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严晚站在那,还在看着她,直到李月拾伸手推着他走,李山还在前面打着招呼,俩人才慢慢走掉。

李月拾看着俩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她转身又累倒在沙发上,还是等几分钟再去洗澡好了......她这样想着,眼睛慢慢闭上,呼吸沉稳。

走出一段路后,李山滔滔不绝的讲着在大学发生的糗事,配合动作双手接拍足捣着,严晚则是在旁边静静听着,偶尔跟他一起笑出声来。

李山讲完奇闻异事,偏向话题:“哎,你们这次搬家搬来这个地方,你爸不会发现吧。”

俩人上着坡,前方亮起烧烤摊的霓虹灯来。

严晚身穿朴素的衣服,但人显得不普通,衬托起格调,风将他额前的头发吹起,扬在后,他从衣服兜寻出一包烟,自己提了一根放嘴边,顺势递给李山一根:“不知道。”

李山将揣在兜里的手拿出来,接过烟叼在嘴上,刚想问火机有没有,又想起什么拿下烟:“哎你不是戒烟了吗?”

严晚把打火机掏出来,点燃嘴上的烟,烟气吐出来的一瞬间被风刮跑在后。

“偶尔才抽一次,在我妹面前不抽。”

“哦。”

李山简单回应一句,紧接着又像抓住了一个话题一样说道:“你对你妹太上心了吧,多大人了都还问这问那,我把我那7,8岁的表弟放家里几天我都丝毫不担心。”李山呼出一口烟气,不光今天的例子,他跟严晚认识这么多年,他人太过死淡,处理事情都慢条斯理的,每次他妹一出来跟丢了什么魂一样,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

他们走到烧烤摊,找了个位置,翻来覆去挑了些串,严晚拿着铁盘,已经放了几个串,对刚才李山说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随便讲了句:“你也说了你那是弟,你这性格能坚持自己活着就不错了。”

李山撇了撇嘴,对后半句没有意见,挑好之后他顺势拿起两瓶白酒,放在桌上。

严晚注意到,说:“不喝了吧。”

李山也开口道:“不是你烟少抽酒不喝,你想憋死我啊。”李山拿起桌边的起子,没等严晚回应就开了酒,一声开盖声被掀起,就递到严晚面前。

“就喝一点儿。”李山做了个双指摩擦的小动作,笑着说。

“......”严晚没说什么,抬手移了下酒瓶位置。

老板端着盘子,吆喝了一句,将烤好的串放在两人桌子上。

“好好。”李山显然饿了,搬了一天这会肚子空空的,看着端上桌的烧烤打开味蕾。

李山双手都拿着串,嘴巴被塞得鼓鼓囊囊,严晚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酒精后劲一瞬间充斥鼻腔。

“你说半小时能吃好吗。”李山还不断进食,含糊讲了一句。

“什么?”严晚有些没听清,他现在吃着东西咬字不清楚。

“我说,李山快速嚼了几下,把食物吞下肚,你不是跟你妹说讲半小时吃完回去吗,能吃好吗,还得喝酒呢。”

严晚这下听清了:“我不管你,半小时之后我回去。”

李山摆出无语的表情,对着他说:“我今天给你搬了一天啊,请客还给我搞时间限制。”

“你最近不是要搬出去住吗,我帮你去。”严晚说。

两人同时抬起酒瓶在半空碰了下杯,酒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严晚仰起点头喝了几口,又放在桌上,瓶中一下少了许多。

“哎,那你等下还是回去吧,小姑娘一个人在家确实不放心。”李山说。

“嗯。”严晚回应。

之后,李山吃饭的速度还算快,可能是饿了,两人没聊几句他一直在进食,严晚没吃几口,基本在喝酒,他也不饿,单纯请李山吃个饭表谢。

李山打车摇下窗,跟严晚简单道别,车子就移动起来慢慢开走了。严晚站在原地,车子走远了,他也转过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很快就到了家门口,只不过天色灰暗,他看到一个,站在他家门口,正在透过缝隙瞄着什么。

