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秀松开温明琰,要把他拉进屋里坐,只见温明琰回头拉了个容貌清丽的小女孩一起走。温明秀问她是谁?温明琰说回屋里再解释。
温明琰说:“当时我们遇上了土匪,奈何对方实在人多,且身手了得,我们不敌。当时我们的旁边有一个土坡,爸爸为了保护我,将我推下了土坡,我滚落下去,头部撞到了一块石头,就昏迷过去了。土坡下是一片半人高的荒草,我躺着其中,土匪没有发现我。后来,我被当地的农户发现,并救了起来,却失去了记忆。因此一直在他们家做工,讨口饭吃。一直到年前,我恢复了记忆,这才回来了。”
温明秀问:“那这位姑娘是?”
温明琰说:“她是救我的那个农户的女儿,农户去世前将她托付给我,请我好生照顾她。”
温明秀听完就拉起那个女孩的手,笑着说:“姑娘,谢谢你和你的家人,救了我弟弟,我真是感激不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那个女孩羞怯的说:“我叫关泠善。”
“泠善,是哪两个字?”
温明琰说:“‘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
温明秀笑着说:“这个名字取得真好,也和你相称,是明琰取的吧。”
关泠善似乎很怯生,在温明秀面前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温明琰就说:“是我,她先前没有名字,她爸一直叫她妞儿,我看她善良纯朴,天真烂漫,就想到了这句,取了这个名字。”
“那我以后就叫你泠善,好不好?你也和明琰一样叫我姐姐,怎么样?”
泠善点了点头,悄悄地抬头看了温明秀一眼,又快速地把头低了下去。
温明秀笑着说:“你不用怕我,来了我们家,也不要拘束,吃穿用度我们家一样也不会短了你的,你就当这是你的家,我们所有人也都会把你当自家人看待的。”
温明琰没忍住,就说:“姐姐,是你的打扮,还有穿的衣服太老成,太严肃了,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害怕。”
温明秀低头一看,自己穿着一身黑色的旗袍,绣满了暗纹,华丽而庄严。
她如今当家,不仅头发盘起来了,身上也穿的更成熟些,在气势上更压得住人,也给她自己多几分底气。
温明秀说:“自从得知你们出了事,我就再没有穿过以前那些娇嫩鲜艳的颜色了。”
温明琰突然想起来,就问:“爸爸妈妈如今怎么样了?”
温明秀低头说:“你们一行人就只有你和王叔、赵叔活了下来。妈妈在一家农户里被人杀害了,爸爸他们全都被土匪杀了。不光如此,外公外婆知道了这事,也气急攻心,病逝了。”
“那这么长时间,你都是一个人?家里的这些事情都是姐姐你一个人处理的?”
温明秀点头,“起先他们嫌我是女子,又嫌我年纪小,处处给我使绊子,后来我杀了马伯,又把很多老人给遣散了。开始培养自己的人,才慢慢安定下来。我穿这衣服,也不过是给自己添些底气罢了。”
温明琰自责地说:“姐姐,对不起,我没早些回来,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温明秀说:“幸好你回来了。既然你回来了,这份家业,我也应该要交还给你了。”
温明琰急忙说:“不,姐姐,这家现在这样好,都是你的功劳,家里现在的人也都是你培养的心腹,我回来了并不能代表什么,这个家还是由你来管吧。”
温明秀说:“你是担心他们只听我的,不听你的?你不用担心,你是我弟弟,他们会听你的话的。”
温明琰说:“不,姐姐,我不是担心这个。而是你确实比我要更适合当家,我一心求学,只对学问感兴趣,不喜欢管生意。况且,当年爸爸也说过要立你为继承人的,我就只想读我的书,不想管家。”
温明秀说:“那好,这个家,我先替你管着,哪天你要了,我就还给你。”
温明秀给关泠善安排了个房间住下了。
之后,温明秀就带着温明琰去了祠堂,给温亦山苏晴好的牌位上香祭拜。
当晚,温明瑞摆了酒,庆祝温明琰平安回来,一家团聚。
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温明瑞和张婉秋也给温明秀办了及笄礼,温明怡也真的给温明秀送了一身紫薄汗的修身长裙,和一个纯金打造,镶嵌红玛瑙的璎珞项圈,作为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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