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岸不解的看着佘延,明明他费尽心思抓住的人,可以折磨致死她,却一次次救了她。
佘岸跟在佘延后面,走进办公室后,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延哥,你为什么一次次救了那个女人?”
“你不用知道我的理由。”
佘岸还是不依不饶道:“可她是任维柏的女儿,是任维柏害死了佘沐啊,难道就因为那个女人跟佘沐有几分相似吗?”
佘延摁灭了手中的烟,缓缓抬头,冷冷道:“是不是以后我做什么事都得跟你说清楚原因?”
“没有。”佘岸低下头,表示歉意。
“出去吧。”
佘岸还想说什么,但又不得不把话咽了回去,敢怒不敢言的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里。
佘延走到位置前,缓缓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仔细端详会,自言自语道:“沐沐,哥哥对不起你。”
地下室里,任暮炀心情怊怅若失,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你为什么来得不是时候呢,妈妈该怎么保护你……”
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一丝阳光,甚至连一点暖意都没有。一次次的体力消耗,一次次的精神折磨,已经让她忘记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被关了几天。
任暮炀的情绪低落谷底,可肚子的孩子又燃起她活下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突然打开房间的门,将她手上的铐子解开,漫不经心的说道:“延哥找你。”
门外站着那个卧底,任暮炀微微抬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慢慢走出房间。
等到没人的时候,她才小声开口:“你是谁?之前你为什么要把刀丢给我保命。”
“我叫宋倡,是被派来做卧底的。”宋倡面不改色的回答着她的问题。“我已经把这里的具体位置传给警方,很快就有人会来救你,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行。”
“谢谢……”
宋倡将人带进佘延的办公室,随后就离开。任暮炀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警惕的往前走了几步。
突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一把抱住她,浓烈的酒味瞬间将她包裹住。
任暮炀一下子慌了,使劲的挣扎着,但她越挣扎,身后的人抱的越紧。“佘延!你放开我!”
听到她的叫喊后,身后的人突然松开手,抓着她的双肩,站在她的面前,笑道:“你和我妹妹的性子是真的像。”
任暮炀警惕的看着他,很明显眼前的人一看就是喝多了,神志不清。
佘延从桌子上拿起一只玫瑰花,举在她的面前,漫不经心的说道:“她最喜欢玫瑰了,和你很配。”
“…………”
任暮炀看了一下他手上的玫瑰花,随后一把抓过玫瑰花,盯着看了几秒,面不改色的把花折断,花瓣一片片掉落,花枝上的尖刺,挤破了她的手,鲜血也一点一滴落下来。
“我从来不喜欢玫瑰,而喜欢玫瑰的是你的妹妹。”
佘延看着掉落的玫瑰,淡淡道:“佘沐是我妹妹,但我并不想当她的哥哥,我想占有她,就凭我和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任暮炀本以为佘沐就是他的亲生妹妹,但现在看来他对佘沐的爱不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爱,而是一个男人对喜爱女人的爱。
“可是!她死了!”佘延突然愤怒的看向她,声音的音量提高了几倍。
任暮炀没有反应过来,被他吓得抖了一下,慢慢的往后退 生怕佘延在一个激动,就要把她杀了。
佘延察觉到她的动作,连忙上前抓住她的双手,将人抵在墙上,在她的耳边说道:“要不,你就留下来陪我吧。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保证那些人都不会在伤害你一分一毫。”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费尽心思抓我,不就是为了替佘沐报仇吗?现在还想让我留下来,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啊!”任暮炀被他的举动吓到,大喊道。
她费劲的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控制,但一点用都没用,佘延将人扛了起来,就往房间走,肩上的人不断拍打着他的背部,但也是没有用处。
任暮炀被他一把扔在床上,下一秒佘延就抓住她的两只手按在床上,亲吻着她的脖子。
“你放开我!我不是佘沐!”任暮炀崩溃的大哭了出来。“你喝多了!放开我!”
“佘延!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你不能这么做!”
