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女生问徐夏，“这过生日为什么没有生日蛋糕啊？”
徐夏：“去年买了，陈言一口没吃，他平时也很少吃甜食，今天就没人买。”
“哦哦，怎么感觉他不高兴呢？”女生问。
徐夏抬眼看过去，陈言已经离开中心位，一个窝在角落里，懒懒散散地玩着手机，徐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竟品出来几丝落寞的意味，她走过去，问陈言：“你怎么不去和大家一块儿玩？”
陈言抬眼，“没心情，你不用管我，还有，你该给谁玩就给谁玩，别在我身上浪费感情，我对你真没感觉，这样弄得大家都挺不爽的。”
徐夏：“这话我听的都起茧子了，你能不能别再说了？”
“那你离我远点不就听不到了？”陈言说完，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燃，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垂着眼看手机。
陈言刷到了江玥的朋友圈，一张图片没有文案，那地他认的，是上次他去的那家酒吧，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给洛笙发了条消息，问她在回家了没。
大约五六分钟后，洛笙才回：【没回家，和江玥一块儿去玩了，你是不是发现自己充电宝忘记拿了？在江玥这里，她拿错了。】
陈言这才想起来，烤肉店他把充电宝放在桌子上了，中间和江玥换了位置后，忘记把充电宝拿走了，他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喝完剩下的半罐啤酒，陈言起身，“你们玩，我有点事情先走了。”
“哎哎，不厚道啊，今天可是陪你过生日啊。”
陈言轻嗤一声，直接戳破，“得了吧你们，要不是说过过生日，你们有个能12点后不回去的。”
一中开家长会的频率高，在成绩大于一切的高中，陈言这个年级第一自然被家长贴上很多标签，比如好孩子，家长们巴不得自家孩子多和陈言接触呢。
王浩撂下牌，起身，“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哎哎，等等，礼物。”陆安把一大号手提袋递给了王浩。
KTV门口，王浩问：“你今天什么情况啊，一进KTV就死气沉沉的。”
“什么情况你不知道？谁叫的徐夏啊？”
“我哪知道，去就去了呗，你俩又没干啥。”
陈言睨了王浩一眼，“你回去继续玩，我先走了。”
王浩昨天通宵玩游戏，这会儿有些困意，“算了，还有好几天假期呢，一块回去吧。”
“先去趟31号酒吧，拿点东西。”陈言说的很漫不经心。
王浩没多想，跟着去了，直到被陈言轻车熟路地带到酒吧包厢，他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人是想犯贱了。
包厢内就江玥和洛笙，茶几上放着一蛋糕盒子，还有一堆吃的喝的。
王浩像老父亲看不争气儿子一样看了眼陈言，“你不是来拿东西，拿了赶紧滚，我在这玩会儿。”
江玥起身拉开包包，把一块银色充电宝递给陈言，一脸惋惜地说道：“你们要走啊？”
陈言特不要脸地说了句：“找我们有事？”
江玥指了指茶几上的礼盒，“洛笙明天生日，我们等着凌晨许愿呢。”
王浩噌地起身，“我擦，真的假的，陈言今天生日，你们俩这缘分不浅啊。”
洛笙看着陈言，“那挺巧的。”
是巧吗？是有缘好不！
陈言坐下，吊儿郎当地说：“行啊。”
江玥笑眯眯地看着王浩：“那你们刚刚是不是吃过蛋糕了？”
言外之意就是一会儿别吃我大鹅。
王浩呵呵，“我们压根没有买蛋糕。”
洛笙看了陈言一眼，“不许愿的吗？”
陈言嗤笑，“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洛笙哦了声，指了指茶几上的蛋糕，“你要不用这个蛋糕许下愿？”
陈言迟疑了两秒后开口，“算了。”
他运气不好。
洛笙闷闷地哦了声。
王浩起身拽陈言，“快点许愿去，矫情。”
陈言甩开王浩的胳膊，起身把手提袋打开，对洛笙说：“不知道你生日，你选个吧。”
洛笙一点不客气，接过手提袋，直接把礼物都倒在沙发上，和江玥蹲在沙发和茶几中间，兴奋地在一堆礼物中挑挑拣拣。
“陈言，这都是你收到的礼物吗？”洛笙扭头看陈言。
陈言扬起尾音，“嗯，都是男的送的。”
洛笙拿着礼物看过来看过去，还时不时地在耳边晃一晃，选了半天，也没想好选哪个。
江玥指着粉色的包装盒对洛笙说：“要不然你选这个吧，感觉这个挺骚气的。”
洛笙摇头，“算了，我怕骚瞎我的眼睛。”
陈言：“……”
选来选去，洛笙选了个碎花礼盒，她有些兴奋地问陈言，“我可以拆开吗？感觉这个礼物挺值钱的。”
陈言：“……随便你。”
