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诡异。
就像是设置好程序的老套RPG游戏：接到邀请函的玩家来到一间学校，发现这里充斥着不同寻常的气息，在探索即将开始之前收到了NPC的阻挠，就连NPC的名字也起的十分之不走心。剧情转折处处透露着僵硬，但所见所闻的一切却又无比真实，特别是如今的玩家是一名专攻幻境的术士。
编造构筑出无数幻觉的人是最能感受到真实的，当一名幻术师无法分辨真实与虚幻之时就代表了他的落败，将像是溺水的鱼一样会淹没在精神和现实的海洋之间。
而弗兰理所当然的不是那种失败者，他很确定现在所处环境的真实。于是他想起那个名为贪婪之岛的游戏，虽然完全不一样，但就是有着同样的某种“现实中的游戏”的感觉。
于是弗兰也很配合地依照一般游戏里角色的方法说服了NPC、啊不，是艾贝贝同学。当然了，他的一般正常发挥说服已经足够让可怜的普通路过艾贝贝气得七窍生烟了。
“啊啊啊你真的好烦！随便你了爱死不死，跟着我走吧。”艾贝贝挠了挠头，又不知道一个人碎碎念了些什么，看起来恶狠狠的。
他带领着弗兰来到一片树林之中，沿着白色石块铺成的小路前行，最终在一栋白色的洋房前停下来。
弗兰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座精美的小房子，露出了那种眼神：真的不是在驴me吗？这看起来就像是me家管家住的公馆，和研究所这种词搭不上半毛钱关系啊！
艾贝贝紧张地抖了抖腿，深呼吸几口气，抬手按响了洋房门口的门铃，并和弗兰解释道：“这个看起来是一个门铃，其实是信息采集装置，装有指纹感应器和虹膜扫描仪。每一个能来面试的人都已经提前提交了像指纹、虹膜一类的信息，研究所提前把这些都录入了大门。”
他说着敲了下旁边的墙壁，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还有这栋房子看上去是普通的洋房，其实使用了特殊的材料，你看二楼和三楼的阳台和窗户，事实上这栋房子是全封闭的，那只是屏幕的影像而已……总之就是很高级啦，所以快把你失礼的目光给我收起来！”
弗兰也好奇地摸了摸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铜质门铃，他棒读道，“哇，好高级哦。这你倒是懂得挺多嘛。”
“我可是为了这次面试做了很多工作的！”
“但怎么想这种信息都和面试无关吧。难道你的HR会问你怎么突破他们的设施吗？”
“……”艾贝贝无言以对！他的思路已经完全被弗兰带过去了，只能勉强扯开话题，“反正你也是有名片的人，和我一样做个登记就可以进去了。”
“欸——难道意思是说me的虹膜和指纹信息它也知道吗？”
“那当然了。”艾贝贝理所应当地回答，“你不是也有名片嘛？就算你不愿意说实话，但能搞到那个就说明你已经报名成功了，而且有人推荐你来这里。”
弗兰有些惊奇地说：“那还真厉害啊。me可是连一张照片都要接近一亿元呢，这个地方还能搞到这些东西。喔，之前还真是小瞧它了。”不过说回来，揍敌客家族成员的信息既然价格高就代表市面上确实可以买到，只是很少有人会这么做罢了。但是那个尤提从修普诺斯号上就一副人傻钱多脑回路清奇的样子，能搞到也说不定。
哼，这群猎人。
“好，那就一鼓作气地进去看看吧。Ready——Go！”最后弗兰说着按下了门铃。
清脆的一串铃声后，白色的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暖色的灯光和悠扬的民谣音乐一起倾泻出来，就像是进入了一间咖啡厅。
咖啡厅……不是，研究所的入口处已经来了好些人，弗兰甚至无语地在某个角落看见了拿着份报纸看得十分专注的某a级通缉犯。
呃，怎么说，就有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在崔罗菲大学混迹多日的库洛洛能摸到研究所来也很正常，不是吗？说不定他连学校里为什么气氛古怪的原因都摸清楚了。
me早就说，你们团长这回是旅游顺带除念的！
库洛洛抬起头来看了弗兰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士看见弗兰二人进来，低头在手上应该是pad一类的东西上点了两下，“OK，现在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首先简单说明一下。各位能来到这里，想必也各自有各自的过人之处。不管你们是不是原本计划里邀请的人，都有资格参与我们本次的招聘。”她拿出一叠纸来分发给众人，“如果确定要参加的话，请先签署保密协议。在这里你们看到、听到、以及经历到的所有都不可以泄露出去。”
