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起身,往外走去。随手拿起一根木棍就去了秦尧的房里,皇帝也在,秦尧跪在地上,一副认错的样子。
长情二话不说,一棍就打在秦尧的背上,皇帝被吓的不敢吱声,秦尧也任由长情打着。
几十下下来,秦尧脸都白了,长情打累了,木棍被摔在地上,断了,可见刚刚打的还是挺重的。
“秦尧,当初是你求旨赐婚求娶涟漪,如今这般,你到底是何意思?”长情道,“她还没有嫁进来,你就这么欺负她。”
“微臣知错。”秦尧道,“往后定然不会做涟漪不愿的事。”
“情儿,你消消气,我也骂过秦尧了,我相信,他以后绝对不敢欺负涟漪,小心伤了肚子里的孩子。”皇帝道。
长情瞥了他一眼,皇帝瞬间闭嘴。“秦尧,这些日子你对涟漪的好,本宫看在眼里,如今你们成婚在即,你又何苦如此,让涟漪对你生了烦。”
秦尧也是后悔不已,他以为涟漪已经,气急之下才做出糊涂事。
长情好一顿说骂,傍晚将涟漪接回宫中。毕竟明日涟漪还是要嫁到秦家的。
涟漪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杏花。这里已经不是贤阳宫了,而是皇后的正宫之所坤宁宫。
“涟漪,早些休息。”长情摸了摸涟漪的头,“明日是你的大婚之日,要开心些,秦尧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他以后不会了,你别在气恼他了,往后你们还是要过日子的。”
涟漪点了点头。随后长情就吩咐宫女将涟漪扶到床上去。
锣鼓喧天,红绸铺路,满地鲜花。
“涟漪,起了没有,该梳洗啦。”天微亮,长情就来叫涟漪了。
门中无人应答,长情以为涟漪睡沉了,又敲了敲门,“涟漪,该起来啦。”房中安静。
她将门推开,“涟漪。”那床上哪里还有涟漪的影子,“涟漪?”
长情心中莫名有些慌乱,“快去找找。”宫女得令,连忙去找,可是并没有找到,“快去告诉皇上。”
皇帝来了。“皇上,涟漪,涟漪是不是。”逃婚了。长情担心不已,涟漪也没有给她留信,自然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不会的,我已经让人去找了。”话音刚落。
秦家副将来了,“皇上!”
“何事。”皇帝道。
“涟漪姑娘被残留的乱贼带走了。”副将拿出一张纸条。
皇帝接过一看,“若想要她活命,尾骨崖,你一人前来。”
秦尧本来在府中准备,突然一根利箭破窗而入,上面留有一封信和涟漪常带的一个香包。
他还未将身上的新郎服褪下,就骑着马赶往尾骨崖。
涟漪被迷晕带到了尾骨崖,她缓缓苏醒,“唔。”她被绑着手脚,嘴里撒着麻布。
“嚷嚷什么。”那贼子狠狠道。
涟漪被他吓到了,也不在嚷嚷。“不愧是天之绝色,不管是威震八方的兵马将军,还是冷漠无情的摄政王,都能为之以情。”贼子轻抚涟漪的脸。
涟漪躲闪,却被贼子扼住下巴,“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说着他就去撕扯涟漪的衣服,涟漪本就只穿着白色寝衣,轻轻一拉,寝衣就被拉开了。
风声微动,贼子察觉什么,连忙起身,躲过袭来的暗箭,来人扶桑。
“摄政王速度倒是快,这才多久,就找上来了。”贼子擒着涟漪,手中锋利的匕首抵在涟漪的脖颈处,很快涟漪的脖子就流出血来了。
“厉乘!”没错,贼子便是厉乘,当初宋千寻死于扶桑剑下,厉乘却不知所踪。
厉乘原本是扶国的二品骠骑将军,当年做错了事,扶桑扣了他的官,他不服生恶,投靠宋国,为宋千寻做事。
以为可以借助宋千寻之力来推翻扶国,自己称帝,却不想宋千寻是个不中用的,一朝兵败,他再无归处,躲躲藏藏,现身今日。
“扶然!”姓扶名桑字然。厉乘有些疯魔,“当初若非我,哪有你今日的好命,你不感谢我便罢了,为何还要削我的官,让我被人耻笑。”
“厉乘。”秦尧也来了,“放开她。”
“哈哈哈。”厉乘放声大笑,“放开她,好啊,你们自断一臂,我可以考虑考虑。”
“厉乘,当年的真相并非你看到的那样,你放开她,回头认错,你还是昔日的骠骑将军。”秦尧道。
“回头?我还回得了头吗!都是你们!是你们将我逼成这样的,你还好意思提当年,若不是你们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又怎会沦落如此。”
“你们风光无限,世人爱戴,我苟且偷生,如过街老鼠,我怎能不恨!”他越说越激动,涟漪眉头微皱,匕首已经陷进她的皮肉。
“厉乘!”扶桑和秦尧异口同声,十分担心。
“啧啧啧。原来摄政王也不全是无情嘛,可为什么当初下令诛历家满门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还有秦大将军,看着历家被砍头,不也是无动于衷吗?今日这是怎么了?乱了,慌了?”
