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暮炀举起两本鲜红的结婚证,遮挡住明媚的阳光,不由的感叹道:“没想到我,竟然这么早就结婚了。”
好像有点草率。
江郅许摸了摸她的头,勾住她的脖子往车的方向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怎么?昨晚是谁抱着我的脖子,跟我说要结婚的?”
一提到昨晚,任暮炀的脸就像被烧红的烙铁,捂住脸快步上车。
江郅许被她反应笑到全身在抖。
骤然一条条消息不停地在任暮炀的手机屏幕上出现。
任暮炀点开微信,进了一个备注“大三同学群”里。
张教授:请以下同学下午四点半来六楼第二个教室集合,由于疫情期间,有些许老师未能及时赶回,请同学们来担任助教,时间为一个月,可加学分。
以下同学有:谢豪楠刘伶庄子沇任暮炀
凌婷在下午四点半来教室集合,谢谢大家配合。
底下的人纷纷打出:收到二字。
任暮炀低头看着手机,轻声开口:“我得去趟学校,你送我一趟吧。”
江郅许应了声,转动方向盘,朝学校的方向开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骤然间,突然从旁边冲出一辆白色的车,速度极快的朝他们的车撞去。两辆车的碰撞产生出巨大的声响,车被撞的翻了过去。
“阿炀!”江郅许不顾自己的安危,迅速把任暮炀拉了过来,死死护住她的头部。
任暮炀才反应过来,但她的视线十分模糊,头晕脑胀的。一股新鲜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江郅许……江郅许。”任暮炀努力让自己看清旁边的人。
江郅许额头落下鲜血,整个人晕了过去,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
突然,任暮炀察觉有人在他们旁边,江郅许被人给拉了出去,自己也被拉了出来,带上车。
几秒过后,任暮炀也晕了过去。
——
警察局。
警方很快接到报警电话,刚拿到手的饭也没吃,就匆匆出警。但还是来往了一步,现场只有被撞毁的车辆和一些血迹。
任哲韩自行开车到现场,看着这支离破碎的车辆,双手叉腰无奈的叹了口气。
霎时间,他的视线停留在车牌号上,可怕的想法立刻涌入他的脑子里。
这时海浩从车上找到了一些物件递给他。“任队,这是从车上找到的物件。这是……”
海浩无奈的叹了口气,才开口道:“这些东西是您妹妹的。”
话音刚落,任哲韩的心咯噔一下,手控制不住的发抖起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密封袋,仔细端详了包包,突然他的动作顿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两本崭新的红本。
任哲韩忐忑不安的深吸一口气,打开结婚证正是江郅许和任暮炀。照片上的两人,洋溢着微笑,彼此幸福的看着前方。
过来几秒,任哲韩烦躁的踢了身边的车来泄愤,双手撑在车门上,手上的青筋暴起,无助的隐忍着。
——
一股寒风从窗户的缝隙窜了进来,地上的人被冻醒,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任暮炀慢慢打开眼皮,剧烈的头痛感使她立刻清醒过来,反应过来自己手上被铐上一条铁链,回想起车祸后的种种画面。
她环顾四周,一股浓郁的霉味扑面而来,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一盏暖黄色的灯,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突然在对面的角落里传来声响,任暮炀立刻警惕了起来,轻声喊道:“是你吗?郅许?”
对面迟迟不出声,但总发出咯吱咯吱的啃咬声。
这着昏暗又潮湿的房间里,一个人醒来就被困在这种地方,还有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强烈的恐惧感迅速占据了她的心理。
突然“嘣”的一声,铁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位高大的男人。
任暮炀顺势抬起头,好一会才看清男人的脸。“江郅许在哪?”
男人蹲在她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把烟吐在她的脸上,笑了起来:“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你的男人呢?”
“佘延在哪?”任暮炀面无表情,瞪着面前的人,冷冷说道。
男人并没有回答他,挥了一下手。就进来两个人,解开她手上的手铐,把人架了起来,随后又带上一副手铐子就往外拽。
任暮炀被他们带进电梯里,停在二十四楼,又走进一个房间里,里面的摆设十分繁华,明亮的灯光照射在对面坐在椅子上的人。
“佘延?”任暮炀试探性的开口。
椅子上的人缓缓转过身来,佘延手上拿着手上一把匕首看起来是好几年前的款式。
“任维柏的女儿任暮炀,长得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任暮炀怒瞪着他,质问道:“江郅许呢?你们把他带去哪了!”
