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前。
这是我来到ABO世界的第一天,我是在一个空旷的草坪上醒来的,令人意外的是昏迷刚醒的我并没有被当做一个等待救治的病弱人员对待,我很高兴,实际上,在我长达三年的独居生活中,这是我第一次没有被奇怪的群体所关注。
这是久违的安静,今天真是个美好的日子。
要是没有周围围着的这一群人就更好了。
可惜,真是可惜,怎么会有人这么吵闹呢?
奇怪的家伙们围了一圈,警察持着枪对着罪犯,肆意妄为的匪徒们挟持着一位惊恐症发作的男士,这太过经典的场景让我一度以为我误入了什么血腥小电影片场。
怪不得这么吵闹。
我看见一位可怜的男士躺在中间,他的权益正在不断被侵犯,我会向他表达出我的同理心的,真是一个可怜的家伙。
我预料中的枪声没有出现,场面也还在僵持着,周围的人群始终不曾散开,甚至于,比起刚才隐隐还有继续收拢的架势。
这会演变成一场“暴乱”,我掐着手指胡乱地算着。
可怜男士的神情看上去很迷乱,准确的说像是丧失了理智。
这就有意思了。
更有意思的是周围人的部分神情跟那个男子一样。
“大范围兴奋剂?现实中真有这种东西?”我不由得感叹道。
为了保住小命,我谨慎地重新打量了一下我所处的环境,真是糟糕,这不是空旷的场所,这更像是一个演情景剧的剧场。
不过这仿真技术做的可真好,我都闻到死去的虫子散发出的泥土味了。
我太过于惊讶这里的技术,以至于我没注意到角落里的聚光灯突然动了一下。
那突然来的强光照向了我,我的眼睛在强光下像是突然生了虫。
虫卵像是在我的眼睛里生长着,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很多扭曲的线条。
该死的,我这是要瞎了?
我揉了半天眼睛才反应过来,那些奇怪的线条跟味道飘散的轨迹是一样的。
味道突然具象在了我的眼睛里,那些线条在不断的往外延伸,最终汇聚到了人的身上。
呵,我真怀疑我会先失去我的嗅觉,然后就是眼睛。
幸好这些许的疼痛不至于影响我的大脑,否则还真不知道这故事该如何收场。
那么,朋友们,该如何终结这场闹剧呢?
主演们还在僵持着,周围的人群也失去了神智。
现在该有一个英明神武的家伙从天而降,来拯救这个局面。
那么现在该去哪里找那位从天而降的朋友?
啊,对了,我就是那个局外人。
“嘿,朋友们,为什么要去欺负弱小呢?”
我捂着疼痛的眼睛站了出去,但结局并不如我想象的美好。
我也成了一个可怜的家伙,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戏剧。
我被注射了一针药剂后就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我就又看见了那些匪徒。
匪徒们被我打断的手脚愈合了,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他们能行动了。
哇哦,真是可怕,看来我是时候该好好思考一下我所在的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
奇怪的味道,奇怪的“警察”,奇怪的匪徒以及奇怪的愈合速度。
我没有被绑架,这里不是我之前的世界。
这下完蛋了。
我衷心地忧虑了一下我的刑期。
啊,真是一个糟糕的戏剧,我未来的生活要被一句话就带过了。
好无趣。
但我预料中的审判并没有到来。
我自由了,就在那场暴乱的15天之后。
我的“父母”找到了我,他们是两位男士。
真是奇怪,什么世界才会流行收养成年男性当孩子?