“厉乘,你可知厉家并非真正的厉家。”秦尧急切道,“他们才是真正杀害你全家的凶手!”
“这个时候,秦大将军还有心思开玩笑?”厉乘道。
“十五年前,真正的厉将军已经被奸人所害,回来的便是那个奸人。”
“当初你我年幼,厉将军多年未归,对他的记忆也甚为模糊。那奸人顶替厉将军回到厉家,实为他国派来的奸细探我扶**情。长大些许,我愈发觉得厉将军性格多变,不像真正的厉将军。”
“虎毒尚且不食子,爱子心切的厉将军又怎么下狠心打你,又怎会让你母亲下堂另娶她人。你身在牢笼不知其混浊,我只能将此事告知阿然,阿然一番查探,发现厉将军早已被人毒尸荒野。”
秦尧拿出一个绣着老虎的平安符。厉乘眼中似有动容。秦尧继续道,“厉将军被野兽啃食,剩下枯骨,心口骨干之处,藏着这枚平安符。”
“厉乘,那奸人以此藏身扶国数年,背后势力也崛起数多,阿然一边要管理朝政,一边要佑护天下,我也要前往战场杀敌,当时我们隐瞒,是怕你接受不了,不顾一切的找奸人报仇,可那样打草惊蛇,不仅会丢了你的性命,厉将军也死不瞑目。”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厉乘不愿相信,杀父之人就在身边,他却不知道。
“厉乘,如今奸人已灭,你回来吧,我们还能把酒言欢论长河。”
厉乘拉着涟漪就往悬崖边走,“秦尧,扶然,她必须死。你们一个保护苍生,一个守护国土,我怎能眼看着你们因为她反目成仇,这样的扶国,又如何万安长存。”
“厉乘!”厉乘说完就拽着涟漪掉下悬崖。秦尧追了上去,一个黑影从眼前滑过,是扶桑跟着跳了下去,他愣了。
涟漪被人拽着,俩人极速往下坠,看到扶桑也跳了下来,涟漪的泪流了出来,为什么?
厉乘自然也看到了扶桑,他笑了,“扶然,你要么不动情,动情则是要命,难怪姑姑会说扶家之人,个个无情胜有情。”他松开涟漪,将涟漪往上狠狠一推。
自己再是平衡不了,比之前下坠的速度更加快了。涟漪被往上推了一下,扶桑接住了涟漪,他极速拉住悬崖上的藤蔓。
这藤蔓不是长成的,像是别人刻意留得。想来厉乘躲躲藏藏的这些日子,应该是生活在这尾骨崖的峭壁小洞里,这跟藤蔓是他出来的路。
“别怕,抱紧我。”扶桑一手抓着藤蔓,一手搂着涟漪的腰。
涟漪犹豫下还是抱紧了扶桑,没过一会,藤蔓就开始往上升。是皇帝带人来了,将他们拉了上去。
这婚礼算是完不成了,涟漪坐在床上发呆,无情旁边的长情怎么说,她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长情无奈,只能任由她去。为了挑个好日子,婚礼只能推迟。阳春三月,涟漪的腿好了很多,可以不用宫人扶着走了,她可以自己慢慢的走。
这日,长情临盆,生下来一对龙凤胎。“小侄子!小侄女!”涟漪总算是开心了些,欢喜的看着被奶娘抱在怀里的俩位小娃娃。
长情见涟漪也不在那么压抑,心也安了许多。俩位小家伙的满月酒很快来了,大家都很高兴,也就多喝几杯,长情尚在月子,喝不得酒,就没有喝。
涟漪喝的醉醺醺回到自己房里,全然不知身旁躺了人。
一夜过去,长情熬了醒酒汤给涟漪,推开门后,手中汤碗落地,惊醒了床上的人。
涟漪揉着头,睁开眼睛看到了长情,“姐姐。”本是满心欢喜。
身侧之人让她大失所惊,“姐夫!”
“涟漪?”俩人都不明所以,旁观之人已经愤然离去。
“情儿!”皇帝昨夜喝了许多酒,该是他进错了房。他下床连忙去追赶长情。
涟漪也知事情严重性,可是她的脚不能走快了,走快了就会疼,那也没办法。
长情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
涟漪与皇帝看了彼此一眼,发现距离甚近,连忙后退,拉开三扇门的距离,他们能够很清楚的知道,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只是现在长情生气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此事传到了秦尧和扶桑耳里,扶桑手里的笔又断了,秦尧火急火燎的进宫,那拳头差点就打在皇帝脸上。
直到傍晚。几人守在门口争论不休,“吵吵闹闹,还是一个皇帝吗?”
“是你先冤枉朕的。”皇帝似乎不认输,俩人吵得涟漪捂住了耳朵,她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姐姐。
身后门被打开,她侧身看去,连忙起身,“姐姐,我和姐夫是清白的。”她去挽长情的手,却被长情躲开。
秦尧和皇帝也没吵了,“情儿,我和涟漪真的只是躺在了一张床上。”
长情蹬了他一眼,皇帝闭嘴。“以后再也不留你过夜了。赶紧回你的秦府去。”长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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