
孟子书努力的,用不清醒的脑子,消化着这句话,昨天还掐自己脖子呢!
“真的?”
“真的。”
“自由,什么是自由呢!”
对于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洛松承昱已经有点儿习惯了,说:“自由,就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孟子书定定的看着洛松承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的理解是:你想不干什么,就可以不干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
洛松承昱懵了,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又听她说:“但,即便是皇帝陛下,也没办法如此随心所欲吧。”
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抿嘴作出一副释然的样子,说:“能相对自由就应该心存感恩,享受幸福了,谢谢你。”
洛松承昱看得出她在勉强自己,很好,知道勉强自己就好,别做无用功,总想着逃。
“之前我说想习武,可以吗?”
“你若是想强身健体,简单的招式还是可以学的。”
“嗯,就学简单的,学些擒拿,能防身就好。”
“为何要学这个防身?”
“为了你以后掐我脖子的时候,我能躲得过去。”
洛松承昱被这句话堵得郁闷了,这肯定是假话,她一定有其他谋划。
“你昨天还掐我脖子呢,两次!”
洛松承昱:……
“对不起……”
“行了,我就是想学学,如果可以,我还想像你那天晚上那样飞檐走壁呢。”
“那个你是真不可能的。”
“我知道,所以,我就学点儿皮毛功夫就行了。”
“行,那起吧,去看看有没有日出,然后回来就练会儿。”
“嗯。”
等到洛松承昱招呼丫鬟进来伺候时,孟子书说:“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们去帮殿下穿衣服吧,毕竟……”
“你说什么?”
“没什么啊,我什么都没说。”
洛松承昱看着她那犯贱讨打的小表情,心里松快了很多。
她那句话,虽然降低了音调,但他也听得真切:毕竟他残了嘛……
呵呵,敢这么说自己的人,估计也就她了。
等他们走出院子,萧子允兄弟俩及一众仆人已经等在外面了,孟子书心里感叹:位高权重啊!!!!
她不禁想起,当年带一个国际夏令营,所有人等两国外交……的情形。
当时年少轻狂的自己可气了,狠狠的说了好多负气的话。
多年后,看到两个辛丑年对比图,那外交官刚直不屈、有礼有节的维护国家时,又狠狠的骂自己当年少不更事的愚蠢。
如今,在外面等着的人,可能也跟多年后的自己心中所想一致吧:这人在前线为了家国大义、为了百姓安康,不顾性命、拼死搏杀,值得被人等待。
这一刻,她开始认真审视身边的人,虽然没见过他上阵杀敌的样子。
但好歹有多年观影经验,能够想象得出,那是多么悲壮的场景,也能想象他是怎样无数次的死里逃生,然后站在这里。
这一刻的洛松承昱,和孟子书心中那位少年将军,重合了。
这样一个正气凛然且气宇轩昂的人,想要将自己护在他的羽翼之下,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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