佘延面不改色,慢悠悠的走进她,霎时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抵在墙上,笑着说道:“死不了。”
任暮炀已经快呼吸不了了,脸色瞬间红了起来,手死死拽着佘延的手,想要扯开但还是无功而返。
“把人带进来。”
一声令下,佘延松开掐住任暮炀脖子的手,走向一旁的沙发,顺手点了一只烟,十分陶醉的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吐出白烟。
任暮炀跪坐在地上,捂住脖子咳嗽着。
下一秒,有两个人架着满身血迹的江郅许走进房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很快传入她的鼻子中。
任暮炀连忙爬向倒在地上江郅许,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打在地板上。“江郅许。江郅许!”
她捧起他满脸血迹的脸,声音带着哭腔喊到:“你醒醒啊,我是阿炀。”
“你的男人是条汉子,连我手下最美的女人都拒绝,真是钟情啊~”佘延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感叹道。
江郅许在任暮炀的摇晃下,渐渐打开眼皮,慢慢的看清那张脸,摸着她的头笑道:“别哭,我没事。”
任暮炀心疼的死死抱住他,转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问道:“佘延,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三番几次都要抓我?”
“呵。”沙发上的男人掐掉手上的烟,冷笑了声。
“这得怪你爸,任维柏把我妹妹害死了,所以我要你给我妹妹偿命。”
说完,佘延走到任暮炀的面前,拽起她的头发,就往地上狠狠磕了几下,任暮炀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任暮炀紧紧抓住头发,哀求道:“既然你们要抓的是我,我求求你放了他,他没有做错什么。”
佘延看着哭的梨花带泪的任暮炀,突然笑了起来,捏住她的脸,说道:“要我放了他?行啊,你得好好陪我的小弟们。”
任暮炀的脸色大变,转头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江郅许,果断答应了。“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佘延就让把江郅许给带了下去。随后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人拖了过去。
佘延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闻着她头发上的花香味。任暮炀十分抵触他的接触,连忙别过脸。
“怎么?不想救你的男人了?”
“我爸爸没有害过你妹妹,他是一名警察,绝对不会害死一个无辜的人。”任暮炀瞪着他,开口道。
这一句话立刻激怒了佘延。
佘延一拳打在她旁边的墙上,凶狠说道:“TMD任维柏就是个□□犯,怎么?你爸都没告诉你?”
任暮炀听到“□□犯”三个字,立刻反驳道:“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你妹妹之所以会死,也多半是因为你!因为你不学好,连累着你妹妹,跟着你生活在那种恶心的地方!你妹妹被人欺辱,死了,就他妈来冤枉别人!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原因!”
佘延的愤怒值一下子就被她激起,掐着她的脖子,威胁道:“竟然你这么会说,那就等到那时候慢慢利用你的嘴吧。”说完就把她甩在地上。
门外进来两个人,将她带了出去。任暮炀又被扔会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将她的手锁在铁杆上。
突然在门口出现一个长像年轻的男人,谨慎的观察了四周,随后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小刀,朝里面丢去,随后看了一眼任暮炀便走了。
任暮炀十分懵逼的看着那个人,随后用脚勾住那边小刀,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
突然,门又被打开了。江郅许被人丢了起来,随后关上门就走了。
“江郅许!江郅许!”任暮炀努力够到他的手,拼命的摇晃着他的手。
江郅许没有睁眼,露出了微笑,安慰道:“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你没有错,你没有错,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变成这样的……”任暮炀话音里夹杂着哭腔,眼泪打在手上。“这一切都是孽缘……”
“不……是孽……缘”江郅许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有声无力的说道。
任暮炀哭得更凶了。
“这段姻缘是……我自己要的,不怪你,谁让我这么没出息,就栽在……你身上了。”
话音刚落,江郅许便没了动静。
任暮炀连忙抹干净眼泪,紧握着他的手,朝门外喊去:“佘延!!我把我的命给你,你救救他!他是无辜的啊!”
“佘延!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她的叫喊声吸引住了外面的人,她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疯了似的叫喊着。
外面进来一个人,丝毫不留余地的用棍子打在她的背上,但不论打的多狠,任暮炀还是哀求着。
没一会,门又被打开了。
任暮炀连忙抬头,眼见是佘延,就慌忙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哀求道:“我求求你,只有你肯救他,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佘延知道她会求自己,但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尽然会为了一个男人,悲哀到这种地步。
眼见佘延没有反应,任暮炀直接掏出小刀,头发凌乱的看向他,冷冷道:“我现在就可以死。”说完,就要往脖子上划。
佘延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小刀抢走,说道:“佘岸,去找人把人救活,然后活着送回去。”
“可是,哥……”佘岸被他的话震惊到。
佘延立刻打断他的话,呵斥道:“按我说的做。”
佘岸不情愿的看了任暮炀一眼,随后架起江郅许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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