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可还在你手中。”
“在。”
沈闻执将信笺交给方灵艾,这信纸边缘锋利无比,上面残留着一丝血迹。原是沈闻执在展开时被划破了指尖,想来便是在此中了李代桃僵之术成了贺桓锦。
“那你去前院可有见到可疑之人?”
“我并未找到前院的位置就被抓进这里了。”
方灵艾一时无言,这贺家还真是看管得够严啊。
信笺上的字迹端正,确实与方灵艾的笔法有几分相似。厉闻洲从方灵艾手中接过,以血施咒在上面加了一道追踪符。
赤练的红光腾空而起,一根隐秘的丝线浮现。
“方灵艾,跟我走。”
“师兄,你再坚持几日!”
沈闻执如今的身份敏感,贸然行动恐怕会打草惊蛇,只能眼睁睁看这两人离开。
方灵艾跟在厉闻洲的身后,小心的避开了贺府的守卫。
“厉闻洲,你这术法不用灵力支撑也能驱动,能不能教我?”
“不能。”
以血画咒消耗的是施咒人的精血元气,与灵力不同,会极大削弱施咒人的体力。
让方灵艾学会了,于她而言并无益处。
“不能啊?为什么不能?”,万一以后又遇到锁月城这种棘手的情况她也可以有所准备啊!
“老老实实跟着我,我们快要接近终点了。”
丝线的影子越来越淡,不消片刻就已彻底消散。
穿过湖面的长桥,两人见到了一座美轮美奂的凉亭,还有焕然一新的戏台。
木箱上摆放着整齐的道具,桌子边还有待上妆的面具。
“贺忻州还在府里搭了个戏台?”
“喜庆的节日,经常有人请戏班子上门助兴。”
方灵艾拿起一盒胭脂,把瓷瓶的盖子放回了原位。“戏班的人已经来了,这口脂已经用过了。这幕后之人是外来的戏班子?”
不然要如何解释这人藏头藏尾,不肯现身。
“厉闻洲……你为什么不说话?”
难道她身后有可怕的东西,方灵艾不敢回头,直冲冲地跳进了厉闻洲的怀里,双腿交叉盘在他的腰上。
虽说她见过不少山间精灵,可它们都是天地化生的灵物,即便面目怪异也不会给人恐怖之感。
“厉闻洲……你说句话啊!”
“害怕了?”
厉闻洲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背,一只手托在底下。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紧张的方灵艾,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也会像只雏鸟寻巢吗?
方灵艾缓缓抬起头,与厉闻洲对视。
“你刚刚是不是故意吓唬我!”
“你自己回头看看,身后是不是有个鬼影。”
方灵艾把头低下去,深呼吸几秒,从怀里掏出了一面小铜镜。猝不及防的对准了身后,镜中鬼影有恃无恐的望着两人。
这小铜镜是方灵艾在一游那里得来的照妖镜,怎么会毫无反应。
“因为那就是他的本体。”
“镜妖?”
“不算是,他应当只是寄生于此,他还能再托身于他物。”
既然这妖物会冒充方灵艾给沈闻执寄信,说明他应该能在这府中来去自如。
“他怎么一直对着我们俩笑啊?”,还笑得如此渗人。
不过……他的眉眼怎么如此熟悉。
厉闻洲从刚刚便一直在观察着他。
兀自对镜贴妆,不管来人。
“他是真正的贺桓锦!”
两人齐齐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里是贺府的清风亭,也是贺桓锦最喜欢的一处凉亭。
“客人远道而来,桓锦自当尽地主之谊,就让我为二位表演一曲。”
奏乐声四起,这戏台上多了数十道虚影。
方灵艾从厉闻洲身上跳下来,有名有姓的鬼影,排这么一出戏,当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她也听不懂贺桓锦到底在唱什么,只觉得凄婉哀厉。
反观厉闻洲,有耐心地找了把座椅当起台下唯一的听众。
方灵艾本想再翻一翻木箱,被厉闻洲一把扯住,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这是在暗示她与这贺桓锦拉近关系?贺桓锦扮戏装,倒是美得雌雄莫辨。
还没等一折戏唱罢,一群凶神恶煞的护卫带着木棍就闯了进来。奏乐声停,贺桓锦的身影也消失了。
他们的目标是亭内的木箱,怕大婚之日会碍了宾客的步,今日便要将这些东西都锁进库房去。
又是库房?
厉闻洲和方灵艾躲在一旁的立柱后,带头的护卫往这个方向多看了几眼,看着并无异样便带队离开。
“贺桓锦的父亲逼着他成亲,又逼着他放弃自己的爱好。”
难道这贺府的妄念都是贺桓锦制造的吗?
“有些人做了父亲就以为自己有天大的权利,可以掌控孩子的一切。贺忻州又是一城之主,绝不会允许他这唯一的儿子忤逆自己。”
锁月城,被困住的又岂止一轮明月。
“戏台被拆了,贺桓锦又要寻找新的栖身之地。”
这一日忙忙碌碌,确实什么线索和头绪都没有。
“范管家,您怎么还在这啊!府里一堆事情等着你去操持呢。”
桂嬷嬷恶狠狠盯着跟在厉闻洲身后的方灵艾,这破落户竟然阴差阳错成了公子要娶的新妇。
“方姑娘,你未来可是要嫁进贺家的人,与外男之间要注意分寸!”
方灵艾和厉闻洲顺势分开,她被桂嬷嬷领进了一间新屋子。
“嬷嬷,听说贺公子一表人才,才高八斗,斗……总之,我想见他一面。”
桂嬷嬷的白眼翻得比天高:“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大体的新妇,新郎新娘成婚前见面不吉利,你老实待在这,别乱跑。”
方灵艾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一脸顺从的模样骗过桂嬷嬷。
“看来这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贺桓锦可真倒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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