熟悉的身形,熟悉的感觉,他的脸色骤然阴冷下来,双唇紧闭,严晚都没思考,立马意识到这人是谁,他小跑上前,一只手忽地搭在毫无察觉,还在偷窥家中情况的严卫乡肩上。

严卫乡被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严晚正带着杀意的眼神盯着他看。

“你哪来这地方的地址。”严晚冷到极点的声音向他满面袭来。

“哎,我哪来的,你们拿走了我东西,真以为搬走了,飞远了,我就找不到你们,没办法了?”严卫乡张嘴飞沫漫天,一口黄臭气扑面而来。

“你回答我问题,我问你哪来的地址?”严晚语速很快,似乎是咬紧牙关讲出来的,忽地将搭在他肩上的手转为抓起他的衣领,力道之大,衣物的褶皱全聚在一起。

“你给我松手,我是你老子,你大小不分?!”严卫乡音量大起来,对方毕竟才是20出头的儿子,他父亲的威严自以为还在,站出来维护。

严晚余光撇了一眼家里,一手提着严卫乡的衣领向外走去。

几天前,他还在警察局,他还在威胁李月拾,把她逼哭,几天后,他就不请自来的站在家门口偷窥着一切。

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指节被掐的发白,明明严卫乡双手拖着挣扎,却丝毫无用,在拖到一个声音传播安全范围的地方后,严晚一手甩开他,原本手上的力道一下消散开来,严卫乡被这一甩踉跄的向前倒了几步。

“你是听不懂话吗。”

严卫乡转身,笑了句:“我问的赌场的人,这县才多大,到处都是我能问的人,你说你们跑能跑哪去?”

严晚从刚才到现在,怒火已经被提到顶,酒意覆盖上来,充斥这大脑的理智。手中的拳头已经被攥紧到发白,他却浑然不知。

“你只要再给我点钱,我保证立马消失,你不是不上学了吗,赚了一些钱吧,我不要多,给我5万,这钱你就得给我知道不,那娘们死的早,你能活到现在还不是我拉扯你们,还钱。”严卫乡几句话束缚着他,简单把要钱变成还钱这样一件无耻的事上。

老小区的路灯破旧不堪,有的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坏掉,死寂般挺在那,发出无声的绝望。

“我不会给,你去死吧。”严晚极力控制着自己冒出的怒火,声音却冷卒的令人退缩。

严卫乡听到他脱口而出的话,心里已经发怵,面前站着一八几的男人,无论是体格还是心理,他都早已赢不了,但严卫乡被赌场的人逼的害怕,大晚上也要被逼的来找他们。

严卫乡还是壮胆走上前:“你要是不给,我就让赌场那帮人把你妹给操了,一个不满意就连着操,直到能把我账抵消。”严卫乡刺耳尖锐的话语填满进他耳内,耳膜覆盖全身,瞬间炸起。

他接着又说:“你总不见得24小时在她身边吧,你要是喜欢,我把视频也发给你看啊。”严卫乡笑着。

严晚阴沉沉的站在玄关处,双眼猩红,体内着火的温度燃烧着每一根血管,拳头青筋暴起,压抑的怒火要被爆发,

“你真以为自己还能把我送进医院吗,你再不滚,你觉得等会谁会来给你拉走,你死在这都没人管。”严晚逼近他,危险的气息充斥在半空,此时严卫乡刚才的话都被这冷俐显得苍白无力,让他透不上气来。

严卫乡都不知道,身体已经诚实的向后退,被这一股无名的压迫感直直发怵。他想到前不久跑去学校门口闹事,被严晚掐住脖子差点上不来气的滋味,此时他都没动手,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他都有那种感觉。

“行啊你,你现在赚钱了敢反抗我了,老子以前这么没发现,我生了你这么个孬种啊。”严卫乡此时已经无话可说,迫于身份顾及面子,他声音发抖地讲了两句。

他预感到今天肯定要不到钱的,本来今天过来就是看严晚有没有在家,直接把李月拾截走的,谁知道刚想进去,严晚就回来了。

真是机不逢时。

严卫乡被这气息逼的换不来气,他挪动着脚步,眼神也开始慢慢从他脸上移开,刚要松下戒备,就听见他说:“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

严晚的眼神与刚才不同,是真的充满决绝与杀意,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幽深的光芒。

“杀”字一出,被咬的紧紧的,空气避而远之,何况人,蝼蚁人。

严卫乡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确认了他的眼神,才发现面前的儿子变了,早已不是自己能随便用言语和暴力制裁的人,成年男人的戾气的眼里杀气的果决,包围在他周围束缚住。

严卫乡真的相信他会动手杀了自己。

而严晚也真的起了杀心。

严卫乡想跑,他再也呆不下去也说不出唬人的话来了,可身体像僵住一般,心悬在半空动弹不得,他走不掉了。

“哥!!”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呼唤,打破空气死寂一般的安静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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