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要成亲了

“是不是又如何。”舒书泼了一盆冷水道:“不管当年的事是真还是假,游阳的确杀了很多人,现在已经是全天下的敌人了。阿月,你救不了他。”

钟离月沉默了

“人都是会变的,你们都多少年没见了。”舒书见状不由柔声安慰:“你以前还在一线天时不是还老说出来后要到处游山玩水吗?等明天我们就跟陈少夫人告辞,那些破烂事,我们都不管了不是很好吗?”

“我只是......”钟离月神色难得哀伤道:“我只是忽然发现,他们过得一点都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话......”

如果不是她的话,大师兄不会性情大变,二师兄也不会生死不知。如果不是她的话......

“灵孝,你睡吧。”钟离月突然起身出屋,看到他担心的神情安慰道:“不用担心我。”

说完钟离月出了屋子,她的门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时,前方传来褚星月的声音,“聂琉臻,你真的笨死了。”

“对不起星月,我不是故意的。”

钟离月走近后就看见一个委屈巴巴的聂琉臻跌坐在地上。

“起来吧。”褚星月伸出手一脸嫌弃道。

聂琉臻见状,高兴坏了,紧张的把手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正伸手抓住褚星月的手掌,钟离月就已经走到他们跟前了。

“你们在干什么?”钟离月问。

“师父,你怎么在这?”褚星月见钟离月,立马跑到他的身边抱着她手臂,又是撒娇又是担忧道:“师父又不乖乖养伤,小心我告诉舒先生,让他训你。”

而握了个空的聂琉臻撇了撇嘴,不满的自己爬了起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钟离月有些好奇的又问了一遍。

“就是......”褚星月有些心虚道:“就是,聂琉臻想学武,我就教了他一点点。”

闻言,钟离月敲了敲她脑袋,“自己还没学成,小心误人子弟。”

“才不会呢。”褚星月撇了撇嘴,瞅着一旁的聂琉臻给他拼命使眼色。

聂琉臻一开始不明白,后来顿悟了,连忙道:“星月,你是不是困了,不然我们回去休息吧。”

说着打了几个哈欠。

褚星月见状忍不住想给聂琉臻点个赞,忙装出一副困顿的样子,打着哈欠说:“好困啊,师父我就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拉着聂琉臻就跑走了。

钟离月哪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好笑的摇了摇头。

然后她转过身,有些无奈的道:“灵孝,我都说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柱子后走出一个人,果然是舒书。

他没有被撞破的尴尬,因为他知道,以钟离月的武功,又有几人能瞒的了她?

钟离月看着缓缓走近的舒书,似无奈又似乎有些欣慰,人生若得一知己,已是无憾。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的高挂的月亮,便对舒书道:“既然如此,那灵孝便陪我赏一会儿月吧。”

说罢两人已移步到一处屋顶上,一人半靠在飞檐上,一人随意坐在屋顶中央,两人距离不算远却也不近,但意外的和谐。

“这时要有酒就好了,若有千日春最好。”中央的人笑嘻嘻的舔了舔嘴唇,似回味美酒的滋味,然后又感慨了一声,“又有些想离光了。”

斜靠在屋檐上的人看着她,表情被藏在深夜里,看不清神情,只能听到他略带嘲讽的声音,“你是又想千日春吧,说什么想燕离光。”

“话不能这么说。”钟离月反驳道:“这千日春只有离光酿的出来,那我想千日春不就是相当想离光吗。”

舒书不想与他狡辩,而是抬着头看着月亮,突然出声道,“阿月,我快成亲了。”

钟离月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半响,她扭头一下子就跟他对视上了。

风轻轻的吹乱了钟离月的发,也吹乱了她的心。

她移开与他对视的视线,抬头看着月亮问道:“你什么时候成亲?”

“三个月后。”舒书答道。

“那女子是何模样?性子如何?”钟离月又问道。

“未曾见过,也不知性子如何。”

“那你为何要与不认识的女子成亲?”钟离月突然飞至到他的旁边问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舒书抬头看着月亮无奈道:“而且当今圣上已经赐婚,圣旨已下,我不能反抗。”

“圣上?”钟离月皱眉问道:“你虽贵为丞相之子,但圣上应当不会管你婚事,为什么会给你赐婚?你要娶的究竟是何人?”

