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枕边的温度总是凉的。
鹰铎蹲在房梁上守着蝴蝶。
即使晚上被故意折腾得腿酸腰疼,第二天一醒来,他还是会嗖嗖往房梁上跳。
“想要蹲在梁上。”
这是他懂得表述自己需求之后,最先提出的要求。
在房梁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人,总让他感到非常安心。
为了他这个小爱好,蝴蝶不得不把家里的房梁加固了亿点点。
但隔着这么远,她都能感知到鹰铎的目光。
没有停留在柔软的嘴唇,没有抚摸过绸缎般的发丝,就直直愣愣地停留在那双秀手上。
蝴蝶本以为是晚上把鹰铎折腾得狠了。
那双在鹰铎身上煽风点火的手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在阳光之下。
让鹰铎不由想知道让他求饶的罪魁祸首有何厉害之处。
仔细再看看,好像神情表达出来又不是这个意思。
那双琥珀般的眼眸里装着一丝渴求。
渴求?
是喜欢的意思吗?
给妻主端来清水的鹰铎看着蝴蝶没有动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蝴蝶顺着自己的心意,把手指放进鹰铎的嘴里,把他搅得呜咽了好几声,眼角泛着刺激的潮红,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鹰铎神情变得懵懵懂懂,是他脸上常见的顺从。
清澈的眼底染上一抹绯红。
不管是爱意还是痛苦,只要能有被使用的价值,便足够了。
即使离开了影卫营,他身上服从的特性也没有一丝消散的迹象。
妻为夫纲。
他将妻主视为更亲密的主人,变得更顺从,认真地完成每一句话中的要求,毫无底线地包容着妻主突如其来的兴趣。
指尖变得黏黏糊糊的,像是在蜂窝里捞了块甜腻腻的蜜糖。
蝴蝶将手浸泡在水里,捧起水面上一会聚拢一会破散的两个人的影子。
她们之间的链接是爱情啊。
爱不是不求回报的奉献,也不是无穷无尽的索取,而是相互的尊重和理解。
作为妻主,蝴蝶也想让鹰铎获得快乐。
但鹰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让自己快乐。
一旦问他:“你当时在想什么?”
他就会绞尽脑汁地想自己不经意闪过的念头,如果实在回忆不起来,他就会紧张得战战兢兢:“请妻主责罚。”
蝴蝶只有不断地尝试,虽然大多数时候,她的尝试都会被鹰铎理解为突如其来的兴趣。
对于这些兴趣,鹰铎倒是不紧张了,反而意料之外地配合。
但这次的尝试好像并没有让鹰铎得到他真正渴求的东西。
蝴蝶做事,向来是做一步想十步。
对于鹰铎这种一根筋的动机推算,不说算无遗漏,也是十拿九稳。
这次失败让她很是在意。
直到某天午后。
-
那是春日的晴天,阳光给躺椅上的美人撒上了一层金粉。
美人身上被搭着蚕丝制的毯子,毯角压得工工整整地,一看就是鹰铎的手笔。
花园里,没有房梁给鹰铎蹲着。
鹰铎就蹲在躺椅的影子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蝴蝶。
也亏得是蝴蝶睡眠质量好,又对身边的人足够信任。
在阳光和视线的双重照射下,睡得安静而平和。
鹰铎在一旁静静地守着。
仿佛巨龙守着自己的宝藏,只是守着,便觉得此生再也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
守着守着,他的眼神逐渐下移,又落到了手上。
距离更加近了,可以发现,他盯着的是那一节手腕。
好像能盯出花来。
【妻主好像发现了自己在盯着手腕。】
【妻主想知道自己为什么盯着她的手腕。】
【妻主说了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她同意。】
鹰铎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头慢慢靠近。
于是,等到蝴蝶懒懒散散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手腕上有什么不对劲。
对着光观察了半天,发现好像多了一圈……牙印?
蝴蝶走到厨房。
每次鹰铎觉得做了错事,都会跑到厨房里去用他脑子里宛如化学计算公式的食谱,进行深入地分析。
简单来说,就是忙点事情逃避自己的惶惶不安。
如果做出来的东西好吃就更好了,可以直接变成贿赂去收买妻主的心。
蝴蝶教的。
“鹰铎。”
鹰铎有点像被吓一跳地回过头来。
明明以他的听力,应该在几米远就察觉到有人来了。
真不知道他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任,还是喜欢做一些小事情来得到自己的惩罚。
蝴蝶把手腕举起来,挑了挑眉。
是叫他解释的意思。
鹰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然后走到她的面前,半蹲着吻了吻她柔软的唇。
这也是蝴蝶教给他的,让蝴蝶不再生气的方法。
被传授的知识,鹰铎总是学得又快又好。
从标准公式版的触之即离,变成现在轻轻柔柔地咬,小心翼翼地舔。
他总是进步得很快。
蝴蝶无奈地揉了揉面前的头。
鹰铎不会让蝴蝶仰视自己。
或者说,鹰铎总是喜欢处于一个比她更低的位置。
这种影卫的习惯被蝴蝶纠正了很久,终于现在变成了平视。
眼下看着,这个脑袋的位置又有向下低的趋势了。
“不是怪你。你是……咬了我的腕骨吗?”
其实手腕上真的只有很小很小的牙印,像是被小动物舔舐过冬的坚果那样,给自己馋得不行之后,终于忍不住咬了一小口。
难道鹰铎实际上是松鼠精转世?
“我说过什么?”
“如果自己想到了想做的事情,而且不会伤害到自己,就是可以做的。”
“乖,很听话。”
蝴蝶继续熟练地撸着毛茸茸的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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