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些的装束,宋浮心下不好,下意识地想要离开。
目光落在那些人手中牵着的人身上,余光又瞥到不远处的湛竹,他心中顿时有了个县方法。
刚才一路上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现在或许是一个好时机。
这些黑衣人好像正在找这些行尸走肉,将这些行尸走肉带回去,对这些人只是用绳子绑着,也没有进行多余的限制。
那么只要他伪装成行尸走肉混进这只队伍,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这比他们自己寻找要方便得多,还可以直捣黄龙。
但是他也知道这里风险也很高。
首先,是他的时间问题,只有三日,一旦过了三日,没有湛竹的帮助,他有可能真的成为这些行尸走肉的一员;其次,还有联络问题,混进去之后,他如何和湛竹联络也是一个问题,刚才灵力未被鬼气压制时,使用灵力鬼气会聚集而来,要是他使用灵力联系湛竹,恐怕会被发现。
他心中有些犹豫。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心中一横,朝着那些人走去。
望着这一幕的湛竹眉头紧皱,他看出是宋浮自愿朝着那边走去,他大概也能宋浮的想法,但是他不认同。
这里一切未知的。
这些人为何要带走这些行尸走肉,他们完全不知。
或许是为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这样的话,宋浮跟着他们,就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或许到达目的地就是死亡,他根本探查不到任何消息,只是白白送命。
实在是鲁莽。
他还是不太愿意看到宋浮白白送命,于是取下佛珠舍利,轻诵着经文,充斥在他身体里鬼气瞬间被压下,而佛珠舍利也发出璀璨的光芒,周围鬼气瞬间一空。
那些原本皮肤青色的行尸走肉面色也瞬间变得红润。
但是鬼气入侵太深,他们许多已经没有办法恢复神智,只有些许恢复神智。
惊慌声响起。
“这里是哪里?”
那些原本被绑住的恢复了神智的行尸走肉开始挣扎,其中有一些人是修士,已经开始用灵力攻击那些黑衣人。
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始作俑者。
这正和湛竹的意。
趁着这混乱,佛珠舍利飘到宋浮的身边,直接将宋浮收入了舍利之中。
在看到其他人时,湛竹面色平静得划过那些人的面庞,诵念佛经的速度不急不缓。
那些人快坚持不下去了。
舍利光芒率先落在了宋浮的身上,瞬间宋浮便不见了踪影。
这一幕被有些人看在眼中,他们热情似火地看向湛竹,一边拼命地朝着湛竹奔去,一边高喊:“大师,救救我。”
湛竹目光平静地望着那些人。
“大师,救救我。”那些人即将到达湛竹身前。
湛竹的身影逐渐变淡。
那些人突然变得慌张,急切地朝着湛竹伸出手:“不要走,救救我,我不想死。”
湛竹的身影淡薄就像一层薄纱,舍利的光芒落在了所有还留有神智的人身上,周围瞬间一空,只剩下黑衣人和无法恢复神智的行尸走肉。
“首领,那个是无相寺的佛子吧。”其中一个黑衣人看向领头的黑衣人,准确地说出湛竹的身份。
领头的黑衣人:“再去外围抓一些人。”
其他黑衣人领命离开。
领头的黑衣人将这里的一切报告给上面的人。
情报一层一层往上。
坐在富丽堂皇大殿中的人睁开了眼睛,他捉住飞向自己的传讯的,听到里面的讯息,倒是有些意外。
没想到无相寺的舍利还有这等作用。
看来他还是灯下黑。
宝物就在身边。
他的灵力化作纸鹤飞到外面,给手下下达命令,然后他再次闭上了眼睛,一切再次恢复了安静。
而湛竹突然后背发凉。
对于湛竹这种修为的人来说,这种的一瞬而来脊骨发凉不容忽视,有危险。
只是他看向周围,不禁发笑,这里何处不危险。
他将舍利收回,慢慢地将自己的灵力再次压制,放任鬼气再次充盈全身。
只是由于这一次动用灵力,他能维持这种状态的最大时间已不足二十日,只有短短十五日。
要必须尽快找到出路。
湛竹凭借直觉选了一个方向。
而在长春城中的祝余也等到那位大夫看诊结束,她朝着正在收拾的大夫走去,并坐在他的对面,“大夫,我有一事想请你解惑。”
大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祝余:“不知是何事?”
