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堉文：法蒂玛，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法蒂玛：你把事情想太严重了，战争结束九年，异象都成固有资源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大哥，你安心谈个恋爱行吗？」
祝无虞擦着头从浴室出来，乔堉文连忙把终端屏幕挥散了。祝无虞从旁边路过，乔堉文提醒他也给他带了干净衣服。
“新买的，应该合身。”
祝无虞点点头，拿起乔堉文给自己的衣服到床边换，不躲不避将浴袍脱下放在一边，套上衬衫夹绑带的动作熟练。
正式场合穿正装戴衬衫夹是基操，乔堉文看祝无虞的熟练程度越发猜不透，祝无虞不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边城小民。
修长的腿白而直，大腿处套上两个衬衫夹，夹子将衬衫的衣摆牢牢夹住，抬手的时候衬衫就不会抽出后变不回原形。
祝无虞的腿被衬衫夹勒出明显的肉感，即便他的腿修长紧实但在衬衫夹的作用下依然夹勒出微微凹陷。
“穿错了吗？”
祝无虞询问乔堉文哪里出错，看了看自己的腿，无辜的蓝眼睛看过来。
乔堉文背过身让自己冷静冷静，“订的套房，有你的房间，不要在我的床上换衣服。”
预订的套间但是祝无虞房间的热水器坏了，借用乔堉文房间的浴室。
“抱歉。”祝无虞拿着裤子要走。
乔堉文背身叉着腰，“没事，换都换了，换完吧。”
“好。”
祝无虞换完衣服老实报备，乔堉文转过身来眼神朝下刻意逃避。
“我打不好领结，可以帮个忙吗？”
乔堉文抬眼看一眼立刻又把眼垂下，“哦，好，”他拿过来那条黑色领结给祝无虞打上，标准领的白衬衫和不会出错的黑领结，黑白的至简搭配永远不会出错。
祝无虞像一只绅士的燕子，乖巧的文静的，灵活的年轻的，神秘又孩子气的。乔堉文顺便给他整理了头发用发扣束起来，露出收窄的下半张脸，清晰的下颌线条显出一点成熟。
“很适合你。”
祝无虞的身材像天生就为穿正装准备的，笔直板正，丰神俊朗，清新端正。衬衫面平整贴合，衬衫隐进腰线，薄薄的腹肌若隐若现。
乔堉文无端想起祝无虞没穿上西裤的画面，大腿上的衬衫夹带拉扯着雪白近乎透明的衬衫……不对，这布料不可能透明，别脑补了！
乔堉文左右脑互搏让自己快住脑，“回房间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穿衣镜前乔堉文侧过身反复检查着装，针孔领，细带蝴蝶领结，平驳领，一眼一扣，相对他平时浓色饱和的哥特暴徒这套清淡了许多。
西装革履是软铠甲，是人的另一根脊梁，能托起耀眼的骄傲和自尊，在人群中显眼的挺拔和锋利。年轻时用来虚张声势，习惯献祭自由用绑带将自己软弱无能装进硬挺的壳子，泥浆沙子倒进固定的木板才能成为坚硬的楼板变成漂亮的洋楼别墅。
他拿上外套和绅士帽敲祝无虞房间的门，“走吧，去餐厅吃饭。”
祝无虞出门将戒指终端还给乔堉文，两人并肩到电梯，开车到当地的一家特色料理餐厅。
郁夏和鹤俸在餐厅门口商讨什么，鹤俸在信息调用高峰过去之后把受贿的警员锁进了拘留处，用一把诡物锁锁上牢门，在查到更多受贿证据之前诡物锁就一直把人扣在拘留处。
祝无虞：“有新情况吗？”
鹤俸眼前一亮，“在聊11894号印象。抱歉，来晚了。”
郁夏摇头：“真是对正派过头的人没办法！”
“进去聊，”乔堉文进餐厅报上预约。
寒民生活的片区不富裕，没有高奢场所，相对大的餐厅提供的餐食能保证原料干净和可口。
合成食品机泛滥的年代想吃人工烹制的原材料菜肴也是难事。乔堉文想想碧山属地的贫瘠，祝无虞居然没被饿死，斥候果然能忍。
鹤俸：“半天时间就出了11894，当地异象局为了要通关方法愿意派人帮忙。”
郁夏细心观察祝无虞和乔堉文二人，“咱跟着语文哥出来的，搜集资料又不行动，他们能帮什么忙？”
乔堉文和祝无虞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饭桌上只有鹤俸和郁夏的交谈声。
鹤俸：“下一站要去7961，人多一些更好吧？”
7961号异象代号【娱乐至上】，乔堉文去取30枚感染核，数量偏多。他拦不住祝无虞跟着，索性让三人小分队凑在一起，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他应对不了祝无虞。
「003：战略提示，7961离宿主当前位置最近，感染核获取简单但危险性大，半天时间通关异象不理想。」
「003：当地异象局怀疑你获取感染核引起骚乱，派人监督，主要目标是你。」
碧山局三人是异象局警员，跟着乔堉文才跑过来。当地异象局觉得乔堉文有秘密身份正接受监督，怕祝无虞三人应对不了，旁敲侧击增加人手。
