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行一:“骂我什么?”
吉响:“骂你的也要听?”
栾行一:“要听。”
吉响盯着他看了半响笑着说:“都离你这么近了,你就只想听一句我骂人的话?这都能忍住不亲上来?”
栾行一:“…………。”
“你忍者神龟啊?”栾行一亲上来的时候,吉响心里想这句都比刚才骂的难听,然后伸出手搭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翻了个身骑上去啃。
这次是栾行一先动的嘴。
可能是觉得吉响骂的难听了,才开始反击,毕竟谁也不想被骂成王八,包括栾行一。
吉响被亲的时间久了就烦了,栾行一还没问没了跟个吸血鬼似的吸个不停,吉响推他又推不动,朝着他的舌头毫不客气的亮出牙齿咬了上去。
栾行一这才松了口。
捂着嘴巴一脸埋怨的表情看着他,吉响对着他眉间的疤亲了一口,拍着他脑袋说:“我要去尿尿。”
栾行一大着舌头回他:“你不是说尿我身上?”
吉响朝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你还真变态啊?”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给拿掉,翻身往外爬,栾行一从后面扑过来把他压到在地。
栾行一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压过来,吉响根本就挣不开,回头骂他:“起开。”
栾行一没起也没说话,但也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压着吉响不让他起,吉响被他压着都快踹不过气了,他才不吭气的爬起来,坐到一旁帮吉响拿鞋,再找到自己的鞋穿起来,拿起一旁的手电筒跟在吉响后面照明。
吉响走着回头问他:“这地方应该不会突然冒出一个人出来吧?”
栾行一摇完头反应过来前面的吉响看不见:“周围几里,咱们这个位置是最适合户外过夜,如果真有人大概率会跟咱们一起平分这个位置,户外能够抱团是最好的。”
所以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吉响点头,前行十米左右找到一颗隐秘的大树准备解决内急,栾行一的手电筒就打在吉响的脚前面。
吉响:“…………。”
“豹哥,尊重一下**行吗?帮关一下灯。”说到最后都是笑着说出来的。
地面上唯一的光源灭了,俩人都不出声,只剩下大自然的声音,让人不自觉的有种敬畏感,吉响裤子都解开了,又回过头找人:“栾行一,你别走啊。”
栾行一站在阴影处回他:“没走,等着你,你尿你的。”
吉响继续酝酿着尿意。
露出的肚皮都凉了,也没感觉:“你还是把手电筒打开吧,有点明儿。”
栾行一把灯打开,光圈照在吉响白花花的肚皮上。
“往下照,照我肚子干什么?”
光圈往下。
“栾行一你他妈找事呢?往哪照呢?”吉响咬牙切齿,想尿又尿不出来本来就够焦灼了,他还在一旁捣乱。
这不就是存心的吗!
光圈老实的照在地面上,稀稀拉拉的声音过去,吉响把裤子穿好对着后面的人说:“回吧,冻死了。”
走到栾行一的旁边别他抓着手臂摁到一旁的树干上,出帐篷的时候没准备出来太长时间,连冲锋衣都没穿,粗糙的树干把后背隔的生疼:“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栾行一也不跟他废话,抓着他的手腕就往自己肚子下面按。
“呦,这么支棱?我说大半夜的发什么疯?原来是老二疯了。”吉响把手里沉甸甸的物件往上掂了掂。
“你帮我。”
吉响把手松开举在两步说那句至理名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豹哥。”说完装某做样的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要回去睡觉,早睡早起对身体好。”
栾行一把手里的手电筒对着吉响的脸照,跟对待犯人似的。
吉响用手挡着光,眯着眼睛骂他:“滚蛋,有你这么求人的吗?”
栾行一把手电筒关上,黑暗把俩人的呼吸声放大,和大自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栾行一凑过去讨好的亲亲他的嘴角:“班长,求求你帮帮我吧,我不会。”
这句话是十七岁那年,俩人第一次时栾行一说的话。
到这个年龄,那些年少时错过的东西总是让人有执念,所以班长跟之前一样张开了嘴。
“咳咳咳咳……。”吉响扶着树干弯着腰干咳,东西已经咽下去咳也咳不出来。
栾行一把手电筒打开看吉响的脸色,又被骂着关上,裤子都掉地上了,抓住裤子手电筒又给掉了,典型的顾头不顾脚。
吉响回帐篷簌了口就往睡袋里钻,刚才穿的少,还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活,是真冷。
栾行一进来把帐篷关好,检查一下有没有透风的地方,才往睡袋里钻,把灯关了,吉响才蛄蛹着往栾行一身上贴着取暖:“豹哥商量个事儿啊?”
栾行一把刚才想说的话现在才说:“我睡袋大,你钻进来,俩人贴着暖和。”
“你早说啊。”俩人黑着窸窸窣窣的又折腾半响,俩人贴在一起就是暖和,更何况栾行一整个人都往外冒着热气,这经常锻炼的人就是有火力。
吉响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说:“我刚才跟你不是商量这事来着。”
栾行一的手在他腰上搭好反问:“那你想说什么?”
