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慈竹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何思最近不怎么爱回他消息了。
生日过后,杜慈竹想找何思出去吃饭,但何思要么很久之后才回复,要么就是以各种理由拒绝他。
但因为临近期末考试,杜慈竹也就没想那么多,他们之间还有约定,以何思那种不服输的性格肯定在暗戳戳的努力学习,可杜慈竹感觉很无奈的是,这场约定本来就是一场没有胜算的约定——不过,他输的心甘情愿。
正好杜慈竹也面临着毕业考试,再加上毕业各种琐事不断,因此杜慈竹打算等他们都考完试再一起出去玩。
何春芳在外地一直没回来,王信安便一直把何思关在自己的私人别墅,白天上学,晚上亲自将他接回家。
期末考试在即,何思心中记着与杜慈竹之间的约定,曾经的他觉得无论输赢都好,他喜欢杜慈竹,因此不论怎样他都开心,可现如今曾经的梦想尽数支离破碎,他忽然没有勇气再爱下去了。
如果他输了,他该怎么对杜慈竹说?他再也开不了口了。
索性就让这份珍贵的回忆深埋在心底,永远埋葬一辈子吧。
他生来贱命,世间的人世繁华浓情蜜意本就不属于他,他不过一过客,将爱散尽,又孑然一身的离去,了无牵挂。
课本摆在面前,可令何思感到恐惧的是,他再也看不进去了,曾经轻而易举便能掌握的文字符号,如今一个个却圆滑得如池中鱼儿,他拼命想要抓住,它们却嬉笑着从他指间滑走,再不留下一处痕迹。
“在看书吗?”
王信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何思身形一顿,强烈压制住欲要发抖的身子,视他为空气。
“来喝杯牛奶,已经看很久了,歇一歇吧。”王信安将一杯乳白色浓稠的牛奶放在桌子上,然后凑近何思去看他的课本。
何思依旧双眼紧盯着课本,不想搭理王信安。
“哦,在看生物么?”王信安一只手轻搭在何思的肩膀,细细摩挲着他的下颌和脖颈。
何思的身子微微发颤,竭力想要侧过头去远离王信安的挑逗。
“采集和获能……手握法……电刺激法……有点意思……”
王信安一面说着,一面用那只手轻轻解开何思的衬衣领口,顺势摸了进去。
棱骨分明的锁骨,光滑柔嫩的肌肤,真令人亢奋到极点。
何思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猛地抓住王信安不安分的手,尖声道:“你干什么!”
王信安当即打横将他抱进了自己怀里,与何思换了位置。
他贴近何思的耳畔,低声道:“宝贝,在家里还穿这么严实做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穿白衬衫的样子诱人极了,简直迷得我要发疯。”
“王信安你放开我!我要看书!”何思在他怀里挣扎着,王信安顺势将他上半身扶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紧紧掐着他的腰。
“可以啊,没说不让你看书呢,我们小思最爱学习了对不对?”王信安狡黠地笑着,手却并不安分,一路向下摸到了何思的腰带。
“你这样我怎么看书?!赶紧放我下来!”何思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王信安牢牢地按在腿上无法动弹。
“哦?既然看不了书,那我们干脆做点别的?”王信安扼住何思的双手,亲咬着他的嘴唇,何思呜呜咽咽极力闪躲,王信安有些不耐烦了,直接起身一把将何思推倒在桌子上。
“别……别这样……我明天就要考试了……”何思的胸膛紧贴在桌子上,吓得浑身发抖。
“这样啊,那看在我今天心情不错的份上就放过你一次。”王信安笑着松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的何思。
何思眼眶通红,失神地下意识抓起丢在地上的裤子,如临大赦般跑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可是你已经将我勾起来了,总该给点补偿吧?”王信安却丝毫不放过惊慌失措的何思,他笑眯眯地一步步走向何思蹲着的小角落里,将他笼罩在阴影下。
“刺啦”一声,何思的眼睛骤然睁大,泪眼朦胧之间,那双曾令杜慈竹觉得是这世间最纤尘不染的澄澈双眸,终究是脏了。
期末考试这天,艳阳高照,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可何思不仅穿了一件高领衬衫,还不住地咳嗽,嗓子沙哑得厉害。
发烫的额头,结着血痂的双唇,以及那双拿起笔就不住颤抖的双手。
尽管他已经拼尽全力,可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考试结束后,同学们都热烈地讨论着暑假要去哪里玩儿,唯有他形单影只,看着湛蓝的天空,碧绿的青草,却从未觉得世界是如此黑暗,让他永不见天日。
成绩出来后,果然不出所料,何思考得一塌糊涂。
浴池里,何思紧紧抓着边沿,白皙的皮肤上一片水光,身后则不住地传来王信安餍足的叹息。
“明天我要出去。”何思微垂下的眼睫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似不染污浊的莲花。
“去……哪儿……”王信安闭着双眼,还沉浸在温柔乡之中,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充满着诱人的磁性。
“去见杜慈竹……啊……”
王信安骤然睁开双眼,猛地贴近何思,何思痛得低低呻吟了一声。
“你敢再说一遍?”王信安双手掐着何思的腰肢,恶狠狠地说。
“我要……去见杜慈竹……”何思忍着剧痛咬紧嘴唇,“我要去见他!”
