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知一想到谢听白的背景,终究不好就这样离开,只好倒了杯温水,朝他走去。
谢听白接过杯子,漱了口,脑子清醒了一些。
他转过身,眼神刹那间变得锐利,紧紧锁住沈砚知。
沈砚知看见他骤变的眼神,明白他酒醒得差不多了,淡声解释:“别多想,只是碰巧遇上,我什么都没做。”
谢听白没应声,只沉默地绕过他,推门离去。
沈砚知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这人喝醉了莫名其妙,醒了也一样难懂。
心里随意吐槽两句,他没了透气的心思,转身回到包厢。
门一推开,就看见纪闻左拥右抱,身边围着几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正仰头接过别人递到唇边的酒。
先前陪在他身边的女人见他回来,笑盈盈起身,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引他落座。
“砚知回来了,我们就继续玩游戏吧。”
“我们玩嘴对嘴传冰块吧,”其中一个红色挑染的女生开口,一边说还一边靠近沈砚知,做了美甲的手轻轻碰上他的手臂,眉目含情地看着他,“掉了就要喝酒哦。”
沈砚知挑眉,看向纪闻,眼里含着询问的意味。
“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我没意见。”
“大家都没意见的话,我当然赞成。”纪闻眼底是掩不住的兴奋,对上沈砚知的视线,还饶有兴致地勾唇点头。
沈砚知见他这般,也不再推拒。
他伸出戴着银色装饰戒的手,从冰桶中拈起一块剔透的冰块,微启唇瓣,食指轻推,便将冰块衔在唇间。
灯光流转,映照着他精致的侧脸与慵懒的神情,宛若夜色中缓慢绽开的禁忌之花,浸透无声的诱惑。
那女人攀上他的肩,情不自禁地去碰他的唇。
沈砚知却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前,然后捏住她的下颌,力道不轻不重,迫使她唇瓣张开。
沈砚知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几乎是用嘴把冰块扔到女人的口腔里,像是施舍出来的一点赏赐。
女人几乎是浑身软倒在她怀里,过了一会儿,她才把含着的冰块转过去传给别人,然后笑着靠在沈砚知怀里,指尖轻轻碰上他的喉结。
“没想到你挺会玩的……今天晚上要不要去酒店?”
沈砚知唇边仍噙着笑,语气却疏离:“姐姐,今晚我还有事。”
女人脸上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手却不安分地碰上他的灰色运动裤。
手盖在上面,女人缓慢地舔.过嘴唇,咬着嘴唇轻笑一声。
沈砚知对上她的笑容,支着下巴目光定格在她身上,神情像是默许,又似无所谓。
女人见他默许,缓缓地跪下来,手心覆上去,轻柔摩挲。
又俯身用柔.软.轻.蹭,她仰着脸,眼中带着挑.逗的笑意。
沈砚知视线停在她身上,平静的眼神终于在她的动作下掀起一丝波澜。
沈砚知端着酒杯的指节微微收紧,喉结滚动,脸上逐渐攀上一丝谷欠色。
女人正想张开嘴的时候,包厢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沈砚知迷离的眼神骤然清醒,整理好衣服,抬眼望向门口。
包厢内玩闹的人也齐齐静了下来。
一个服务生走进来,恭敬地问道:“请问,哪位是沈砚知先生?”
沈砚知听到这话,拂开女人放在他腿上的手,起身走向门口:“我是,怎么了?”
服务生毕恭毕敬地说:“您朋友谢先生在隔壁包厢喝醉了,指定要您送他回去,所以冒昧来请您。”
沈砚知心中掠过一丝疑虑,他和谢听白也没熟悉到喝醉了也要叫他名字的关系吧。
不过一想到刚才走廊的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他又不太确定了,最终还是随服务生去了隔壁。
一进包厢,数道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认出是他,座上几人互相递了个眼神,窃笑声里裹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沈砚知站在原地,明白这群人存了整他的心思,目光一寸寸扫过他们的脸,似要将每张面孔刻入脑中。
等到他们的笑声停下来之后,他才开口,嗓音里淬着冰冷的傲慢与厌恶:“笑什么?我要是长成你们这副样子,早就找面墙撞.死算了。”
一人被刺中痛处,故作轻慢地嗤笑:“私生子就是没教养,还没说两句就急着跳脚。”
话音一落,四周再度爆发出哄笑。
沈砚知面色不变,走上前,抄起一只酒杯狠狠掼在靠近他们坐的沙发的墙上。
笑声立刻戛然而止,转变成一片惊叫声。
沈砚知被吵得烦躁,轻啧一声,又拎起酒瓶往人群边砸去,飞溅玻璃碎片划过几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划出一道道血痕。
这下再没人敢出声,酒也醒了大半。
沈砚知平静地说出一些让人牙齿发颤的话,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私生子又如何?”
“私生子就是要吃你们肉,喝你们的血。”
“其实呢?带着一群跟班花天酒地,连自家公司大门都进不去,还天真地以为父母多疼爱自己——不是蠢货是什么?”
一席话落,整个包厢鸦雀无声。
沈砚知见他们沉默,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举起手机:“来记录一下你们现在的丑态,三、二、一、笑——”
随着手机的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大部分人都慌了,惊觉自己刚刚丢脸了,赶紧借口有事就连忙离开。
最终只剩周翎、谢听白和零星几人留在原处。
沈砚知走到谢听白身边,见他用手撑着太阳穴,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转过头问周翎:“怎么回事?”
周翎是聪明人,他知道沈砚知问得不是谢听白怎么喝醉的事情,开口解释道:“他们刚才看到听白和你在走廊有接触,就打算骗你说听白喝醉了,只有你能带他走,赌你会不会来。”
结果他真的来了。
这两个举动,就已经足够把他和谢听白捆绑在了一起。
不出意外,明天圈子里就会传遍。
在不清醒的时候和一个私生子绑在一起,真可怜。
沈砚知脸上却没有丝毫抱歉和同情,反而用鞋尖踢了踢谢听白的小腿,视线落在周翎身上。
“你能把他带回去吗?”
周翎哪敢说不,连忙点头说:“能,待会我打电话我家司机。”
沈砚知听到他这话,微微点头,不再看剩下的任何人,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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