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踟蹰之际,战况又有改变,老者忽然朝洪夫人撒了什么,逼得对方不得不后退护住眼睛。老者则趁这个机会退出圈外,让其他人将缺口也用粉末封上。
待洪夫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困在圈中无法出来。
“那些粉好奇怪,有死掉的味道。”瓜神认真地说。
死掉的味道?他也用力嗅闻,却没有闻到什么怪味。
不过即便没有闻到味道,他也从洪夫人动摇的神色中看出一些端倪。
“果然是一群衣冠禽兽,只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洪夫人站在圈中骂道。
“你现在也就能逞口舌之快。”老者得意地收起铁爪,掏出一颗黑色珠子,“被困在锁魂阵里,你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雉鸡。”
洪夫人紧攥双锏,怒目瞪着老者。
“珠子里有好多魔气。”瓜神紧张道,“他肯定是要害雉鸡!”
海赫烜此时也有些按捺不住:“你有办法把洪夫人从锁魂真里救出来吗?”
瓜神不确定地摇头:“我没见过那个阵,不知道能不能进去。不过我的牙很厉害,说不定能咬开。”
他以为对方在异想天开:“阵法是无形的,你怎么咬开?”
瓜神却笃定道:“可以咬,之前在玉珑山我就是咬开阵法把东西拿走的。”
但威胁不仅仅是阵法,还有带着魔气的珠子,于是他果断从身上扯下一段染血的绑带:“你有没有办法把这个盖到珠子上?”
瓜神点点头,刚要接过绑带,就看到黑色的珠子浮空在圈外盘旋,魔气也随之扩散开来。情急之下顾不上许多,他拿起绑带隐去身形,只见一抹白色闪过视野,绑带便盖在了黑珠上。
几乎是一瞬间,有火光从血迹上蔓延开来,顺着黑珠散发的魔气越烧越烈,竟连地上的粉末也烧了个精光。
粉末烧开一个豁口的当下,洪夫人已经恢复自由,挥双锏直击老者门面。
老者还震惊于毫无预兆的烈焰,反应不及眼看就要挨上这一招。可谁知洪夫人却在即将击中的下一刻硬生生地顿住后跳,紧接着便有剑气从从天而降,在她和老者之间割处一道裂隙。
洪夫人显然知道这剑气来历,转向剑气袭来的方向质问:“为何拦我?!”
一位身着青袍的长者走出来,神情严肃道:“你不应为此动杀念。”
洪夫人气愤道:“此时不杀,还要等他来杀我不成?”
老者走过来挡在洪夫人面前:“他杀不了你。”
洪夫人冷笑:“锁魂阵加噬心魔,你觉得他杀不了我了?”
老者看向地上的绑带:“这两样不是已经破了?”
“没破成就活该等死吗?!”洪夫人越说越气,作势就要朝老者袭去。
长者连忙挥剑架住招式,偏头对老者道:“还不快滚!”
老者虽然不断后撤,嘴上却不肯让步:“东方既白,别以为老夫会领你的情!”
长者也不多说,开口只有一个字:“滚!”
海赫烜看到青袍长者出现的时候还不敢确认,听到东方既白这个名字才肯定长者正是师父的旧友。之前师父带他过来,正是拜访此人。
“现在怎么办?”瓜神已经回到他身边,从石缝窥视洪夫人与东方既白过招,“那个人只接招不出招,不像打算伤害雉鸡。”
“他应该不是坏人,我们暂且等一等。”
谁知这一等竟然等到了天黑。
洪夫人费了不少力气,火气也被耗掉大半,收起双锏指责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放走的是个什么东西!”
东方既白也收剑入鞘:“我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才不希望你因此人多一桩杀孽。”
“说得好听!”洪夫人甩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东方既白把人叫住,捡起地上的绑带问道,“这东西是哪来的?”
洪夫人认出绑带却没有透露,直接抢过来收进袖中:“和你没关系。”
“当然有关!”东方既白快步拦住去路,“这东西不止和我有关,和你、和凡间万物全都有关!”
洪夫人并不相信:“你少夸大其词,我才没那么容易吓唬!”
东方既白没有放弃,依然苦口婆心道:“这上面绝非寻常血迹,很可能是赤繎血!”
然而洪夫人并没有听说过:“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血。”
“你应该知道八方血阵吧?”
这次洪夫人不情愿地点点头。
“血阵就是由赤繎血阵列八方而成,它出现在这,就说明血阵肯定出了问题!你必须说清楚这血迹的来历!”
洪夫人不胜其烦:“我还有事要忙,没工夫听你说这些!”
海赫烜知道洪夫人在帮自己隐瞒行迹,但从东方既白的态度来看,很可能知道有关赤繎血的详情。虽然之前只和对方见过一面,但师父也曾说过自己和东方既白是至交,若有朝一日遇到难处,可以来找此人商量。他当时嘴上应承却没有好好记在心里,下山的时候更是不曾想起。
眼看洪夫人被烦得又要亮兵刃,他示意瓜神躲藏起来,独自走出山石:“东方先生,那血是我的。”
不等东方既白开口,洪夫人就紧张道:“你怎么跑来了?”
“不瞒夫人,我师父与东方先生是至交,我也曾一起来拜会过先生。”
洪夫人将信将疑地瞥向东方既白,见对方点头才不情愿地闭上嘴。
东方既白端详他许久,似乎想看出些端倪:“赫烜,你怎么独自过来,你师父呢?”
“师父应该还在剑门,只不过我下山时没能见到他。”
一听这话,东方既白立刻变了脸色:“莫非剑门出了什么事?”
他落寞点头:“师父和门中众多长老被人打伤昏迷不醒,而我被当做元凶,废去双臂赶出剑门。”
东方既白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就算你天资卓绝也不是你师父的对手,更不用说还有其他长老。”
“我也想不通,但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洪夫人不忍见他伤心的模样,赶紧插话道:“行了,他身上还有伤,不能站太久。你有什么话改天再问。”
东方既白却不肯退让:“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尽早问清楚。”
“那总得让人吃饭吧!”洪夫人说完拉起海赫烜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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