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
“啊啊啊啊。”
“噢噢噢噢。”真的不是吉律师矫情,是真的忍不了。
栾行一已经被这种声音给折磨了三十分钟了,阻止了十来遍,都没效果,又不能把他的嘴巴给堵住,只能忍着。
“哼。”栾行一感觉自己鼻子里涌出一股热意,赶紧用力吸一个鼻子,抬手捂住鼻子,不会真的流鼻血了吧?
草,真的这么没出息吗?
吉律师转过身用手撑着脑袋笑着开口:“流鼻血了?”作为始作俑者既没有负罪感,还故意露出看笑话的表情调侃人。
栾行一感觉到手感不对,小心的把鼻子上的手拿下来,并没有看到血色,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没流。”
吉律师没有搭理他让自己趴好的手势,唱反调的问:“你就算再喜欢这个姿势,这都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该换我喜欢的姿势了?”说完直接翻身躺好,对着他还眨了一下眼睛笑道:“我喜欢躺着。”
“因为这样才能看到彼此脸上的表情,更直观的知道对方的感受。”
“爽不爽都能看到。”吉响说这话跟本就没顾栾行一的感受,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管大胆开麦:“万一对方装高,朝怎么办?”
栾行一:“…………。”
“哎,你说我说的对吗?”吉响抬脚踢了他一脚,看他不给自己回应不搭理自己,就又踢了一脚,准备踢第三脚的时候就被人抓着腿给按下去了,还警告性的用力的拍了一下。
“啊,你干啥呢?打我干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吉律师抬起另外一脚对着栾行一的肩膀来了一下,栾行一直接把他不老实的腿给压到自己腿下,来一个武力压制:“你别捣乱了。”
“唉唉你把我腿给松开,你这样我容易想歪,这姿势略显有些暧昧。”
栾行一把腿收回去掀开眼皮看他一眼:“你别乱动。”
“我剩余的私教课没有上就是这个原因,太暧昧了啧啧啧……。”吉律师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笑,两个半熟的人做着近距离接触的动作,他有点难以接受,上完课不是找借口有事走了或者干脆直接不去。
“你还上过私教课?”栾行一手上的动作没停的问。
吉响勾着头看他一眼回他:“上过,都还挺好看的。”
“你办了几个人的私教课?”
“就一次性买了一百节,想着一年能上完呢?”
“那你上完了吗?”这已经是栾行一主动问的第三个问题了,真是稀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可从没主动问过吉响问题,一般情况下都是吉响说什么就是什么,或者是他安静的听。
“没呢,上了十来节吧,平均三节课换一个教练,该说不说健身房里面的教练颜值是真的高。”吉律师都说完半天了,那边又没有了动静,要不是腿上手的动作没停,还以为房间里就他自己呢。
“我怎么觉得还没有你专业呢栾行一?”吉响的话音刚落栾行一就冷哼的一声。
“哼什么?”吉律师来了兴致,用手肘撑起上半身问。
“健身房里的那些都是花架子。”要是平常栾行一是断不可能说这些得罪人的话,哪怕心里这样想,大家出门在外都是为了讨口饭吃,哪有砸人饭碗的道理,可是这句话在吉响问出来的时候,就这么脱口而出。
“他们是花架子,那你是什么?”
栾行一把手收回去:“好了,你起来再活动一下。”
还没有起身就被吉律师给抓住:“你跑什么?这边还没按一会儿呢?不能是你喜欢的姿势你就时间长,你不喜欢的姿势就这么糊弄人吧?”
“小心我给你五星差评啊这位17号技师。”
17是栾行一的高中学号。
栾行一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我都说了我喜欢这个姿势,你还…呜呜呜。”嘴巴被栾行一给捂着,然后把人从瑜伽垫上拉起来,就这么捂着嘴巴推着他的后背把人给带到沙发上:“你就别气人了。”说完弯腰把茶几上的饼干塞到他手里:“你吃点饼干垫垫,我给你煲个汤。”他早上没吃饭,中午吃的又都吐出来完了,还跟着练了两个多小时,还一直嘚吧嘚的说个不停,不饿吗?
吉律师拆开小饼干扔嘴里一个:“那可以帮忙拿瓶芒果汁吗?谢谢。”
“嗯。”虽然已经回答了,栾行一手里只是一杯温水:“没常温的了,喝温水吧,饼干就垫吧一点就行了,别吃太多,留着肚子吃饭。”
“行行行,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栾行一:“…………。”他也不想有这么不听话的儿子,这句话只能在心里诽谤一下,不敢说出来,刚一转身屁股就遭到了袭击。
栾行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沙发上刚把脚收回去的吉律师:“你刚在心里骂我了吧?别以为不说出来我就听不见。”
“没没有。”
“栾行一你心里想什么脸上都写着呢,不信你去照照镜子。”吉律师把嘴里的饼干咬的卡兹响,一副不服来干的样子看着他。
栾行一之前被气的急了就把他扛起来扔床上挠他痒痒,现在这个年龄有点不合适这个运动,刚才真的还是练的不够狠,就应该把他累的话都说不出来才对。
栾行一抬手放到吉响的头上揉搓一番,把他的柔顺的头发扒拉的乱七八糟,才气呼呼的给人做饭。
留下顶着凌乱头发的吉律师原地凌乱。
栾行一逃的比较快,没来得及看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跟准备进攻前最后一次确定一下目标一样,后背紧贴墙壁,小心的露出头盯向目标,给他额头最后一击。
沙发上的目标没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有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吉响在沙发上歪着都快睡着了,消失在厨房一个多小时的栾行一才出来喊人吃饭,吉响拖拉着拖鞋去觅食,一共休了一周,喝了三天,第四天还把自己给练个半残,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呦这么多?咱俩吃的完吗?”俩人吃四菜一汤是不是有些多?
