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往上托我一下,我快掉下来了。”说着还故意拖着屁股往下坠,还把自己都逗笑了,顺着栾行一往上托的力量把人脖子勒了一满怀,用自己冒着热气的脸贴人脖子上给自己降温。
栾行一被他脸烫了一下,就歪着脖子躲。
“躲什么?”吉律师很不满他的行为,把脖子给掰回来又把自己的热脸给贴了上去,还故意蹭两下,如果他是只猫估计得蹭栾行一满脖子的毛。
眼镜都蹭歪在鼻尖上挂着,把眼镜推回去抬手把手给放人头顶上,撸了一把非常不满意手感:“头发长长了,都扎手了。”然后又撸了一把才把手给放回来,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恼了或者生气了就小肚鸡肠了。
进了房间被后面背上的人指挥着进了厨房找水,栾行一听话的把人放到餐桌上,让他坐稳以后才去开冰箱的门找水,想了想又把冰箱门给关上,接了杯温水放进去一勺蜂蜜给人递手上。
吉响仰头把水喝了干净,温热的蜂蜜水顺着食管进入装满酒的胃里,舒服的舒了一口气,把空杯子放到一旁:“谢了。”把刚才扯了一半的领带给抽出来:“夏天好像真的要来了啊。”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蓝色衬衣把吉响的皮肤趁的粉嫩,吉响从餐桌上下来,踉跄着扑到栾行一怀里,仰着脸张嘴说了句:“谢谢。”喉咙有些干,只嘴巴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用手撑住后面的餐桌尽量让自己站稳,低头看到自己脚上还穿着皮鞋:“你怎么没帮我把鞋换了?”说着就要去门口换拖鞋。
栾行一扶着他的手臂把人按到沙发上:“你坐着我去拿。”等栾行一回来的时候,吉响躺在沙发上手臂搭在眼睛上,遮了半张脸,就露着薄薄的嘴唇和尖下巴,这一个月吉律师瘦了十来斤,整个人就像张纸在沙发上飘着。
栾行一的手掌能把他的脚踝给环住,把拖鞋换好就听到他嘟囔了一句。
栾行一没听清:“你刚说什么?”还以为他那里不舒服,吉响把自己的脸露出来,歪着头笑着开口:“三天了,这都喝三天了,怎么还没喝醉?”
“吉律师你已经喝的路都走不了了,难道还没醉?”栾行一反驳他。
吉响收回脸上的笑,停了片刻开口说:“没醉,清醒的很。”等到栾行一放完鞋回来把最后半句补完:“要是真的醉了,就会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回我信?”吉律师喝了三天终于还是醉了。
“为什么消失?”
“为什么不去上大学?”
“为什么当兵?”声音一声盖过一声。
“为什么……朋友可不是这么做的啊。”最后一句声音越来越小,吉响撑着手臂,勉强把自己的上半身给撑起来,问了一连串的为什么,问完就等着人给他解答。
栾行一低着头看着沙发上的人,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顶到天花板,一下子回到查分的那天……
吴泽书在一旁的椅子上看漫画书,对于查分这件事没一点兴趣,用他的原话说就是:“查分是给考得不理想并想要一个好分数的最后幻想,像我这种写完试卷都知道自己分数的人,查分数就是在浪费时间。”说完才把刚才喝完可乐的那个嗝给打出来。
“嗝~”极其嚣张。
吉响坐在电脑前刷新着查分页面,转过头瞪他一眼。
“牛逼。”吉响旁边的栾行一对着吴泽书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也被瞪了一眼,栾行一摸摸鼻子,搂着吉响的肩膀:“知道你眼大,别瞪了,再瞪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快快还有一分钟就到时间了,先查分先查分。”
俩人倒计时数着最后的六十秒!
十分钟都过去了,因为查分数的人太多,页面一直刷新不出来,对着电脑瞪了半天的栾行一揉揉眼开口:“这会儿都是查分的,我们再等等,你估分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问题的。”说完就又被瞪了一眼。
栾行一肚子饿的咕咕叫,害怕耽误查分数已经叫了半个小时了,看分数一直查不出就捂着肚子跟人商量:“反正现在也查不出来,我去下泡面了啊。”
吴泽书翻了一页漫画在旁边搭腔:“行啊,我吃两包,加一根火腿一个卤蛋。”
“响儿你呢?”
吉响知道这会儿着急也没有就回了一句:“一包。”
“那火腿和鸡蛋呢?”
“不要。”
“真不要?”