乔堉文既然带人一起行动就不藏着掖着，直接把要感染核的事跟三人说了，感染核具有传染性，带到常世威胁性较大，立刻引起了警惕。
拘留风波之后当地异象局念在11894号的通关方法还攥在他们手里，表达了十分的关心，事无巨细。乔堉文说自己用来买卖，坦荡到当地异象局怀疑他是秘密研究员。
乔堉文不理会他们旁敲侧击，他足够坦荡，对付官家的人你越坦荡他们反而更相信自己猜测的结果，多疑的人总以为自己殚精竭虑思考的结论是对的。
他懒得再多说，不管这些人。他也不担心通关异象，带上人先顾人。系统根据他本身的水平定制任务，初级日常任务定在中危异象，对于小警员们不日常。他甚至怀疑自己真正的任务是带三人小分队去异象里半日游。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乔堉文起身离开到前厅询问一些事情。
郁夏看他离开和前厅经理聊了半天，后者很开心地叫来人帮他准备东西。
郁夏低声，“语文哥只在乔家待到六七岁吧，少小离家，二十年颠沛流离，办事还是富家子弟的风格。”
鹤俸：“说起来他态度是比原先好一些。”
郁夏偷看还在不紧不慢进食的祝无虞，“审讯的时候他说的事儿太离奇，他的态度算是对我们态度的反扑。”
乔堉文实话实说他们不信，认定他在糊弄人，侮辱人智商的那种糊弄。两人在审讯室里恼火强调强硬的法条，乔堉文解释了半天比他们更恼火。
两人在车上亲眼见识过系统之后有些惭愧，但被乔堉文扔下仍然恼火。乔堉文出异象局后自在多了，仿佛外面的世界都是他的主场，遛人就跟遛狗一样。
不过乔堉文从11894异象出来后对碧山局小分队的态度恢复平和。
鹤俸：“当时不知道。碧山属地没产出过高级诡物，他说的是独立于云端之外的另一个系统，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有，神女怎么会不知道呢？”
乔堉文正好回来，“你的思想真阳光，神女想什么要让凡人都知道，那她得是水晶做的。”
鹤俸：“神女为废土着想，重大的事情当然会通知异象局。”
“哈，是啊，神女通知你有另一个系统存在了吗？”乔堉文阴阳怪气地在餐盘底下压了四张百元面额的现金小费。
鹤俸还要说什么，郁夏撑着他肩膀把话截走，“语文哥，这顿饭多少钱，能分开开发票吗？局里的快速报销限额呢。”
乔堉文对郁夏的语气温和，“账结过了，去车上等你们。”
乔堉文过来通知一声又离开了，郁夏通过玻璃窗看见他站在车边抽香烟。
郁夏：“他有一句话说得准，鹤俸你太阳光了。”
鹤俸：“哪里阳光了？”
郁夏：“教廷不干涉常世，通过异象局高层向常世传达重要指示，神女不关心是否每个人都知道，她要看到最后结果，否则就实施制裁。
咱们的上司吩咐干活几时直说过目的？照这么想，从上头一层一层筛下来，领导都得琢磨，咱们能知道什么？”
祝无虞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调羹，“我们跟上吧。”
两人看祝无虞把自己那份食物扫荡得干干净净有些意外，祝无虞在局里食堂吃饭只吃水果，这么能吃还是第一次。
三人聊着天走过来，乔堉文用卡片烟灰缸灭烟钻进车里。
“统子，杀人会受罚吗？”
「003：我是鉴宝系统，不是治安大队。系统以后根据宿主的等级将开放更全面的子系统服务，宿主尽快提升等级，系统可以为你善后。」
“怎么善后？”
「003：当前等级会帮你报警自首，接你出狱，帮你找工作。」
“懂了，谢谢。”
乔堉文当自己的老板挺好，进监狱再出来打工的事这辈子先不想了。
碧山局三人钻进车里，乔堉文让他们检查一遍刚刚准备的背包，里面有一些诡药。常世的东西带进异象会因为不兼容失效或者直接消失，用诡物制作的诡药是诡病师们制作的通用型道具，进入异象后效果仍在。
两个牌子的治愈药、止血药、医用麻醉剂和肾上腺素……
鹤俸：“哪来的麻醉剂和肾上腺素？”
“呵，”乔堉文拿出青瞳赤龙徽章展示，“医院送我的。”
郁夏：“看着眼熟。”
鹤俸：“不能用诡物获得违禁药品。”
乔堉文无奈，“乡巴佬。”
车子启动，祝无虞和两人解释诡病师同盟会徽章权限，拥有初代诡病师同盟会徽章的人可凭徽章获得所在地一切资源的倾斜。
祝无虞：我钓，拉扯
乔堉文：迷茫，浅尝辄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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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乡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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