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沙漠绿洲

窗外雨淅沥沥的下着,根本不停。我突然好想好想她。那种想念以我贫瘠的语言来形容,就像快要渴死的旅客独行在沙漠时对绿洲的想念,或许换个词确切点,是渴望。

她就是我的绿洲,我是愿为奔赴绿洲渴死的沙漠独行客。

我还记得她手指甲上的红色指甲油,散发着淡淡玫瑰香。三天前那豆蔻纤手还曾抚着我的下颌,抬起我的下巴吻我。我反握住她的手,舌尖吮着她的舌,与那双染了红色的白嫩柔夷十指相扣。

“没有人不拜倒在我石榴裙下,你也一样。”间隙,她调皮的语调和那摄人心魂的脸实在不搭,她更应该摆出一副女王的冷面,将我踩在脚下,做她的裙下臣,只永远亲吻她的裙摆。

忍不住拨了个电话给她,我知道她不可能接,但是我真的好想她,好想在这样的雨天揽着她,在她怀里呼吸她身上的芳馨,任由她跨在我身上肆意妄为,呼吸声与雨声交融,窗上的雾会渐渐升起,掩映着屋内一些过分的,成年人的事情。

忙音终于响起,我又好似松了口气一般,早有预料。挂了电话,辗转反侧许久,感觉枕上席间到处是她的气息,跟她本人一样,令人遐想回味。与其说她身上香味是“冷鸢玫”不如说是罂粟,一旦沾染即刻成瘾,我在脑海里把自己描绘为没有毒品便要死要活的瘾君子,于是抱着枕头呼吸,像隔着千百里拥着魂牵梦绕的她。

不争气的我在多次尝试后还是冷静不下来后,给她发了微信“姐姐,我好想你。”后面加上一颗俗气的小爱心。发出去之后我又瞬间有些后悔,她那么耀眼的人,我曾拥有过便已很荣幸,不该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就像她走之前说的,我们只是关系近一些的pao友,我只需要在她的床上渴望她。突然觉得胸口好闷,好似最近穿的束胸变紧了似的。套上衣服,我决定去楼下散散步。

看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十三分,那么她便跟我分开四天了。我倚着楼下的自助贩卖机点燃了她给我的草莓味香烟,烟味伴着草莓味渡入我的口腔鼻腔,最后将我呛出眼泪。她要是看见,又要笑话我了。我很少见她那样接地气的明星,虽然名气不很大,但跟她星位一样的也都不似她那样有烟火气,而是处处维系着包袱,于是在我从夜市摊上捡到烂醉的她的那个晚上,我死活不相信她的话,试图将她送回家。

她当时穿着一件颜色很明亮的t,坐在小龙虾摊前,桌子上摆着一堆空啤酒瓶,头发凌乱的披散着,像青春疼痛剧里倔强的小女孩。我抓着套圈套来的娃娃看见她的时候,周围已经有很多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她了,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颊和眼眶,不喜欢多管闲事的我坐在了她的对面,要了一打啤酒。啤酒端上来后她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担心我啊?”一副标准的醉鬼腔调。我皱皱眉,心里埋怨自己不该多管闲事,拿起一瓶开盖,她的手却忽然搭在我的手上,白白细细,指甲染着颜色。我看向她,她眸子亮了一下,软哝地说她也要喝,我把她的手拉下去,她又搭上来,几次之后,我拉着她起身付了钱,拉着她往外走。

一路上她很安静,就是眼睛时不时瞄我两眼,这种时候我忽然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明明是明艳张扬的一个人,身上的香味却淡恬慵懒好似安全感十足的家猫,我一边在心里打着抽象的比喻一边环顾周围,看见附近有出租,便放开手问她家住哪,她摇着头说她在这座小城没有家,我可以随便把她扔在哪,她是大明星,不会没地方去的。

我觉得她有病,被采访时谦逊得体对答如流的肯定不是这个醉鬼。于是扶着她的腰上了出租车并报了我的住处。此处我要澄清一下,虽然我是拉拉,但是我是很有拉德的拉拉,不会对随便捡来的醉鬼有什么非分举动,当她把唇贴到我唇的前一秒我还在默念以上语句。我拨开她的脑袋,刚要出声就瞥见出租车司机瞪大闪着好奇光芒的双眼,连忙摁着她的头垂下眼。终于到了我的小破房,醉鬼已经睡着了,一边嚷着听不清的语句一边东倒西歪地勉强站着,只能称为站着,头耷拉在我肩膀上,我不扶着就会掉一样。我关上门,把醉鬼扔在沙发上给她盖被子。开玩笑,随便捡一个醉鬼回家已经很离谱了,我怎么会跟她盖一个被子。她鞋都没脱就已经打起了呼噜,我帮她把鞋放在门口,鬼使神差地我摸了一把她的脸,嫩的跟牛奶一样,如果不卸妆是不是会挨骂?我翻箱倒柜找出了以前同学跟我住时留下的一瓶卸妆水,随便摁了两泵在纸上胡乱抹了一把她的脸。

卸下来一些五颜六色的化妆品,她好像受不了我的粗鲁动作,皱皱眉,手扒拉着,我有点无奈,拿了个小毯子把她裹成春卷然后塞在沙发上便回去睡了,我睡得很沉以至于第二天起来已经到了中午。

醒来反应过来家里应该还有一个人之后,我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却发现她已经走了,沙发上只剩一个叠的挺整齐的毯子。我有点烦,心想着你走了好歹也给我留个签名什么的让我搞点钱,怎么着我也照顾了你一晚上啊。

打开冰箱门一看更烦了,只剩俩鸡蛋和一个干面包。只好听着命运的安排,在家里来了明星的第二天早晨给自己炸两个煎蛋。她在门外敲起门,我打开门那一刹起有点惊讶甚至是欣喜,看着她没化妆也甚白净漂亮的小脸蛋,夸了一把娱乐圈的审美。她自来熟的在桌子上撂下油条和豆腐脑,我把刚煎好的两个蛋放在桌子上。

下午我问她为什么不走,她说她可以短期休息一下顺便表达了对我这间老破小的赞赏和想住的意愿“我不白住,你想要什么?”她一只手从耳后拿出别着的烟,一只手在兜里找打火机“你什么时候买的烟?”“今天早上啊,你家什么都没有还不让我出去买啊?你应该不介意我抽烟吧?”我当然不介意,如果不是我不会抽的话我可能会在家中常备。我想。“你给钱吧,一天五十?”我看着她错愕的眼神心中默念我是金钱的奴隶。

“才收五十?我多给你两百。”她笑。“主要我也快没钱交房租了,不然也不会要你的钱。”我感到稍微窘了一下于是慌忙解释。她好奇地问“你是做什么的啊?这房租也没多少吧?”我说我是大学生,目前在夜市帮同学的姐姐卖东西,偶尔会打游戏直播“主要是实在缺钱的时候直播,也就是新型讨饭罢了。”她笑着回我说“如果直播算讨饭那我们还是杂耍呢。世道不一样啦,只要靠自己赚钱,怎么着都是光明正大的。”

我们于是吃了第一顿饭。

以后的日子以我大脑贫瘠的想象力是想也不敢想的,我们在一起住了将近两个月,她会告诉我很多惊天八卦,教我护肤,在我的镜子上贴“水1乳2霜3”和她去逛街完全不用忌讳价格,哪怕她说她现在因为赔了违约费是个穷光蛋,也会在看到心仪的奢侈品时直接拿下。

我们的关系好像逐渐开始亲密的有些不自然起来,就像是同居了很久的朋友或者.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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