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几天舞后,他们组也需要练习唱歌,舞蹈组的歌虽然不需要在舞台上演唱,但也需要每个练习生都学会,提前录制好上舞台。
《雪说》虽然被分在了dance组,但歌曲本身的难度也不小,许宿跟着唱了好几天,还有几个part的转音唱不会,只能去请教声乐导师。
其实在他们同一楼层的不远处,就是另外一个vocal组,也有导师在里面教导,只不过那人是沈迟之。
许宿还是绕了远路,去到了另一层的另一个人很多的教室,等待宋施然教完其他练习生,才过去询问。
这一幕被路过的季煊看在了眼里,练习的时间过去后,他跑到了沈迟之的办公室,一进去便调侃对方道:“迟哥,你不行呀。”
任何一个男人突然被说不行,都会产生一点反应,沈迟之也不例外,他看向季煊,冷声反问:“怎么?”
“这么多天练习过去了,我撞见过不少次你老婆去问然姐问题,你说你天天那么闲,怎么不见他去找你呢?”季煊说。
沈迟之目光回到电脑屏幕上,答:“我并不闲,况且我和他有约定。”
“害,不去问你才怪了好吗?”季煊坐到了他对面,双手撑在桌上道,“你就在他同一层,然姐离他多远啊,他不辞万里也要避开你,你知道现在练习生私下怎么传吗?”
沈迟之:“怎么传?”
“前几天不是还有次许宿他抽到了一张卡片,内容是你单独辅导一小时的福利吗?然后其他练习生就看他脸色苍白的从你房间出来,还对你的事闭口不提,问问题或是上课也要绕开,现在都说你俩不对付。”
沈迟之没有接这话,只是道:“你和练习生倒是混的熟。”
“不过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季煊说,“我一直好奇来着,就没找到机会问你。”
沈迟之垂眸,又想起许宿那苍茫离开的背影,忽然低笑了声。
“没发生什么。”他说。
季煊听到了这一声轻笑,越发好奇的看向对方,道:“不可能吧,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男独处一室,小肥羊都送到了嘴边,你没点别的心思?”
沈迟之看完最后一个条例,把笔记本合上:“没有。”
“合理合情合法,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他说着说着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并没有搭话的意思,觉得现在也不是什么好套话的时机,便道:“你晚上有其他安排吗?出去喝一杯?”
“不了。”沈迟之说,“我一会要回家一趟。”
“行,”季煊接话,“代我给阿姨打个招呼。”
沈迟之回国后,一直都在忙于各种工作的交接,一直到今天才抽开身。
回到家的时候,他刚走到门口,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小迟,欢迎回家。”钟从筠探头出来,往沈迟之背后打量了一眼,“就你一个吗?”
“嗯。”
“快进来。”
钟从筠是他后妈,对待他也像亲儿子,各方面都很好,关系倒也缓和。
吃饭的时候,沈父只是问了些工作上的事,便没再问太多。
倒是钟从筠,嘱咐了他很多事,要他别总忙于工作,注意身体,不要熬夜。
沈迟之一一应下了。
吃完饭后,沈迟之便打算离开了。
离开前夕,钟从筠叫住了他,从房间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袋出来递给他,道:“你们节目的直播我看了,这个帮我拿给宿宿,记得一定要送到他手上。”
她顿了顿,又说:“还有,他毕竟是你的人,你要多关照关照,不要成天冷着脸,以后有机会带回家住几天。”
沈迟之接过礼袋:“嗯。”
说完,他便驱车回了创星基地。
他到创星的时候,把礼袋放在了车上,关闭车门径直走向了练舞室。
现在已经不是直播时间了,练习生的状态放松了很多,有些人在练习,有些人在休息。
他走到许宿练舞的教室,并没有看到许宿,其他练习生见他来了,全部惊讶的停下了手里的事,走近和他打招呼。
“许宿呢?”他问。
周尘川立刻答话:“他最近状态都不太好,舞跳得很糟糕,现在可能在寝室休息。”
林达不解道:“不可能吧,小许虽然跳不好,但是比谁都要努力,平时他从未缺席过自习啊。”
“他在哪个寝室?”沈迟之问,“我过去看看。”
霍秋也走过来:“沈老师,您找他什么事啊,我给您转达就行,您不用特意跑一趟,他和阮宁一起呢。”
江满也是《雪说》组的,平时许宿不在这,就应该在其他练舞室,不可能呆在寝室休息。
“我去吧,”他说,“我和他一个寝室,刚好要回去拿东西。”
“嗯。”
江满穿上外套,很快就回到了寝室,只是寝室空无一人,并未见许宿和阮宁。
他有些疑惑起来,找出许宿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的环境有些嘈杂,像是在室外。
“喂,满哥。”许宿说,“你没在练习吗?”
“你去哪了?”江满问。
“我和阿宁请假外出了,因为事出突然,便没有和你们打招呼。”许宿说,“阿宁的朋友霍秋知道,他没有和你们说吗?”
江满心底疑惑更甚,问:“那你现在去哪?”
