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纪喃,我对你可是记忆犹新啊,语文考试直接趴桌子上睡觉,那场景,”陈数笑的甜,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真让人想要揍你。”
陈数掰了截粉笔向台下砸去。
“你要是再睡,我不介意满足我的想法。”
看到粉笔正中目标,陈数火气消了大半,笑着打开电脑里的PPT,【高一新生(1)班成绩分析表】,台下同学也趁机窃窃私语。
“好了,气氛活跃就到这。关于我们班的成绩我了解过,不比前几届来讲,是很不错的了。”
电脑显示着一行行字,陈数没眼看转过头建议,“该骄傲的骄傲,该自卑的加把劲儿。三年说短也长,提多少看自己表现昂。”
翻着成绩表陈数脸色一沉,“还有偏科生,这类学生不会的科目是最教不好的,”话到这她欲言难止,看着又趴下睡觉的脑袋说,“也是最不乖的”。
“纪喃!”陈数又掰了半截粉笔向后排砸去,“还睡?说的是谁你不清楚?“
“你偏科都偏到银河系了,我是不是还要给你发份银河漫游指南?”
粉笔砸在身上,纪喃小幅度的颤了下,随后半清不醒的站起来回话,“老师,我没想去当宇航员。”
话到这,一片寂静。许是察觉气氛的尴尬,她又补了句,“其实。想想也行。”
陈数脸铁青:“纪喃!”
台下同学瞬间乌泱泱的乱做一锅粥,笑声和议论混为一谈。
“开学礼演讲的和年级榜上的保送生是她啊,我还以为撞名了呢。”
“我也是,陈老师刚刚叫她我都没注意到。”
“哎,纪城就那一个纪喃,除了她,还能有谁?就算有,谁敢抛头露面啊?是不是啊,纪大小姐。”一个留着寸头男生笑吟吟的朝纪喃这边转头。
纪喃脸沉下来:“也是,毕竟我不姓庄,要不然这会”,她戏谑道,“和我说话的人就不是你庄关了。”
男生的笑戛然而止,随之猛的起身附和的是椅子移动的声响。
“你什么意思?”庄关五官面部狰狞,作势撸袖子动手。
纪喃没有什么动作,反倒是脸上表情丰富。
“怎么?一个个都有暴力倾向啊?这是学校还是武校,分不清对吗,对的话抄校规一百遍是不是就分清了。”
这场闹剧的最后是陈数出口训斥,才得以结束。纪喃坐下去后就闷头玩手机,庄关也不好找麻烦,只得憋着一肚子火。
很久。班上朝气蓬勃的脑袋一个个萎靡不振。
陈数拍手叫停,手撑在讲桌上,“暴击完了,进入正题吧?我们班的温叙同学是年级段的第一名,由她胜任我们班班长,大家有异议吗?”
没听到异议,陈数随后又定下几个课代表。
陈数随之又滔滔不绝说了一大串后,到最后说得口干舌燥才停下,她抬头看了眼钟表,时间还剩不少。
空洞,烦闷。
几张试卷传过来,纪喃抬眼眸去瞧内容,[高一数学测试]。阳光刺眼,班级里传出阵阵哀嚎。
枝头的树叶泛黄,也贬下苍老。此时,风华正茂却沧桑。
纪喃写完试卷,低眸看了眼手表,时间还长。她没事觉得无聊,小幅度的抬头去看讲台,不巧对上陈数的视线。她一惊脖子缩了回去,手尴尬的摸着后颈。
陈数眼睛一亮,“纪喃,把你的试卷拿上来。”
纪喃一乍胡乱地抓了把桌上的试卷走上讲台。温叙看着最后的压轴题有些作难,听到老师的声音看着纪喃的身影,心里倒有些抓痒。
陈数大概扫了遍试卷,最后的压轴题她看的有些皱眉。陈数推了下眼镜,“这题有点难度,怎么算的?嗯?”
“脑子算的。”纪喃很乖巧的站在讲台旁,说出的话也带着笑意。陈数感觉脸疼,收了她的卷子抬头看了眼表,“快下课了,等会跟我去办公室,聊一下。好吧?”
下课铃响后,陈数点了温叙和她的前后桌收卷,便和纪喃出了教室。走廊人多,纪喃手插在兜里跟在陈数身后。
纪喃从办公室出来时迎面撞上了送试卷的温叙。
她没分出多余的余光去注视她,只是陌生的,普通的,划过少女的肩。
高一高二分为同个教学区,两个年级互通,实验班统一都在三楼,教室办公室都在五楼。上课铃响了大半纪喃才赶到教室,这节物理课。
“报告。”
讲台上的物理老师没停下讲课,瞟了一眼门口摆手示意她回座。纪喃前脚刚座位,后脚温叙就站在门口打报告。
物理老师看了眼温叙,停下了讲课,又把视线停在刚回座位的纪喃身上。他很重的将课本拍在讲台上,“怎么?分前后迟到?”
“班长,记下这两人名字,下课交给我。”台下无人应答,物理老师看到这场景,气不打一处来。
温叙站在门口,“老师,班长是我。”
他抬头欲言又止的看着温叙,良久,物理老师在讲桌上找到一张单子,像是成绩单。物理老师的目光停在物理单科第一的名字上。
“纪喃,你以后是我的课代表。”物理老师拿起课本准备讲课,“记下这位班长和刚才那位同学的名字,下课交给我。”
纪喃懒散的倚着墙,“老师,我,纪喃。”
这一声答的快,但看清声音来源,他僵住。
物理老师:so?
空气寂静的吓人,物理老师咳嗽了声,主动化解尴尬。气氛这才有些缓解,窗外的蝉抱着树枝,鸣声了了。
“算了,下不为例,这次算你们运气好。”物理老师摆手示意温叙回座。
课堂闹剧平息,也有人要隐秘。
这节物理课并未如纪喃所想般的平淡。物理老师这节课隔三差五就点名提问她或者温叙。
这来来回回,她多少有些不耐烦,这节课就差直接站着和他一起表演二三人转了。
“纪喃,你来说说这题为什么选B,温叙你顺便把用到的公式背下。”
“纪喃你背下第十四页的公式。”
“纪喃,温叙,你们两个上黑板写下这道题,“物理老师嘴巴像个连环炮,“纪喃你字别太自由,还有温叙你,过程别太减法。”
“你们怎么回事,这样写别人看不懂怎么办?”
纪喃压着脾气,脸色也并未好看到哪里去。
这老头,有够烦人的。
下课铃奏后,物理老师听完最后问题的答案,才收拾东西,他前脚刚离开门,后脚纪喃就一整个瘫坐在椅子上。
“阿喃,吴蒋这是和你犟时了?”见她坐下,后桌的齐时悻悻的贴近她的耳朵问。
纪喃后仰着头,白皙的脖颈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她睨着眼,眼底含蓄着情绪。
“吴蒋?就刚刚爱提问人的老登啊?”
齐时看着光下的纪喃,手不对劲的覆上她的脖颈,摩擦了下,纪喃颤下身子。齐时被这动作一惊,很快收了手,为了避免尴尬,还是淡淡的问了句。
“阿喃,怎么了。”
纪喃撇开她的手,回头对上她的视线。目光如炬,纪喃感觉眼皮在跳,有些酸,眼角就糊上了泪。
“没有。别这样摸我,难受。”她将视线向后移去,刚好对上温叙转身的眼眸。
许是没料到会对视,纪喃盯着温叙有种说不上来的含蓄。
齐时手缩在角落里,到头还是挤出个笑,“阿喃,上节课陈老师找你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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