洛笙和江玥一脸期待地把碎花礼盒拆开，礼盒盖子一拿开，套掉了一沙发。
送这礼物的人还挺有良心，礼盒用套塞的满满当当。
包厢里的四个人像是定格了一样，除了细微的呼吸没什么动静。
洛笙拿起来一个套，看了看，问陈言：“你生日收礼物都收这个吗？”
陈言极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前16年的生日一次都没有收到过这个好吗？也不知道这次是哪个傻逼送的，还展辗到洛笙手上了。
洛笙一边捡套，一边感慨，“这好像贴纸啊，颜色挺多的，蓝色、红色、黄色……”
江玥捡起来一个递给洛笙，“这还有个紫色的。”
陈言：“……”
王浩站在身后喉咙咽了几轮，洛笙太特么不寻常了。
洛神把套装好后，又把礼盒封好，递给陈言，“这个我用不着，要不，我再挑选礼物？”
陈言面无表情地拒绝，“不行，你喜欢什么？我明天给你补个生日礼物。”
洛笙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陈言的脑门。
陈言伸手摸了下脑袋，手指上并没有粘上什么脏东西，他往洛笙身边挪了些，伸手把装套的礼盒给扔进角落里了，“说话啊，你喜欢什么？”
“我说了你就能给吗？”
陈言想都没想，“嗯。”
洛笙：“年级第一。”
陈言再次懵逼，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这特么算是表白吗？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洛笙，你往下说啊。
“什么意思？”陈言心里越激动，脸上越冷。
“我想考年级第一，想让你给我辅导一下。”
陈言：“……”
江玥：可怕！
王浩：哈哈哈哈哈哈！
洛笙知道自己的成绩离年级第一十万八千里，但那又怎么样呢，她就是要考年级第一，谁想笑话就笑话吧。
陈言心里一阵失落，合着她只想篡位，不想要夫君。
王浩：“我插一句啊，洛笙你可能不太了解陈言，这狗给女生讲题十次是有九次把人给讲哭。”
洛笙一脸迷茫，看着陈言，“为什么啊？”
陈言：“泪点低呗。”
洛笙竟然信了，“哦哦，我没泪点。”
“……”
过了几分钟，王浩提醒道：“快十二点了。”
江玥扔下礼盒，“好激动，我先去上个厕所。”
王浩：“我出去抽根烟。”
陈言坐到洛笙身边，问她：“你为什么要考年级第一啊？”
洛笙也不避讳，“我妈想让我出国，我不想出去，不出去的代价就是考国内top十的大学。”
陈言两手撑在身后，整个人半仰着，仰着脸笑了下，“你太高看我了，我能考年级第一，不代表也能把你辅导成年级第一。”
洛笙一听她这话，觉着有戏，一屁股坐在陈言身旁，“没事，你就把你的笔记给我看看，然后帮我规划一下各科的学习计划就行，我平时可能会经常问你题，其他的就不劳烦你。”
“行啊，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
陈言舌尖拱了下左脸，换了个坐姿，支着下巴偏头盯着洛笙的眸子，玩弄似的说道：“我想要个女朋友。”
洛笙坐直的身体立马耸了下去，“给你当女朋友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我想来想去，还是算了，主要是我这个人很无趣，特别无聊，你肯定受不了的。”洛笙垂眼看着两人脚中间的漏网之套，“而且，我还没有成年，不想那什么，所以对你来说估计更无聊。”
陈言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她是怎么看出来他想那个的，还有，他未成年之前也不会破处的好吧！
两人正沉默时，王浩走进来，看到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块，“你俩互相表白了？”
陈言身子往后欠了欠，“没有。”
江玥进来，俯身去拆蛋糕，插蜡烛。
零点，洛笙闭着眼睛，对着蛋糕许愿，心里狂说年级第一。
陈言掏出手机，点开相机，无声拍了张照片。
洛笙睁开眼，吹灭了蜡烛。拿起蛋糕刀去切蛋糕，嘴里还念叨着，“陈言，今天那个送蛋糕的小哥真的很像你，而且你也喜欢穿黑色衣服。”
陈言接过只带有半只白天鹅的蛋糕，吊儿郎当道：“你这是暗示我明年你过生日给你送蛋糕？且是上门的那种？”
洛笙没想到他脑回路是这样的，“啊？可以吗？“
陈言：“可以，不过要收费。”
“多少？”
“没想好，等想好了了告诉你。”
“哦。”
洛笙边吃蛋糕，边盯着那一堆礼物看，她有点好奇那里面都是什么礼物，感觉男生送的礼物都很新奇。
陈言吃了一小口蛋糕后，就把蛋糕放在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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