“你说过的,王信安,既然我说话算话,你也不能不讲信用。”
见何思固执的样子,王信安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微眯起眼睛轻轻支起何思的下颌,凑在他耳边说:“好啊,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须得叫我一声:老公……”
何思蓦地睁大眼睛,拼命想要挣脱王信安的控制,水花四溅,大战一触即发。
他震惊且愤怒地瞪着王信安:“王信安,你他妈疯了?!”
“对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王信安捏紧何思的肩膀,“快叫啊,我的宝贝,叫了我就放你走。”
“不可能!”何思挣扎着起身要迈出浴池,却被王信安从身后推了一下向前倒去,柔软的小腹硌在浴池边缘,他痛得闷哼一声,王信安趁机将他打横扛在肩头,狠狠丢在了卧室的床上。
下一刻天旋地转,头低脚高,何思的腹部高低起伏,传来一阵胀痛。
“叫啊,赶紧叫出声来,你这个讨人厌的小鬼。”王信安粗壮的手臂上青筋闪现,晶莹的水珠混合着汗水一路流向对方柔嫩的肌肤,何思的嘴唇几欲要咬出血来,可他还是紧紧抓着床单不吭一声。
王信安冷哼着将放在床头的一杯红酒泼向何思,白皙的肌肤在四散流淌的红酒映衬下显得娇嫩欲滴,诱惑媚人。
“我倒要看看你能强硬到几时?”王信安俯下身狠狠咬了一口何思的锁骨,何思痛得闷哼一声,露出了更加毫无防备的脖颈。
“小美人,你也不想被你的慈竹哥哥发现我们的奸情对不对?”王信安抚摸着何思满是泪光的面庞,“因此你最好听话一点,这样我们都能好好的。”
下一秒,咬在了何思的侧颈上。
血红的牙印清晰可见,这是恶魔的诅咒,是世界上最恶毒的标记。
“还不说吗?”
又是一块红晕。
“何思……”
“求你,别这样好吗?求你……”何思颤抖的声音响起,他满眼泪水地看着王信安,戾气早已被屈辱取代。
可是不够,还不够!
“小思,世上不是只有嘴上求人就能办成事的,你总该拿出你的诚意。”王信安掐着何思的腰,那里已经一片青紫。
“我叫不出口……我不能叫……”
“有什么不能的!不过两个字而已,说出来能要了你的命吗?”王信安有些不耐烦了。
“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
“何思!”王信安盯着他,“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别逼我了好不好……我做不到……”何思抑制不住地抽泣起来,那一刻,王信安似乎透过他看见了某个熟悉的人。
“王信安,你就算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也没用,我宁可死也不会屈服于你,我爱的人是李枫。”
倔强的性格,澄澈的眼睛。如果不是因为有软肋,何思会比沈初平更加疯癫,他在这人世间没有留恋,也不惧死亡,是杜慈竹给了何思希望,却也变成了困住他的唯一枷锁。
王信安忽然松开手,阴沉地披上衣服离开了卧室。
整个房间只剩下何思低低的哭泣声,凄惨却又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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