“咱下次能不能不在荒郊野地的干那事了?要干能不能先给件衣服穿穿?主要是年龄大了,遭不住这么折腾了。”说着把自己冰凉的手伸进衣服里取暖。
栾行一笑着点头:“好,下次给你加件衣服。”
吉响张嘴打着哈欠,磨咖啡豆的手都没停,实在是困,急需一杯咖啡提神。栾行一从他手里把机器拿走帮他,他都坐这儿磨一早上了,哈欠都比磨出的豆子多。
等他磨完东升的太阳都变成了西落的夕阳。
把豆子磨完,又把早起烧的热水放一旁,剩下的让他自己来。
栾行一上手拍他的脸颊,让他清醒清醒:“别墨迹了,醒醒。”
等到吉响真正清醒的时候是上了副驾启程,跟着音乐摇头晃头跟着合唱:“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老歌是越唱越嗨,一首接着一首,让他有种又回到无忧无虑的年少时,打开车窗伸出手臂大声的欢呼释放情绪,
栾行一余光看着兴奋的吉响,也扯着嘴角跟他一起高兴。
俩人高兴了,吉响更是说什么栾行一都依他,说要徒步进山,把车停好就开始收拾东西。把吉响自己准备的东西从背包里全部掏出来,一件一件的检查,大概率用不到的东西放回车上,给背包减负。
栾行一说的大概率用不到是跟吉响委婉的说的,要按照他真实的想法就是纯纯多余,不明白为什么要往包里塞两条内裤,啫喱膏也用不到,帽子头上戴一顶就够了,该装的一次性雨衣不装,就连急救医疗包也不带。
栾行一又把食物和水装到自己背包里,吉响看到撇撇嘴没阻止,他承认自己力量上是没法跟他比,能者多劳。
让他把脚上的鞋子也换成登山靴,冲锋衣里加件保暖开衫吗,不客气的拉开衣领检查,吉响把他的手打掉:“你当爹当上瘾呢?”
栾行一扯着嘴角笑笑不搭腔,蹲下去给人检查鞋带去了,紧了松了都不舒服。
吉响乐的有人伺候,等到栾行一把鞋带给从新系好,坏心眼的用脚把人踹个屁股墩,栾行一从地起来拍拍自己手上屁股上的灰尘,单手掐着吉响的脸颊露出脖子就往上啃。
胡闹半天才开始进山,吉响的表现出乎栾行一的意料之外,没拖后腿也不矫情,体力也比栾行一想象的要好,有些事只是在于吉响愿不愿意去做,喜欢偷懒不代表没有实力。
栾行一看着前面吉响的背影,已经做好了他耍赖着自己一路背他的准备,总在以为已经很了解他的时候,又露出新的一面。
栾行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俩人中途休息的时候,吉响还坐在一旁捣鼓相机,一路上碰见一个没见过的花要拍,看见一颗形状奇怪的树要拍。
“豹哥,别动。”吉响举起相机对着一旁抬头看的栾行一。
栾行一抬着脑袋不懂,等他拍完凑过去:“我看看。”
吉响把照片调出来让他看:“挺酷。”栾行一不知道黑着脸凶巴巴,脸也就露出一半哪里酷了,附和的点点头:“嗯,你拍的好看。”
“我的技术还用你说?”吉响正拨弄着相机,又凑过来小声说:“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栾行一朝着吉响指的方向看了看,起身捡起一根棍子大声开口:“谁在那边?出来。”从二十多米外冒出七个**岁的孩子,脸上身上都是脏兮兮的,看到人也不怯生,个子最高的那个用不流利的普通话反问:“你们谁啊?来干什么?”
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小孩子:“你们家大人呢?走丢了?家是哪的?”
两边交流半天才把误会给解除,这几个孩子是山后面村子里的,听大人说山里最近有人来偷野生动物,几个小孩来山里帮大人抓人。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几个小孩远远看到他俩,看到栾行一那么壮觉得打不过就躲起来,躲的时间长了起了内讧被吉响发现了。
知道警报解除,对着俩人好奇的什么都问,聊到最后盛情邀请他俩好好款待,没多远就在山后面,这么晚了住山里不安全,还有什么老虎啊,财狼啊,到最后鬼都冒出来了。
看到他俩同意了,还都挺高兴。
其实是个子高的那个对吉响的相机感兴趣,吉响看他有兴趣就让他随意摆动,之前只见过,没摸过,拍了几张不过瘾,想多玩一会儿,所以才这么热情的邀请。
吉响看他这么喜欢,就让他挂在脖子里帮忙拿着。
小心翼翼的在脖子里挂着,肢体动作都没刚才的大,害怕把它磕着碰着。
他们口中的没多远跟平常人的没多远是不一样的,光在山里都走了三个半小时才看到了路,吉响体力已经跟不上了,靠在栾行一的身上听到几个孩子说:“这条路走到头再拐两个弯就到了。”的时候已经不想说话了。
抬手跟栾行一要水喝。
哪怕刚才下山,也差不多能到车里了。
基于这几个小孩嘴里的没多远,不知道走到头的这两个弯是多远。
转过一个弯,还有一个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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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上山抓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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