“你刚才所用的笔是谁给你的?”祝余直接问出自己想问的,对面的大夫有一丝细微的变化,还好祝余一直看着他,并未错过。
大夫保持警惕,面上却以正常的态度对待祝余:“之前有位病人送的。”
不是。
祝余直接在心中否认了,她低声说:“这是家师所用,笔端有一个白字。”
大夫警惕松了一些,只是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祝余,要是有见过那人用这只笔的人,或许能知道这个事情,所以面对祝余,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这是我之前的一位病人所送。”
“家师姓白,单字一个前。”祝余慢慢地说:“我之前在城外感知到了他的气息,但是却没有见到他,今日偶然从医馆路过,看到大夫手中的笔疑似家师,这才进来想询问一二。”
“还请大夫将家师的行踪告诉我。”她的声音放缓了一些。
大夫听出了祝余的真诚,这次他是彻底信了,“小友莫要怪,我只是担心有人对他不利,小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祝余同意了。
两人来到医馆后院。
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大夫将所有的事情娓娓道来:“你师父在医馆坐堂时并非使用自己真实名姓,还是小老儿与你师父交好,才得知他的真实名讳。之后私以为他是有所不便,不得不隐姓埋名,故刚才才对小友那般,还请小友见谅。”
祝余没有在意这些,她现在更为在意她师父的行踪,“不知大夫现在可否告知我师父的行踪。”
“你刚才说你师父在城中?”大夫并没有立刻回答祝余的问题,而是问道。
祝余颔首。
这下大夫脸上的疑惑更深了:“你是在何日何时见到你师父?”
祝余:“我并没有见到我师父,只是昨日在城外闲游感知到了他的气息,因此判断他定然在城中。”
只是听完祝余的话,大夫突然一楞,他意识到自己出现了失误。
之前白前在他面前从未透露过自己是修士,所有的行为举止都和他们这些凡人一致,所以在看到祝余的那刻,他自觉地将祝余的身份代入了凡人。
但是就刚才祝余所说的话,未见其人却能感知气息,这是修士才有的手段。
既然是修士,那么年龄便不能以外表来判断。
也许这人还是他祖宗那一代的。
刚才他还自以为自己是老者,称呼她为小友,自称自己为小老儿……
大夫眼神突然有些飘忽,不敢直视祝余,不过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白前,不,白先生在半月之前便离开了城中,说是要往西边去。”
“不可能还在……”城中。
说着说着,大夫又想到祝余的身份,也不敢质疑的祝余的判断,默默地没有说出最后两个字,而是改说:“或许他有事耽误了,还滞留在城中,您不妨找找。”
您?
祝余也察觉到大夫神色异常,她没有多说,这种事情她曾经见过很多。
修士和凡人终究是不同的,他师父常常以凡人之姿行走于凡人中,时常无事,但有时也会暴露自己修士的身份,这时那些原本交好凡人态度就会变,友好尊敬但不复曾经的亲密,甚至还潜藏着俱意。
现在这位大夫的态度正是如此。
这都是正常的。
祝余淡定地问:“不知大夫可知家师在城中每日的行程?”
“不算太了解,但知道一些。”大夫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祝余。
祝余没有想问的,她就离开了。
望着祝余的背影,大夫狂跳心脏跳动速度变缓了一些,暗自感叹道还好这位仙人没有觉得他冒犯,没有对他痛下杀手。
他们医馆旁边一直有位凡人卖些奇巧的玩意儿。
昨日有位修士向那位凡人买东西,事后不付钱,凡人是个直接的性子,直接追讨,没成想今日就没再来旁边摆摊了。
唉。
大夫叹了一口气,再次感叹自己运气不错。
而祝余在听了大夫的叙述,直接来到了白前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那里已经有其他人居住,但驳杂气息中还是能感觉到白前的气息,只是那气息有些淡了。
那人确实已经离开。
这种居住之所气息都这么淡,其他白前去过的地方,祝余也不打算去了。
刚才大夫说白前说是要朝着西边走,当日他送白前时是在西城门,而祝余感知到白前的气息的是在东城门,接下来她打算去看看。
……或许那里有不一样的东西。
这两日在城中闲逛,对于这座城的路祝余心中也有数,她直接就来到了西城门,只是一路上都没有感知到白前的气息。
她再次往前走。
路上看到一个小小石碑,突然顿住了,她改了方向,站在石碑面前。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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