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卖/国,罪及九族!!
谢狸将匕首仍在一旁,她咬牙起身,负手于后,眼神透着股桀骜,“如今大周是我谢家一门独大,我不信我爹还会和敌国勾结,自毁家业!!你别在这挑拨离间。”
尚弈眼睑微阖后复又睁开,他眉眼浅淡,眼中沉寂,那姿态不可不说是极为轻视的。方才一番话,受影响的只会是谢狸。
谢狸嘴唇紧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再一次强调道:“我父亲不会与敌国勾结的,你方才就是在胡说八道!”
尚弈动了动酸软的身子,打量着谢狸,“朝中局势你知道多少?”
谢家如今是一门独大,可在乱世中,荣华富贵,来的快去的也快。没有什么是永恒!
谢安为巩固权利与他国勾结也不是不可能。
权势最为世人所向,因为权势可以带给人很多东西。
想到此处,谢狸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如今他性命在她手中,她一念起,他生死落,何必跟他起这无谓的争执。
这样想着,她梨涡清浅,眼含笑意,半弯着腰凑近他。芊芊玉手,轻巧的拨开他额上软软搭着的碎发。
尚弈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便安静的等着谢狸接下来的动作,眸中漆黑一片,并无惊慌,反倒略带笑意的看着谢狸。
那笑意清浅,不达眼底,似是而非。
谢狸毫不在意道:“朝中局势如何我不知,只你现在在我手中,生死不过我一念之间,你现在应当想着如何感谢我救你一命的事。”
尚弈靠在石柱上,嘴角轻扯,“那多谢。”
谢狸嘴一撇,随意道:“不谢。”
她说着顺势将覆在他眉骨处的手指收回,一阵剧痛传来,她控制不桩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混蛋!!
尚弈紧紧咬住谢狸右手食指,面无表情的脸上只在听见谢狸惨烈的呼痛声时才隐隐闪过一丝笑意。
谢狸痛的眼泪都糊了满脸,毫无形象的呼叫“松开,松开!”
“混蛋!松开!!”
尚弈听了她的呼叫,咬的更狠了,血顺着他的嘴角溢出,让人看了心颤。
眼泪鼻涕糊了谢狸一脸,她稍稍一动,手上痛楚愈发明显。
她身边没有利器,只能侧首从头上拔出佩戴多年的银钗,朝着他身上脆弱却不致命的地方刺去。
银钗刺入血肉的声音就响在耳畔,可食指的疼痛却丝毫没有减少。
谢狸慌乱抬头,只见着他嘴角含笑,目光冷厉。他嘴角的血迹妖冶异常,原本死寂的双眸此时是正正经经的多了笑意。
谢狸痛的整个手臂都在颤抖,看着他这样,谢狸心里发了狠。将手中银钗扔在一旁,咬牙便朝着他那张冷硬的脸凑去。
“我就算不要唲尸的心,也要定了你的命!”
谢狸凑近他,也不管他脸上血迹汗渍,张嘴就啃了起来。
脸上一阵热气传来,尚弈偏头,却被谢狸用一只手按了回来,右脸颊和着热气传来一阵刺痛。随即,耳畔传来唾液吞咽的声响。
尚弈眼眸漆黑,眸色透出一丝异样。一瞬之后,他终是将谢狸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食指放了出来。
“你想要唲尸心。”
他松了口,可谢狸却没,直到口中传来血腥味,谢狸觉得恶心才住了口。她低头去看右手食指,上面血肉模糊,若是再晚一点,这一截手指就保不住了。
女子爱美,谢狸也是如此,丢了指头不异于在她脸上划了一刀。看着依然气定神闲的尚弈,谢狸怒气上涌,上前狠狠揣了他好几脚。
伤口被踢裂开,痛楚传来,尚弈没有发出声响,他被束缚在石柱上,微仰着头,一双利眸盯着谢狸。
他是被束缚之人,可那样肆意的神态仿佛谢狸才是低人一等。
谢狸怒气上涌,伸手拽住他下颌,恶狠狠道:“本想留你一命,看你这样却是不想活了,等我取了唲尸心,当场就把你给杀了,尸体扔在深山野林。”
尚弈撇向谢狸受伤的手指,添了添嘴角血迹,那模样妖媚而邪肆。
谢狸心里发憷,窝囊的将手收了回来。可转眼看见尚弈面无表情的脸上赫然便是方才她咬下的血印时,心情又好了很多。
谢狸笑嘻嘻的凑近尚弈右脸颊,有些傻气的朝那伤口处呵了口气,贱兮兮道:“方才是不是很疼啊?我咬的可认真了,保管你以后出门脸上都带着我这牙印子。”
谢狸说完歪着头看他。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似个木槌,便有心捉弄他。她手指微阖,轻松的打了个响指。同一时刻,一只大狗不知从何处蹦了出来,欢快的在她身边蹦来蹦去。
那狗白白胖胖的,浑身雪白,只额心一捋红毛看去十分可爱。
谢狸蹲下身子卖力的挠了挠大狗脖颈,大狗舒适的仰起头。两只狗眼惬意的迷成一条缝,狗嘴微张,不时的喷出热气。
谢狸摸了摸大狗的头,轻声道:“美人,去!咬他左脸。”
方才谢狸咬的是他右脸,他右边一个牙印,左边却没有。看着不对称,谢狸心理总是不怎么舒适的。
那被叫做‘美人’的白狗果然听话。它走到尚弈面前,双眸冒出熊熊怒火。它大嘴一张露出雪白锋利的牙齿,连红色的牙床都露了出来。看去有那么一丝丝恐怖!
