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这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学会了,有我当年风范,哈哈哈……”钟离月不气反笑,颇有吾家有儿初长成之感。
那样子看的本就生气的舒书更加气闷。
钟离月自然是瞧见了他的神色,笑嘻嘻的安慰道:“好啦,我今晚去离光那里帮你把无尘剑要回来就是。”
“你确定?”舒书一脸不信的表情,他可知道在一线天,如果说钟离月天不怕地不怕,可就唯怕燕离光一个人而已。
不是因为钟离月打不过燕离光,而是燕离光手中有着千日春,那可是钟离月称为命的东西啊。
“放心,放心。”钟离月自信满满并笑的奸诈道:“山人自有妙计。”
后来,舒书才知道,钟离月的妙计居然是去偷。
果然是钟离月能干出来的事。
那天,钟离月趁燕离光沐浴之时,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
其实,钟离月不是特意趁他洗澡来偷东西的,完全是巧合,谁会知道燕离光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明明刚刚还瞧见他在师父那里陪他老人家聊天的。
“活见鬼。”钟离月嘴里嘀咕了一声,正准备撤退,谁知燕离光似乎听到动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喊了句:“师姐?”
钟离月整个人都僵硬了,也许是做贼心虚,她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回话。
“师姐?”也许敢如此肆无忌惮进入燕离光房间的也唯有钟离月了,燕离光理所当然的道:“师姐找我?”
然后便听到燕离光穿衣的声音,钟离月这才哈哈笑的向已经走出来的燕离光打招呼,“哈哈,离光在洗澡啊?”
“嗯。”燕离光回应道:“师姐找我有事?”
“哈哈…也没什么大事。”钟离月想了想,突然凑近燕离光道:“就是想向好离光讨要一瓶千日春而已。”
这理由可以,任谁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因为这是钟离月每天都要干的一件事。
也许今天燕离光心情格外好,虽然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但钟离月就是这样觉的,因为,这次燕离光居然特别痛快的说:“左边右手柜子里,自己拿。”
钟离月惊讶了一瞬,立刻欢欢喜喜的飞奔了过去。
这意外之喜甚得她心。
打开柜子看着满满的一柜子千日春,钟离月眼睛都要粘在上面了,她从不知道离光居然在柜子里藏了这么多酒,如果早知道,早就被她偷喝光了。
钟离月伸手拿了一瓶,眼珠子一转,迅速又往怀里窜了一瓶,她哈哈笑道:“还是离光对师姐最好了,师姐就先走了,哈哈,师姐呢,就不打扰你洗澡了,你继续,继续…”
然后高高兴兴的窜了出去。
而燕离光怎么又不会知道钟离月的小动作呢,他只是愿意宠着钟离月而已。
拿到千日春的钟离月别提多高兴了,看着左手一瓶右手一瓶,钟离月想,这趟值,太值了。
当她将千日春喝的一滴不剩时,舒书突然如鬼魅般出现在钟离月身后问她,“钟离月,我的剑呢?”
这时,钟离月才恍然想起,她还有正事没做。
钟离月有些心虚的狡辩道:“急什么,我还没行动呢。”
舒书瞧了眼她手中的酒瓶,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吗?我还以为你被你师弟收买了呢。”
他这样一说,钟离月更心虚了,她扔下空酒瓶,揽着舒书的肩膀,指着天空神秘道:“看。”
“看什么?”舒书依言,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天空很蓝,白云很白,其余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笨。”钟离月指着天空道:“大白天的能干那种事情吗?”
那时候,舒书还不知道钟离月所说的那种事情是哪种事情,所以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没想到钟离月却贼兮兮的笑了,“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那种事情当然只适合晚上干了。”
当晚,舒书跟着钟离月来到了燕离光的院子里,他看着钟离月轻手轻脚的,唯恐吵到某人的样子,特别像她去偷酒喝时的模样。
舒书拉着钟离月的衣袖,问道:“阿月,你到底要干什么?不会又要偷酒喝吧?”
“我是……”钟离月如被踩着尾巴的猫瞬间激动起来,但马上反应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赶紧压低声音道:“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在干什么?”舒书疑惑道:“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像贼吗?”