栾行一把手里的排骨汤放到他面前:“你尽量吃,剩下的我解决。”中午饭点的时候吉响一直没醒,又不确定他什么时候睡醒,就没有准备午饭,他睡醒以后做的两人份咸粥被吉响自己一个人给吃完了,所以他现在也很饿。
饿到可以吃下许多。
吉律师挑了一下眉笑了一下:“你中午没吃啊?”
“活该你饿,我给你留了粥的,是你嫌弃我自己倒掉的。”
那真是你留的粥吗?明明是你吃不下去的!真是嫌弃你吗?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吃饱思□□乱作妖,就下午那情况,要是真的把那半碗粥给喝了,又不知道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还让不让他活了?
栾行一往嘴里扒了一口米饭:“没嫌弃,吃饭吧。”就低着头开始干饭,他吃饭快,又吃的多,总觉得所有的食物都进了自己的嘴里,对面细嚼慢咽的吉律师就看着有些柔弱不能自理,他刚才还催促着:“你吃啊。”
当他看到吉响那小半碗汤都吹半天才抿了一口,心里叹了一口气,夹了炖的烂糊的牛肉放到他碗里:“吃。”
看到他把夹过去的牛肉放嘴里,就又夹了一芸豆放进去,还荤素搭配着往他碗里放,中间还想着让他自己动手,嘴里的能嚼半天还不咽下去,栾星一半天才找到吉响吃饭的节奏,他就是故意等着你去伺候他。
后面栾行一也懒得去探究他为什么这么做了,只想好好的吃顿正常饭,好在他也不作妖了,给了就吃,还不挑食,也就伺候的顺手。
被投喂中的人,不挑食就被饲养员当成听话的‘好孩子’。
都是按照吉响的口味做的,他还挑什么食?番茄土豆牛腩他喜欢吃酸点儿,芸豆肉丝要炒生一些,排骨汤的口味要淡一些还不能有油花儿,西红柿鸡蛋要加点糖,韭菜五花肉,肉要薄还得把油给煸出来,韭菜也不能炒太烂,要不然嫌弃太油不吃。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让他怎么挑毛病?
就差直接把食物喂到嘴里了。
吉律师把煸炒干干的五花肉送嘴里开口:“还是你做的好吃,外面的五花肉都太油了,根本就吃不下去。”
栾行一边又夹了一块递过去,还没有到碗里就被吉响张着嘴巴给叼走了。
筷子抽回来的时候还被人咬了一下,栾行一不动声色假装帮他添汤,把筷子放下。帮吉响添完汤又自己喝了半碗汤才又把筷子拿起来,刚塞嘴里一块牛肉对面那人叫笑出了声:“哈哈……。”
栾行一:“???”
“栾行一你这小动作做的也太明显了吧?你害怕啥?咱俩连法式舌吻都搞过,现在我咬你一下筷子你都要避个嫌?”
“不,不是,没,什么法式?你别乱说,吃吃饭。”栾行一继续低头扒饭。
桌子下面吉响抬脚踢了他小腿一下问:“忘了?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现在细想起来高中那两年,俩人在一起做的那些事情,不能用好兄弟,关系好来粉饰,明明俩人之间还有一个吴泽书,但是有很多事情都是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做的。
比如夜里蒙着被子看完一部禁片后的留宿,或者是很多次的坦诚相见,甚至把对方的那东西放嘴里,还包括为数不多的接吻,都说不清楚。
吉响表面有多正经,心里那花花肠子就多黄。
有次吉响自己一个人吃完一个芒果后,手上那些黏腻的汁水非得让栾星一帮他舔干净,还不能碰他的手,只能伸着脖子去找他的手。
栾行一舌头都舔麻了,喝了一杯水后跟洗完手回来的吉响说:“班长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芒果了?”
吉响推完眼镜点点卷子上的一道错题问:“为什么?”
栾行一:“芒果是什么颜色?”
吉响:“黄色。”
吉响手上又点了一下那道错题,眉毛轻挑,薄唇开启轻飘飘的反问:“你不愿意?”
栾行一:“没,没不愿意。”
“这个题型我是不是跟你讲了两遍,那这次为什么又错了?”
明明是耐心温柔的声音,栾行一只觉得后脖子凉。
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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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芒果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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