任暮炀环顾四周,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她努力的用手指勾着,随后一把抓起就往佘延的脑袋砸去。
佘延捂住头部,放开了她,站了起来,手掌已经沾了血迹。摇了摇头,酒醒了一大半,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房间。
任暮炀已经躲在角落里,手上拿着沾了血渍的烟灰缸,警惕的看着门口。确定佘延离开办公室后,才放下手中的烟灰缸。
情绪一下子绷不住了,整个房间里响彻着她的哭声,就连眼泪滴落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
她委屈的蜷缩在一起,无助的哭着。突然她察觉到她前面站着一个人,条件反射的捡起地上的烟灰缸,警惕着。
“我是宋倡。”
任暮炀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一只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抚摸着肚子,哭得:越来越厉害。
宋倡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扶起她往外面走去。“别怕。”
任暮炀全身还在不停的颤抖,不停抽泣着,还时刻提起精神,一刻也不敢停歇。
“站住。”一个人影挡住两人的去路。
宋倡冷漠的看着苏语,淡淡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苏语的目光全在全身发抖的任暮炀身上,嘴角上扬,漫不经心的说道:“她昨天把我的手给折了,今天我要她一只手。”
话音刚落,苏语从腰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宋倡把任暮炀护在身后,和苏语打了起来。
苏语压根不是宋倡的对手,苏语的手被宋倡抓着,她一脸不服的看了一眼任暮炀。“怎么?你为这个女人来跟我作对?你该不会对她有情了吧。”
宋倡嫌弃的甩开了她的手,冷冷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如果在嘴贱,我不介意把你另一手给废了。”随后转身,拉住任暮炀就往前走。
任暮炀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整个人像是受了很大刺激似的,眼神呆呆的望着前面,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我不能一直在你的身边,这把刀你拿着,留着给自己保命。”宋倡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放在她的手心上。
“我会通知让警方快来救援你,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身安全,等待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任暮炀打断了。
“我知道了,谢谢。”
宋倡还想说点什么,但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任暮炀闭上眼睛,疲惫的靠在墙上,双手放在肚子上,慢慢抚摸着一下又一下。
“江郅许,我好累……”
——
警察局。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疲惫愁容。
突然一个铃声打破了沉静,任哲韩拿起手机,不耐烦了看,下一秒眼神从迷离变成震惊,再变成愤怒,最后为失望。
他关掉手机,缓缓起身轻声开口:“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见其他人都一动不动。任哲韩摆摆手,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跟在他的背影。
江郅许也站了起来,轻声对着唐申们说:“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说完,也离开办公室,朝任哲韩的方向走去。
江郅许走进休息室里,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任哲韩,漆黑的房间里没有开灯。
任哲韩双手捂住脸,眼泪已经浸湿了他的脸,清晰的喘气声,哽咽的说道:“刚刚接收到,上级领导不同意这次救援。就因为我方卧底已经快收集好所以的犯罪证据,不能因为一个人,而把这几年来的努力都白费……”
“一个人的命,不是命吗?”
江郅许听完他说的话后,咬着牙语气带着几分愤怒。
“当然是,我是阿炀的哥哥同时,也是一名警察。”任哲韩站了起来,面对着他。
江郅许惊讶了几秒,服气的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江哥,你赶紧会医院继续休息吧,小嫂子的事交给我们。”唐申走了过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
其他人也附和道:“没错,江队你就先好好养好身体。”
江郅许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淡淡说道:“没事,我能行,你们都累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可是……”霍才还想说什么,但江郅许直接朝门外走去。
所有人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往日的傲骨。
“咱们江队一直都是个心气傲慢的人,从什么事情会打破他一直的傲骨,可现在就偏偏小嫂子成了他的软肋。”
…………
江郅许回到小区里,打开了家门,一眼望去,冰冷的风从阳台飘了进来,整个房子里一点生气都没有。
他走到客厅在坐沙发上,脑子里不断涌出以前与任暮炀的种种回忆,是那么美好且温馨。
他走进房间里,看着衣柜里的特警服,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多么不配穿这件衣服。
“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自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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