“碧园居。”
挂掉电话后,江满的疑惑达到了顶峰,出了宿舍到达了沈迟之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
“老师好,”江满走进去打了个招呼,“我想申请今晚的假期。”
“理由。”
江满犹豫片刻,还是把刚刚的通话,和自己产生的疑虑说了。
“所以你担心他会有危险?”
“许宿和阮宁俩人家境都算不上好,碧园居不是他们吃饭的地方。”江满说,“况且往届也不是没有过练习生陪酒陪睡的先例,许宿条件那么好,难免惹人眼热。”
“你为队友着想的心情值得鼓励,但这假条我不能批。”
“为什么?”
“你回去练习吧。”
“沈老师!”江满放大声音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放心。”沈迟之的声线依旧冷淡,并没有受任何影响,“我会处理的。”
话尽于此,江满只能选择出门。
在他走后,沈迟之合上了电脑,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
许宿和阮宁到了碧园居门口,阮宁踱步迟迟不敢向前,道:“我好怕,你真的要陪我吗?”
“你都已经问我很多遍了。”许宿说,“没关系,不用怕,这地我熟。不管是养父还是臭流氓,在这没人能欺负你。”
阮宁当然不信许宿对这熟的话,依旧犹豫道:“要不你别去了,让我一个人进去吧,没关系的,我习惯了,你不用陪我。”
“走吧,进去。”
阮宁拉住了他的衣袖,略微迟疑道:“宿宿……你真的可以不去。”
许宿耸耸肩,朝里走去。
他来碧园居是因为阮宁,阮宁的养父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毒赌酒样样沾,酒品非常差,一喝酒就会家暴打人。
阮宁的母亲因为这事,在很多年前就和养父离婚了,他也自力更生了许多年。
直到他上电视,又被他的养父发现,威胁他必须赴约。
许宿听完,便决定陪他一起赴约。
碧园居是他的地盘,没有人能在这撒野。
他进入碧园居的时候,有提前和刘叔打招呼,一旦出了什么岔子,便会有人冲进来解围。
只是走着走着,许宿还是发觉出不对来。
因为阮宁带他越过了大堂,径直往包厢的位置走去。
碧园居包厢的消费要比大堂高很多,如果只是吃饭,订包厢还是有些不划算。
越往里走,越发不对,许宿以为阮宁走错了,试图叫住对方。
但阮宁似乎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往前走,走的很快很快。
直到到包厢门口时,他才停下来。
许宿跟上去,问:“阿宁,你是不是走错了?”
阮宁满眼忧伤的看了他一眼,低头说:“对不起宿宿,我没有办法了。”
然后包厢门开,冲出了两个黑衣保镖把许宿按住,带进了包厢里。
这个包厢是碧园居内最大的一个包厢,采用中式古典风格装修,进门是一个小房间,正厅和小房间中间有一道木质的槅门。
槅门不算隔音,里面的人说话声,隐隐约约的传了出来。
“要不您就见见这届的练习生吧,那长得可叫一个水灵,现在圈内都难以找到这么优秀的苗子,您见了再做决定如何?”
那人话毕后,身后的保镖便按着他,朝里间走去。
他被按住了肩膀,丝毫也无法反抗。
许宿知道,这儿是碧园居,没有人能对他做什么,只是难免会觉得心寒。
进门后,他看到了坐在饭桌中心的人,瞬间脑海一片空白,无法再去思考其他事。
那人的表情也十分精彩。
冷漠,厌恶,惊愕融为一体,差点没来得及变换。
片刻后,他才嗤笑一声说:“看来这位练习生也并非自愿呀。”
桌上另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道:“能有机会见到许总,是他的荣幸,怎么会不愿意呢?”
“那来坐吧,坐我身边。”许淮说。
说完顿了顿,对刚刚说话的中年男人道:“你走开。”
中年男人脸色微变,很快就控制好表情,换到了另一个座位上,脸上浮现谄媚的笑容。
“让美人离您更近点也好,我当然是要让路的。”
许宿站在原地没动,身后的保镖又按住了他的肩。
还没前进,许淮便嗬道:“撒手,温柔点,别碰着他了。”
“没想到许总还是个多情之人。”
许宿叹了口气,乖乖的走过去,坐到了许淮旁边。
中年男人道:“他叫许宿,是这届练习生最标志的一个,初评级也是A,唱歌比黄鹂鸟还动听,以后你可以常常听他私下唱。”
许宿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非常复杂,只想要对方闭嘴。
许淮道:“那真巧了,我也姓许。”
“上天注定的缘分!”中年男人道,“许总,您现在觉得创星的投资怎么样?”
许淮漫不经心答:“嗯投。”
“真的?”中年男人大喜过望,转头朝许宿道,“小许,快谢谢许总。”
许宿没有说话。
在对方说下一句话之前,许淮先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和这位小许,好好聊聊。”
好好聊聊四字,许淮的咬字很重。
别人没能听出他的话外之意,许宿听出来了。
所有人走后,许淮没了刚刚的轻慢,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许宿不敢回望,埋着头看桌布。
僵持很久之后,他才偷偷往上看了眼,超级小声说:“哥……我错了。”
晚了亿点,算昨天的更新,晚点还有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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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许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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