谢狸双手叉腰,脸上露出贱兮兮的表情。她记着方才尚弈说谢家通敌卖/国的事情,早想揍他一顿的。
尚弈此时面色微变,他睨着谢狸,眸色冷厉。他身后被束缚着的双手紧握,传出骨骼交错的声响。
谢狸朝他挑了挑眉毛,劝道:“你要是向我说一句软话,我就不让美人咬你。”
尚弈轻声嗤笑,“没了谢家,你倒是会仗狗欺人!。”
谢狸蹲下身子,与他面对面道:“我只是觉得你不配我动手罢了。皇室的人,没几个好东西。美人,咬他!”
谢狸的话倒是有几分真意。当今圣上尚真昏庸暴虐,无君上之才,却以至高地位横征暴敛,劳民伤财。痴迷仙道之术,且荒淫无度。而皇室中人多继承了他们老爹尚真的性子,昏庸荒淫。
大白狗回头望了谢狸一眼,然后有些迟疑的凑近尚弈。须臾,白狗退后几步,一双狗眼水汪汪的映照着尚弈的容貌。它显然有些迟疑,看去也有些傻气。偌大的狗头,一会偏右,一会偏左。
谢狸看不过去了,她上前拍拍狗头,斥道:“这边,这是左边,你长没长脑子!”
白狗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委屈,好像在说‘我长得是狗脑。’
尚弈打量着这一人一狗,眼神平静。他双手被铁链束缚在身后,轻轻一动便会发出声响。因此,他格外小心的轻轻挪动手腕,试图脱离铁链的束缚。
白狗被谢狸教训一番后,再不迟疑的朝尚弈的左脸而去。然后,它张大嘴伸出长长的舌头热情的舔舐尚弈的左脸颊,嘴里跟着发出哼哧哼哧的声响。看的出来,它舔的格外卖力,格外热情。
谢狸面色一僵,脸色渐渐变得青黑。
“死狗!!”
白狗动作一停,然后欢快的跑到谢狸身旁蹲下。身后毛茸茸的尾巴欢快的摇着。一双狗眼水汪汪的,狗嘴一咧露出一个极大的笑容。仿佛再说‘快来夸我啊,快来夸我!’
谢狸无语的瞧了白狗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她没走远,而是在山洞的一角蹲下。那里摆放了一个包裹。谢狸在包裹中翻找了好一阵,才找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她嘴角轻抿,慢悠悠的将瓷瓶中的药粉洒在被咬的溃烂的食指上
那白狗仍旧欢快的摇着尾巴在她身旁转悠。
尚弈一袭黑衣,脸上尽是血污。他静静的看着远处的谢狸,无声无息,便如孤狼瞧着猎物,只等伏击的一刻。
谢狸偏着头与尚弈对视,“你看我干嘛,难道还想被我咬?我可不想了,你也不看看你脸上血污多重,刚才可恶心死我了。”
谢狸说着,心里一阵恶寒,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方才嘴里的血腥味太过恶心,她可不想再一次尝试。
尚弈看着她的动作,眸中更显幽深,须臾他微闭了双眸,不在理会谢狸。他刚被她狠狠踢了几脚,伤口裂开。血液顺着伤口流下,湿哒哒的黏着难受,他现在需要休息。
山洞空寂凉爽,安静的恰好,却不合时宜的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
尚弈睁开双眸,侧首望去时。只见谢狸乐呵呵的吃着馒头,嘴里还时不时的哼着歌。
曲调陌生,歌词怪异。
尚弈皱了眉头,“闭嘴。”
谢狸动作一滞,果真闭上了嘴,不在哼唱。她盯着尚弈,眸中透出诡异的光彩,显然又在想着怎么捉弄他。
大白狗站在她身旁,也跟着偏头打量尚弈,一双狗眼闪着别样的光彩。然后,白狗蹦蹦跳跳的跑到他身旁。
尚弈眸色冷厉,依旧面无表情,只那眉头却若有若无的皱着。他总觉得这狗傻气的厉害!
白狗跑到尚弈身旁后,又热情的添了添他脸颊,然后低头在他身旁嗅了嗅。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它狗腿一翘,对着尚弈撒了泡尿。
……
这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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