“啧!”然后栾行一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下泡面,此刻高考成绩还没有咕咕叫的肚皮重要,毕竟成绩从交卷那一刻起就改变不了的,并不是谁第一个查就给加十分,最后一名查给减十分。
水快烧开的时候栾行一决定回去再跟吉响推销一下今天的卤蛋,栾行一路过客厅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凌晨十二点半,吉响爸妈今天都夜班,弟弟已经睡半天了,所以他轻手轻脚的往吉响的房间走。
房门没有关紧,从房间里跑出一条细细的光。
里面的声音把从房间跑出的光变成了长枪,直接把栾行一给钉到了原地。
“谁把他当朋友?我没有这么笨的朋友,我才没把他当朋友。”
吴泽书的声音倒没吉响那么生气:“太可惜了,就差一分,要不然咱们三个还能在一个城市上大学。”
“就知道吃,平常一让他复习就吃!”
“哈哈哈……。”栾行一甚至还从吴泽书笑声中听到他翻漫画书的声音,笑完的吴泽书继续开口:“明明当初你不愿意带人玩儿,怎么现在这么生气?”
“当初就不应该听你的带他一起,天天就知道吃。”
将近两百斤的栾行一可以将房间里说自己的那两个人摁住揍一顿,并能毫发无伤,但是他迈不动腿,也下不去手。
成绩什么时候跟体重挂钩了?虽然他将近两百斤,可是他有一米九的身高。
“就你们班那帮妖魔鬼怪,不把猴王拿下,能把你胳膊腿给吃了,连个骨头碴都不剩,你这驭人术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拿捏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也该把他还给人唐僧去西天取经了?”
回答吴泽书的是:“你见过吃这么胖的孙猴子?”
“早就烦他这一出了,不在一个大学更好。”接着就是摔书的声音。
“你动静小点,别把你弟给弄醒了。”
吉律师等了半天没听到答案,手臂撑不住又摔倒在沙发上,尝试撑了两下没撑起来就放弃了,抬起手臂再次把眼睛给藏起来。
真正醉了的吉律师一点也不胡搅蛮缠,老实的像个任人摆弄的洋娃娃。
洋娃娃只是吉律师的鲜为人知的一面,宿醉后看什么都不爽的吉律师才是真正的他,栾行一从跑步机上下来是因为吉律师觉得他跑步声音打扰他喝水了,从划船机上下来是因为打断他的思绪了。
哦,吉律师昨天晚上断片了,上车以后得记忆全无得那种。
“你喘气的声音能不能小点?”吉律师有些强人所难,栾行一把手里的哑铃轻轻的放地上问:“饿吗?”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半了,吉律师还没进食呢。
“不饿,你能不能问句别的?”吉律师就像是那带刺的玫瑰,逮谁扎谁。
栾行一抿抿嘴把呼吸放慢,还是被断片后回忆失败后的人给剜了一眼,双腿盘坐在沙发上半天才不情愿的开口:“昨天晚上怎么没帮我冲个澡?刚才睡醒差点把我给熏晕。”
“你睡着了我叫不醒你。”栾行一小心措词。
吉律师哼了一声:“谢谢你。”
“不客气。”
吉律师的道谢看着并不像真心实意,甚至有些不情不愿,他喝醉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更何况一般人也喝不过他,昨天晚上要不是红色白的参着喝也不至于喝多,明明上车前还笑脸盈盈,满眼清明的跟人寒暄,坐上车后再睁眼就是房间的天花板。
这事放谁身上不得把记忆给找回来。
吉律师对于自己的人品有些不敢苟同,真的要是想干点不入流的事,也没人能阻止的了,那眼角撇了一眼举哑铃的大块头,本就想撇一眼,眼睛就这么粘了上去,细细的打量起来,知道他身高腿长的,原来比例也不错。
宽肩窄腰下面是挺翘的屁股,听说屁股翘的男人那方面需求高,不知道栾行一是不是跟听说的一样,有机会可以问一嘴。
吉律师最喜欢的是他鼓囊囊的胸肌,看上去很有手感的样子,不知道摸起来是不是也跟看上去那样有弹性,手臂和大腿就有些粗的过分,那夸张的肌肉线条在别人身上还能欣赏两眼,这在他身上长着,总觉得他抬手就能把自己的脑袋给夹爆。
明明穿着正常衣服看着也没有这么夸张,为什么把肌肉露出来,让他看着像是大了一号似的,说实话从额头到太阳穴的那道疤挺适合他的,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
谁知道这不好惹的外表下就是一软柿子,谁都能捏两下。当然也不会有人敢对顶着一张凶狠的脸去捏俩下,毕竟他的拳头看着挺硬。
吉律师的视线来到握着哑铃的大手上,带着露指手套,那手指头都比别人粗一号,手心里连块软肉都没有,硬邦邦的不像话,上次把小弟弟的皮都搓红了。
‘咕噜……。’肚子的哀怨声把吉响的飘到外太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抬手对着扁扁的肚子拍了拍,安抚一下,低头对上活跃的小弟弟。
不正常,这很不正常。
怎么就不正常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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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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