“你小声点。”钟离月比了个手势,“吵醒离光就不好了,虽然我给他饭里下了药,但谁知道有没有用。”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舒书声音也不由压低了下来,“你不怕他察觉到把你扎成骰子吗?”
没错,自从燕离光学会玄冰针法后,不仅不抢钟离月的无名软剑了,就连自己的佩剑无心剑也收起来了,有事没事就冲他们甩玄冰针。
“放心,放心。”钟离月安抚道:“死不了人。”
舒书朝他翻了个白眼,死人那还得了。
“灵孝,你是不想拿回你的无尘了?”钟离月笑的贼兮兮的:“我可都是为了你啊。”
舒书忍住了翻白眼的动作,他已经不是刚来一线天时的舒书了,对于钟离月时不时的调戏都已经免疫了。
他嫌弃道:“得了吧,如果不是你,我无尘剑也不会没了,你要行动就快点,药效过了,我们两个真的会被你师弟扎成骰子的。”
“行。”钟离月无奈道:“你在门口帮我把风,过一会儿巡逻的小童应该就要过来了,我们可不能被发现。”
舒书不明所以,“你怕什么?又不是真的贼。”
钟离月突然哭丧着说:“灵孝啊,你来了这么久,不知道现在一线天,那些小童都是离光在管吗?害的我每次偷喝酒都被离光抓住。”
“……”舒书很想摸摸钟离月的狗头,并告诉她,自作孽不可活,但是看着钟离月亮晶晶的眼神,他却有些说不出口来。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刚来一线天时的场景,那时候钟离月说,那个位子是燕离光的。
其实,现在想想,钟离月不当一线天传人蛮好的,舒书这样想着。
那样,他们在未来还是会遇到对方,到时他可以在山下等她,然后可以带着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们可以一边切磋一边到处游山玩水,无聊的时候,他还可以带钟离月去各大酒楼逛逛。
他想,依着钟离月的性子应该会喜欢这样的生活。
只是舒书从未想过,在未来,他的确在山下等了钟离月很久很久,却再也无法如今天这般想的带着她到处游山玩水去了。
“灵孝,我们分头行动。”
钟离月扭头对着舒书说着,结果就看见他看着自己发呆,钟离月不由贼兮兮的笑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被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般美貌的我给迷住了?”
舒书回过神,朝她翻了个白眼,“快行动吧,还在耍嘴皮子。”
钟离月颇为遗憾道:“还是以前的灵孝比较可爱,呆呆傻傻的。”
说完这句话,钟离月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也不知道是怕舒书打他还是被燕离光训练的皮一下就跑的反应,那速度之快,竟然让人产生一种面前人突然消失的错觉。
舒书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了。
而钟离月,偷偷摸摸的打开了燕离光的房间,她轻声的朝里唤道:“离光,睡了吗?”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这时钟离月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一进去,她便看到倒在桌上的燕离光,看来,那药还是有点用的。
钟离月忍不住走近燕离光唤道:“离光、燕离光、师弟。”
面前的人毫无反应,钟离月又伸手在他脸上戳了戳,见没反应,笑嘻嘻的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只见不管如何折腾燕离光,他都没什么动静,这下钟离月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钟离月没有忘记自己还有正事要办,她四周张望了下,便在燕离光的床头看见了挂着的两柄剑,一把是离光的无心,另一把赫然是灵孝的无尘。
钟离月一喜,迅速把无尘剑给解了下来。
他走到门口朝舒书小声的唤道:“灵孝,灵孝。”
舒书闻声转头,一把剑就被扔了过来。
他一惊,连忙伸手去接,才发现是自己的无尘剑。
看着完好无损的无尘剑,舒书也是心里一喜,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就从燕离光那里偷到手了。
既然无尘到手,赶紧跑才是,舒书招呼钟离月,“阿月,到手了,就快走吧。”
谁知钟离月却道:“等我一下。”
然后他就看见钟离月又重新进了房间。
“……”舒书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要惨了的感觉,他赶紧去找钟离月。
一开房门,显些被桌旁的燕离光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的绕过他去看钟离月,就看到钟离月在一个柜子面前不知道在搬什么,舒书再走进一看,才发现那些全是酒瓶。
而钟离月正拿着一个麻袋使劲将酒瓶往里装。
天知道,这个麻袋钟离月是哪来的?明明都没看见她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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