“我要娶的是当朝皇后第三子,安平公主。”舒书回头看着钟离月道:“本不想这么早说的,但想来想去还是现在告诉你为好。”

“不久后我就不能与你同行了,游阳的事很古怪,我知道叫你别管你也不会听,但往后要万事小心,不可大意......”

舒书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以往不耐烦听他训的钟离月此刻却认认真真的听着,时不时回应他一句。

说到最后,钟离月突然噗嗤笑了出来,她好笑道:“灵孝,你只是要回去成亲,又不是去送死,怎么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

舒书的话戛然而止,他没好气的怒道:“钟离月,你想死吗?”

钟离月见状连忙移到原来的位子上,叹着气嘟喃着:“还是以前的灵孝比较可爱。”

说完以手做枕,躺倒在屋顶上,翘着二郎腿晃了晃。

最后谁也没有再说话了,他们都看着月亮出神。

也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好半响,空中传来一声轻叹声,舒书闻言转头看着传出声音的人。

钟离月伸出一只手对着月亮像跟他说话,又像自言自语般问道:“灵孝……以后你是不是就不能陪我游山玩水了?”

舒书见状突然晃了一下神,竟然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在一线天里哭的像孩子般的钟离月。

那时正是夏日最烈的时候,舒书被他的师父林忧兰送到了一线天。

林忧兰对他说:“灵孝,你是舒家嫡子,更是我林忧兰唯一的传人。从今天起,你要住在一线天,给我闯过登天路,去打败钟离月,我倒要看看我那个好师兄还笑不笑的出来?”

于是,舒书怀揣着林忧兰满腔的希望,来到了一线天。

也终于见到了,被其他人传的神乎其神的钟离月。

“离光,你笑笑,你笑一个给我看。”当时的钟离月与燕离光正坐在院子里,她戳着燕离光一本正经的脸,捂着肚子笑,“离光,你别这么看我,你不知道,你现在多可爱。”

舒书走到他们面前,打断了他们,满脸认真的说道:“在下舒书,师承一线天林忧兰。我是来抢你位子的。”

钟离月和燕离光闻言,都转过头望向他。

舒书又重复了一遍,“在下舒书,师承一线天林忧兰。我是来抢你位子的。”

他把后面一句话特意用了重音,然后去看钟离月的反应。

钟离月戏虐的看着他,捞过一旁的千日春,喝了一口道:“那不是我的,是离光的。”

舒书吃惊的愣了一下。

燕离光却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对舒书说:“燕离光、钟离月,师承一线天玄老。”

钟离月闷笑出声,笑了几下干脆捂着肚子大笑出来,“离光呀离光,你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舒书是来挑衅的,结果燕离光倒是以为他是在做自我介绍了。

燕离光也反应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一沉,怒道:“不许笑。”

“哈哈哈……”钟离月不但没停反而笑的更欢了。

结果,在钟离月还没反应过来时,燕离光突然从她腰间抽出了无名软剑。

钟离月连忙向后退去,一边躲着燕离光的攻击一边笑道:“师弟,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偷我的剑呢?”

燕离光不理,追着钟离月不放,使出招式时颇有钟离月的几分影子。

钟离月跑到舒书身后,把看戏的他往燕离光身前一推,对舒书道:“你惹的你来哄。”

“关我何时?”舒书躲过了燕离光的一击,也学着钟离月把藏在自己身后的她往前一推。

钟离月哪会如他的意,又躲在他的身后,朝燕离光笑嘻嘻的说:“好离光,师姐错了还不行嘛,不小心伤了别人多不好。”

燕离光听了停下了攻击,冷笑了一声,“师姐说的有理。”

然后在钟离月放下心时又说道:“今日师姐莫向我讨要千日春。”

燕离光说完,正准备转身走,哪知,使了半天劲腿都抬不起来。

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钟离月坐在地上,抱着燕离光的小腿哀嚎,“我的好离光,好师弟,师姐知道错了,别不给我千日春啊。我保证以后都不笑你了。”

舒书眼一抽,心下却惊讶的不得了,他没想到钟离月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刚刚都没看清她的身影。

这时的燕离光冷着脸说道:“放手。”

钟离月摇头:“除非你给我千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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