他们很长寿?或许吧,反正我也看不出他们的具体年龄。
他们想让我在他们的帮助下出去。
我暂时想不出这是为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我接受他们的“好意”。
我缺少了很多信息,在未知的情况下以“行为上的善意”来判断好坏是非常危险的。
搞得不好,我就又得被一句话带过了。
我成功出去了,在15天之后,你想猜猜原因吗?那可真是个有趣的意外。
我19岁的年龄在这个平行世界是需要监护人监管的未成年。
我被逮捕进入警局录入身份信息时,警局的系统发现我不仅是个黑户还是个未成年。
系统比人先报警,它不敢相信这个世界居然还会有黑户的未成年存在(真是个可爱的系统),于是我的信息莫名就开始在网络上飞速传播,以至于我的新父母们比那些气疯了的Omega还先到。
哈哈哈哈……啊?你觉得不好笑吗?好吧。
那你听到我提到Omega了吗?那也是个有趣的故事,我接着继续讲。
可惜的是,我十分可怜地被药翻了,那些精彩的高光剧情我一个也没有参与到。
不过最终结果我还是知道的。
在系统报警之后,匪徒们的罪状就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了。
他们能活着见到我,只是因为那位被侵犯的Omega还没有被找到。
这个事件以匪徒们的性命为终结,而我也被好心的夫妇收养,进入了一个新的家庭。
那位可怜的Omega的身份至今也没有被曝光。
真是可喜可贺。
我被收养后,我的身份ID上就被录入了新的性别信息,我是个Beta。
Beta干倒Alpha拯救Omega的事迹被广泛流传,我一时间风光无限。
当然,传播的是化名和假信息,毕竟我还是个未成年,人家Omega的家庭也不是吃素的。
但我还是接受到了一些公开表彰。
但在那次授勋仪式上我才知道,我的背景、家人、朋友早就是公开的信息了。
被传播的“塔特”是典型的三无人员,无父母、无子女、无配偶,而那两位突然出现的男士,现在已经是他名义上的父母了。
好在这对父母收养的孩子不止我一个。
这个家庭会很麻烦,我胡乱地掐指算着。
“所以,这就是你出现在我家的原因?一个正义而又可怜的未成年?呵,这种话也就只有他们能信。”
那个声音停顿了几秒,继续说着:“你这个满嘴谎言的通缉犯。”
说话的人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家伙,他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那个家伙像看着脏东西一样的看着我,我挑了挑眉,看来这个新家庭确实和我预料的一样麻烦。
小家伙抬起头,张开嘴打算继续对我说些什么,看着他那漂亮的脸,我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几乎是同时的,我和他一起张了口,我们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并吐出了相同的字符:
“……满嘴谎言的通缉犯。”
哈,我猜对了,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我无法控制地笑出了声。
我的肌肉在随着我的脑神经一起抽动,似乎都快要接近痉挛。
我很开心,这很有意思,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我暂时不想去考虑,反正有意思就够了。
但那个小家伙的表情可就没我这么豁达了,我的话语似乎证实了他的判断,他向我展现出了一种不成熟的恼怒——他生气地想要离开。
我需要尽快安抚他,像我以往那样,但我的身体并没有听从我的大脑,它们仍在一起开心地大笑。
我什么安慰的话语都说不出口,膨胀的肌肉像腐烂的香蕉堵住了我的喉咙,它放任他离开了。
这可不好,我又把本该知道的东西变得未知了,我的麻烦又会增加。
不过,我很开心,我很开心,真是个好孩子。
可惜的是,在初见的第一天,我没有再见到那个孩子。
我来到这个家的第二天,就开始收集起一些必要的信息,毕竟,我已经在信息上栽过不少跟头了——我连被奖励的金钱都拿不到手。
不过在未来,我还是因为信息问题出了很多麻烦。
不过那不是现在要讨论的事儿。
小家伙是三年前被捡回来的,据说是一位有些“残疾”的Alpha,他现在的父母也是Alpha。
从基因上来说,Alpha与Alpha是最糟糕的结合组合,他们互相排斥的信息素会让他们无法拥有健康的后代,并且一旦易感期爆发,Alpha们的领地意识会让他们互相斗争,直至一方胜利。
Alpha们需要一个平衡,最好是一个能把控局面的“亲人”,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家伙来到了这个家,我也来到了这个家的原因之一。
Alpha们不是能独自存活的种族。
按理说他们的首选应该是Beta,但最终为什么选择了小少爷成为那个关键人,多半是还有着我不知道的原因,至于我,那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一个完美的人选,完美到都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了。
也难怪小家伙会说出那样的话,这对父母单从身份上来说就有去下血本攒局的价值。
哈?你说他为什么会认为我是通缉犯?这谁知道呢,也许他认为全天下的通缉犯都长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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