总感觉……有点正规，又有点不正规，说不出来的微妙。弗兰抱着这样略复杂的心情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不小心瞥到的艾贝贝低声吐槽：“……Zoldyck？你的姓氏还真奇怪诶，有点拗口。”
没错，揍敌客这个姓氏虽然在业内如雷贯耳，但如果是完全没接触过暗面的普通人的话，不知道也很正常。显然艾贝贝就是这么个生活在阳光下的一员。
“嗯嗯嗯对对对，当然不像ABBCD这样朗朗上口啦。”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压低，在场的其他几人——哦，忘记说明了，此时参加“面试”的人，除去艾贝贝、库洛洛以及弗兰，一共是四个，加上作为工作人员的白大褂女人，这间房间里有八个人——中，有人下意识地看了过来，又很快地移开目光。
巧的是，看过来的人正好坐在库洛洛的旁边，他很紧张地和库洛洛说，“揍敌客……不就是那个杀手家族吗？天呐，怎么连杀手也混进来了，他是要来杀谁吗？太吓人了，面试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很清楚的听到了的弗兰：“。”
不是me说，这位小哥你旁边那位也不比me好到哪里去吧？而且杀手怎么了，杀手就不能有自己的业余时间吗？这是歧视，这是偏见，难怪他看起来歪鼻子斜眼的，平时没少侧着看人吧？
库洛洛笑了笑，轻巧地回答：“谁知道呢？”
那个人对这个答案似乎不太满意，但很快签完协议后女人又发下了新的纸。“那么首先进行的是笔试环节，时间是三个小时。请注意每一份试卷的题目都不一样，请自由答题。”
弗兰翻开自己的那一份，发现题目大致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也是占比最多的是一些常规的理工科研究所会出的题目，当然都算得上刁钻晦涩，弗兰愿称之为天书；第二部分意外的是一些哲学类的问题，看上去没有固定答案，让人随意发挥，果然早就听说搞科学的都是哲学家，诚不欺我；至于第三部分，看起来就很怪了。
试卷一共有三张纸，用的纸张大小也和常见的不太一样，尺寸格外的大。第一部分占了一张半密密麻麻的题量惊人，第二部分只有半张，看上去倒是不多不少，不过要写完也颇费功夫，而第三部分则一共有两道题，刚好一题一面。
然而那两道题，一道题目是完全空白，一道则是一片乱码，根本不知所云。
弗兰想了想，直接从自己唯一会做且勉强算是擅长的哲学题开始写起。
至于其他人，如艾贝贝这一类的真求职者都是老老实实地从头开始写。但像是库洛洛就略过了前面的题目，对着第三题看了看，起身来到弗兰的座位边。
白大褂的女人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阻止——这当然也在预料之内，毕竟在笔试开始时，她说的是“自由答题”，没有任何纪律要求一类的东西。那么和其他人讨论也是能得到允许的。
库洛洛的行为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能来到这里的人在开始答题时都能保持惊人的专注力，无人在意身边的情况。加上库洛洛本身也不介意暴露出他和弗兰认识这一点，或者说是没有隐瞒的必要。
他拿起铅笔，在弗兰的纸上画了一个眼睛的符号。
弗兰几乎是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将气凝聚在眼睛上发动“凝”，果然在试卷上看到了新浮现出来的字。
他的目光又扫过其他在答题的人，只见他们身上也都有连自己本人没有察觉到的气在流动。
实在撑不住了好困，白天继续
这段剧情过段时间会修……最近忙成浆糊了也不知道写的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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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五十三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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